温醇的威胁让范诗好不仅乖乖吞下了嘴里的白粥,还迅速将一整碗的粥都喝了进去。
因为吞咽得太快,她甚至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喷出的米粒溅在温醇昂贵的黑色高定西装上,范诗好一边捂着嘴巴,一边试图去给他擦拭衣服上的污物,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温醇面色铁青地看着范诗好,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想出来报复他的招式。
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咳得已经喘不过气了,就算是演戏也太过卖力逼真。
“好了!再让你擦下去,我的西装就彻底报废了!”
温醇挥开了范诗好的手,却转而在她的后背上笨拙地拍了起来。
“怎么才四年不见而已,就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吃个饭都会呛到,就这样你是怎么在国外活下来的?”
温醇依旧不改他毒舌的本色,心里却因为范诗好不再去想刚才那恐怖的一幕而松了口气。
楼下的嘈杂声也逐渐散去,这里毕竟是专业素质更高的私人医院,即便是出了这种突发状况,也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处理和控制。
范诗好被温醇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拍在后背上的那只手不像是在帮她顺气,更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拍散架。
她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看向温醇讷讷地说:“好……好了,我已经不咳嗽了。”
温醇的手抬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向上伸,却在堪堪接触到范诗好的发丝时停了下来,握手成拳之后,收了回来。
他站起身,借着将手抄进裤带的动作,将捏紧的拳头掩藏了起来。
“好了,你好好休息,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病房里,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想要逃跑的举动,后果你知道!”
范诗好自然知道温醇指的是什么,母亲现在就是自己的软肋,就算再被他哪来威胁一千次一万次,自己还是一样要乖乖听话。
她点点头,身体向被子里缩了进去。
温醇看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那幽深的瞳眸中仿佛盘旋着两轮漩涡,不断拉扯着她的视线向更深处下坠。
范诗好慌乱地调转开视线,却没有看到温醇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隐约的笑纹。
“好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范诗好没什么底气地撵着人,虽然她现在身体上的伤势是好了,可是经历了今天一天的波澜起伏,加上刚才那意外的跳楼事件,一松懈下来还真的觉得眼皮有些沉。
看到范诗好已经在悄悄地打着呵欠,温醇的眼波在自己一无所觉的时候柔和了起来。
“明天我来接你去看你母亲,你乖乖地等着我,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温醇明明想转身就走,可嘴里话却总是像说不完一样,身体自动自发地停在原地,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范诗好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温醇的声音在渐渐在耳边远去,柔软的的枕头诱惑着她的不断点着,最终沉沉地压了上去。
温醇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已经陷入黑甜梦乡的女人,又站立了半晌,这才转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