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的异样引起了温醇的注意,他刚要问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惊叫声。
“快来人啊!有人跳楼了!”
刺耳的尖叫声不断传来,原本安静的私人医院一下子沸腾了。
温醇对事不关己的事向来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有人跳楼这种热闹他更不会去凑。
可当他看到范诗好的表情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的瞳孔放大,脸色惨白,视线像失焦了一般直直盯着窗外,整个人在不停地打着冷战。
“诗诗,你怎么了?”
温醇将范诗好的小名脱口而出,这久违的亲昵让他也有片刻的迟疑和恍惚,可随即他便回过神来。
范诗好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对温醇的问话没有任何回应。
温醇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
肩膀上的痛楚让范诗好回过神,目光凝聚在温醇的脸上,眼底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惧,比起之前的凝滞显得灵动了许多。
“你怎么了?”
温醇将他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每一记轻微的颤抖都透过相触的肢体清晰地传递过来,温醇无意识间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痛楚的加剧让范诗好眉头紧蹙着挣扎起来。
“你弄疼我了!”
看到范诗好的注意力被痛感转移了之后,温醇第三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诗诗,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的耐心出奇地好,或许是刚才范诗好的顺从取悦了他,才让他没有在第二次重复同样的话时就失去耐性。
范诗好听到这个问题,刚刚缓过来的神情又显得略微紧张起来。
她看着温醇的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那个跳楼的人,我……我跟她的视线对上了。她……她大头朝下,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还……笑了。”
范诗好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那女人头发如海藻般四散漂浮,眼睛透过头发的缝隙看过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放慢拉长了。
她的视线被那个女人紧紧抓住,甚至连移动眼球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视线里消失。
“好了不要再想了!”
温醇忽然倾身上前,将范诗好揽进怀里,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冷声说:“你的注意力难道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别忘了我拿来的食物你还没有吃完!”
范诗好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可她看到被温醇送到嘴边的那勺白粥,还是皱着眉抿了一口。
“不够,都吃进去!”
温醇冷声命令到。
范诗好忍不住再次抬起头,试图跟眼前这个男人讲讲道理,可是她刚张开嘴,那一勺白粥就被温醇快准狠地塞了进去。
“唔唔!”
范诗好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正想吐出来抗议一下,却被温醇一个冷漠的眼神冻住了。
“敢吐出来,就取消你去看江影的资格,少吃一口,就停她一种药,我说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