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么?”凤清欢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她既然决定的事,十有八九是不会改变,小青没有自信能劝她改变心意,但有些事她需要和她商定一下。
凤清欢看了眼小青,垂眸笑道:“小青,今日我们先不谈那空千里,好长时间不见你,我们不是应该先叙叙旧的么?”小青要谈什么,凤清欢自然猜得到,只是小青已经因自己出过一次事,自己又怎能再次连累她?那个空千里还是留给自己一人对付就好,小青不应该再被卷进来的。
小青定定地看着凤清欢,知道她是有意在转移话题,也知道她如此而为乃是为了自己,只是她小青可不打算就这样被糊弄过去。
“凤姐姐,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劝不了你离开这无忧阁,我不劝,阻不了你找那空千里算账,我也不阻,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不容你单独涉险。”
小青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凤清欢妙目凝视小青,心中突然因着小青的一句‘我不容你单独涉险’而悸动不已,脸色微红,她扭头避开小青的目光,心中却又同时暗暗忐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再次见到小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已经与以往不同了呢?
“凤姐姐——”小青皱眉,伸手板正凤清欢的肩,抱怨道:“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些什么?”奇怪了,凤姐姐什么时候有了这走神的毛病呢?
“我、、、、、”凤清欢和小青比肩而坐,两人原本便离得近,此刻小青两手搭在凤清欢肩上,身子又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凤清欢,彼此呼吸间的气息都可相闻,小青到不觉得怎样,凤清欢却莫名的紧张。
“咳咳!”一旁的敖御风轻咳两声,看了眼正盯着小青与凤清欢二人,脸上若有所思的白素贞,有心提醒道:“三姐,凤姑娘,饭菜都凉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凤姐姐,说到底你当日之所以遇到那空千里,全是因为我的原故,若不是我约你一同游玩,你也不会等在百花谷外,自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凡是有因必有果,既然我推卸不了责任,你自然也不能一人独担风险。我不管你要如何对付那空千里,总之凡事记得算上我的一份。我现在与姐姐住在双茶巷白府,很好找,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去找我。凤姐姐,我小青是个冲动的性子,你却不是,若是发现那空千里的行踪我相信你是不会冲动行事的,对么?”小青此时也顾不得白素贞在不在场了,若是凤清欢执意一人应对空千里,说什么她也不会放心的,所以她要凤清欢的一句承诺,只有凤清欢亲口承诺她不会孤身涉险,她才会放心。
小青是什么性子,凤清欢自然也一清二楚,她知道若小青不能从自己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她是不会安心的。叹了口气,凝视着小青,良久,她展颜一笑,轻轻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若是有那空千里的消息,我定及时派人通知你,绝不私自行动,这样,你可放心了?”
小青撇撇嘴,摇头:“你一人留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得了!凤姐姐,你既然都肯答应我不单独涉险,何不和我一起回双茶巷?我住的地方足够大,不比这无忧阁差,相信姐姐也不会介意你搬来一起住的。”小青转眸看向白素贞:“姐姐,你说可是?”
白素贞微微一笑,点头,冲凤清欢说道:“不错,若是凤姑娘肯移驾屈居,素贞求之不得。”听了小青与凤清欢方才的对话,白素贞心中已然有底。显然这凤清欢要寻的人乃是与之有所仇怨的,也就是那个名为空千里的人,而小青也认得这空千里,而且听她言语,似乎一切起因都源于她。而空千里应是个不易应对的角色,凤清欢一个人定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小青才担心。既然小青有意让凤清欢和她们一起住,她自然是乐意之至。
“白姑娘的好意,清欢心领了,只是还是不便打扰了。”凤清欢冲白素贞笑了下,然后对小青说道:“小青,我已经让步了,你也不要再出言劝我离开无忧阁了。我有预感,那空千里这几日定然会再来无忧阁,我不想错过。”
小青也知再劝无用,只得点头叮嘱道:“好,我不再多说就是,只是你要记得答应过我不可妄自行动的哦。”
“好啦,我知道了。”凤清欢摇头失笑道:“小青,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碌呐丁!
小青朝天翻个白眼,哼哼道:“也就是凤姐姐你,我才有兴致碌悖渌讼胍竟媚拢竟媚锒疾恍加履兀
“是么?”凤清欢瞥了眼一旁的白素贞,脸色复杂:“只对我如此么?那你对白姑娘又如何?”
“、、、、、、”小青愣了下,她未料到凤清欢会有此一问。而凤清欢话一出口,便已然后悔。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此一问,方才只是心中闪过那样的念头,有那般的疑问而已,不知为何便说了出来。她抬眸看了看怔怔发愣的小青,又看了看面色无异的白素贞,朱唇微启,刚想开口收回方才的话,却听小青忽的咯咯娇笑道:“凤姐姐,我若是对每个人都罗里拢忝瞧癫灰醯梦曳沉耍俊
小青轻勾唇角。心道:凤姐姐,白素贞与你可是不同,我叫她姐姐,心中可没将她当做姐姐,我和她之间可是结着梁子呢。我小青可是个记仇的人,谁让我失了面子,我可是不会轻易让对方好过了去,这白素贞便是其中之一。
小青的心思凤清欢并不知晓,只是听小青的言下之意,她对自己与白素贞终究是不同的,或许自己在小青心中多少还是比她新认的这个姐姐要重要些吧。不知为何,只要知道自己在小青心中的位置要比白素贞重一些,凤清欢便觉得安心,似乎不知不觉间,她正慢慢在意着什么,计较着什么,而她所在意的所计较的东西,无形中正一点一点在将她引向一个看不清前路的方向,她感觉到自己在逐渐迷失,只是她并不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