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白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一套刚刚换下来的西服。
她从浴缸里走出去,到了门口,直接一把扯过了他手上的西服放到了洗衣篮里面,皱眉冷冷睨着他,“出去吧。”
靳齐彦漆黑的眸子打量着她警惕的笑脸,漆黑邪魅的眸子里掠过一抹亮光,“嗯。那你好好洗,洗白白的。”
他的语气爱昧,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苏沫白的脸色不自然的一红,连忙伸手把他推出了浴室里面,狠狠关上门,背过身反锁上才回去洗澡。
一个澡洗的提心吊胆,苏沫白洗完了澡,出门,正要喊他过去,又觉得她喊有些太过于奇怪,索性直接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这才出来,恍惚间发现靳齐彦好像一直都没有动静。
奇怪的拧了拧眉,她站在他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回音。
打开门,走进去,昏暗的卧室里,靳齐彦躺在床上,睡得深沉。
难得看见他这样早早睡了,苏沫白奇怪的走过去,要帮他拉上被子,却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微微泛红。
伸手触碰了一下,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心底一惊。
他发烧了!
苏沫白连忙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去行李箱里面拿了感冒药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靳齐彦,你生病了,吃药吧。”
靳齐彦未语,蹙了蹙眉,翻身背过身去。
苏沫白看着男人冷冰冰的背影一阵无语,放下了手中的药丸,“我看你还有一口气,等会起来自己吃了吧。”
她可没工夫伺候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刚起身,她的手腕被人猛地扯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落到床上,不等她回神,身上就压上了一句滚烫的身躯。
心跳倏地滞了一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不觉发紧,“靳齐彦,你放开我。”
说着,她身后就要推开他。
靳齐彦扣住了她的手腕,瘦削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嘶哑的声音暗沉,“乖一点,陪着我。”
他似乎带着祈求的声音让苏沫白的心底莫名的悸动了一下,没有推开他。
“那也应该好好吃药吧。”苏沫白的声音难得的放缓,打量着他瘦削分明的侧脸,微微担忧。
“你喂我?”他低暗带着调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幽幽响起。
苏沫白的心底莫名的一跳,小脸不觉染上一绯红,“看来你病的不是很严重,不吃就不吃吧。”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是病得挺严重。”
不然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不懂风情还有特别固执的女人。
苏沫白听着他的话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抿了抿唇没说话,空气难得安逸和寂静,突然房门传来门铃声。
秀眉一拧,她疑惑的看向靳齐彦,“你叫了服务生吗?”
“没有。”靳齐彦深眸暗了暗,起身要下床,苏沫白伸手拦住了她,看着他道,“不用了,我去看看就好。”
说着,她转身下床,走到了门口拉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的人是靳母,一看见苏沫白,没好脸色的白了一眼,“我儿子呢?听说他昨天晚上没回酒店,在野外冻了一宿!”
这消息客可传的真快,苏沫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靳母一直有眼线安插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的动静。
靳母冷冷的扫了一眼她,直接走近来一把推开她,到酒店里面四下的寻找,很快在卧室里面找到了躺在床上的靳齐彦。
床头柜上温热的水和感冒药还搁置着。
“齐彦!你怎么了?怎么又生病了?”靳母坐在床边焦急的看着靳齐彦,把带过来的饭盒放在柜子上,“从小你就怕冷,现在还在野外一晚上,肯定是冻坏了。”
苏沫白默默的跟着走到了床边,看着靳母热情的模样,尴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我没事,就是沫白一个女孩子她跟着我在野外受苦。”靳齐彦沉沉开口,伸手递给了苏沫白,“来,坐我身边。”
苏沫白看着靳齐彦温柔似水的眼眸,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尴尬僵硬,“不用了,我站在就好,你和阿姨多聊聊吧。”
靳母本身就占了靳齐彦面前的大半位置,自己若是再上前,就是让靳母给自己挪位置,她一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你以为我想在这聊啊,还不是一些人太过晦气,总是惹得别人出事。”靳母冷哼一声,没好气的斜了一眼苏沫白。
苏沫白低垂着眼眸,缄默着。
靳齐彦漆黑的深眸陡然一暗,幽幽看着靳母开口,“我没事,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先回去吧。”
冰冷的逐客令,靳母的脸色顿时拉下来,看着靳齐彦没好气道,“这才几天啊,这就护上了,自从她进来以后就没好事过,还不让人说了!”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苏沫白的心头一紧,琢磨着怎么劝劝。
“对,既然你知道,以后就不要再继续说苏沫白了。”靳齐彦目光森寒的盯着靳母,态度冷厉,“没什么事就走吧。”
“好好好,我走!我是多余的!”靳母看着儿子一心护人的样子气急败坏道。
猛然起身转身要离开,看见站在一侧低垂着眉眼的苏沫白,狠狠的剜了一眼,这才气鼓鼓的离开。
苏沫白看着靳母气恼的而离开,转眸看向靳齐彦,“我们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你犯不着这样为我说话。”
靳齐彦闻言挑眉,冷峻如塑的面容上划过一抹讳莫如深,“怎么?你觉得没有我的庇佑,合作关系又能维持多久?”
阴测测的语气,带着男人特有的冷傲。
苏沫白的目光闪了一下,看着他扯了扯唇角,“如果实在维持不了就算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一直要牵扯在一起的理由吧。”
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招惹上这个男人。
本知他高深莫测,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联手。
靳齐彦听到她的话眉宇微微挑了一下,漆黑的深眸内席卷着她看不懂的深意,周身渐渐的染上一种森寒冷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