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蛊术是一种十分神秘的巫术,据说起源于苗家人,即便是在现代社会,白小竹也是有所耳闻的。
南地气候潮湿温暖,各种毒虫甚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的苗人便将这些虫子利用起来了。
据说他们将百虫放入一个器皿内,让其互相撕咬争斗,最后剩下的那一只活着的大虫,就是蛊了。
因为现代科学技术发达,慢慢的这些传说中的东西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鲜为人知,她还是在一些古籍里看过相关的记载。
古代许多人谈蛊色变,历朝历代的宫廷几乎都摆脱不了关于巫蛊之术的记载,皇家对此极为忌讳,唐代关于巫蛊是有非常明确的律法条文的——
造畜蛊虫及教令者,绞。
历史上巫蛊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令人不寒而栗,为此而丢了性命的人不知凡几。
白小竹的一大弱点就是害怕虫子。
一想到有一只……不,或许不止一只的虫子在她体内游走,她就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孙大夫看她这幅表情,忍不住安慰道,“你别害怕,也有可能不是虫蛊——”
白小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继续道,“也有可能是蛇蛊。”
……这老头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肚子里有只蛇也很恶心好么!?
白小竹额头青筋跳的欢快,觉得自己真的是心累。
大概是看出来她心情不佳,孙大夫也没有多说废话,转而严肃道,“我虽行走江湖多年,早些时候在南疆也算见过不少中了蛊的例子,但你这种症状却是我没见过的。”
感情她这还成了稀有例子了,她是不是还得谢谢卫瑾寒那个小变态这么看得起她?
“蛊术也不是全无办法可以预防的,方法有很多。”孙大夫瞥了她一眼道,“其中一种方法,需中蛊者食用一定量的炙甘草,如果咽之即吐,九成九可能是中了蛊毒。”
“我之前给你开的方子里也有一味炙甘草。”
白小竹忽然想到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吃的药里,似乎也含有炙甘草的成分,心里不由一凉。
但她不死心,还是下意识接了一句,“……还有一成可能呢?”
“还有一成可能就是,这是一种我也没见过的疑难杂症。”孙大夫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那怕是比蛊毒还难办。”
她悻悻的咳了咳,试图跳过这个话题,“那什么,您能看出这蛊是哪种蛊吗?”
孙大夫遗憾地摇了摇头,略惭愧道,“我毕竟不是专门研修蛊术的蛊师,我所知的蛊毒都是在云游之时碰见的,与你的病症都不相符。”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这蛊毒除了下蛊之人,别人都无法解除,那样麻烦就大了。”
说到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最近除了这次酒后受凉发烧之外,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异样之处?”
这个问题比较笼统,白小竹皱着眉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趁之机能让人钻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