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拉着佐井走进病房,把探病的花束插进床边的花瓶,“这是我们班新进的佐井,以前你也见过的,就是那次中忍考试里。”
“那时候我是和……”接到小樱威胁的一瞪,佐井往旁躲了躲,“总之,我想和鸣人小樱他们同辈的人多接触熟悉,所以拜托小樱顺便带我来探病。”他把手里拎着的果篮递过去,心里暗想——按书上写的带礼物来了,没错吧?
宁次道了谢,但还是奇怪地多看了佐井几眼,这个探病的理由……
“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这个人的性格有些问题。”小樱笑着转身,狂暴化敲打着佐井,“今天身体的感觉如何?”
“伤口早就结疤了,我想已经应该可以出院……”
宁次还没说完,就被小樱以医疗忍者的责任心打断,“不行!万一伤口重新裂开要再次愈合就困难了。”
“毕竟这是那位……”佐井还没说出口,又被小樱一个肘击打回去。
你会不会看气氛啊,怎么张口闭口都是禁句——小樱以眼向佐井放着死光。
“你和她认识?我是说……”宁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在木叶已经被列为禁忌的名字,“……萤火。”
和陌生人聊天时,找个共同的话题有利于交流的进行,佐井默背着从书上看到的话,“嗯,萤火是我在‘根’的前辈,当年是以最优秀的成绩完成训练课程的。”
“那么那个将感情化为无的训练也……?”话冲口而出,小樱才意识到自己主动触犯了禁忌,急忙捂住嘴,“抱歉……”
宁次朝小樱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然后向佐井问道:“可以和我具体说一下那个‘根’吗?”
“训练情况虽然不能明说,不过那时候的萤火前辈可是非常厉害的,现在想起来,那真是出神入化的演技,居然骗过了包括团藏大人在内的所有人,最后让我们‘根’不得不解散。”佐井在宁次的示意下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近乎感叹地进行着长篇大论。“根”自从在表面上解散之后,对于根的残余人士来说,“申五”这个编号简直就是万恶之源,可以说他最熟悉的就是这位总被当成教材和范例的前辈了。
佐井你不是说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吗?至少“崇拜”这种是有的吧?小樱靠着墙站在一边直皱眉。宁次虽然礼貌地保持着倾听状态,不过那个表情已经越来越勉强。佐井虽然大条地完全没感觉,可不代表她也没注意到。
不过那内容听着也的确太……佐井你没神经到把“被‘根’暗杀过xx次没死”作为崇拜标准的吗?
眼看着宁次连表情都维持不下去了,小樱急忙乱入:“宁次,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和鸣人不一样,宁次君真是好相处的人。”难得找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佐井很是依依不舍,“反正鸣人在修行,我们班暂时也没有出动任务,多留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这不是由你来决定的!”小樱又是一个手肘横着要扫过去。
“没关系,我呆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显然因为那些谈话内容宁次也笑不出来了,“鸣人在修行吗?”
总之先把话题引开,小樱下定决心,“是啊,在用影□□进行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修行。”
“影□□?的确用那个可以缩短修行的时间,不过之后的疲劳程度也会累加。”宁次好像想起了什么,望着窗外的目光落寞。“是相当辛苦的修行吧。”
……糟糕,又踩到地雷了。小樱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看情况,萤火身体的那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他。多说多错,现在还是……她拉着佐井,将他拖离椅子,“我们还要去看鸣人,就先……”
告辞的话没能说出口,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中忍一脸肃穆。
“请几位前去参加葬礼,在与晓的两位成员的遭遇战中,猿飞阿斯玛上忍……殉职了。”
结束了二尾的封印,佩恩的“解散”等于发布了言论自由的宣告,最静不下来的飞段活动着脖子开始例行的抱怨,他摸了摸耳朵,喊道:“千隐,我的耳朵破了个缺口,过来帮我处理一下。”
飞段的身体虽然号称“不死”,但其实无法自己进行再生,掉了什么就要原原本本地安上去,萤火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不过嘴上依旧不饶人,“那种东西干脆整个割下来让角都重新给你缝个猪耳朵什么的上去不就行了,还要让我跑来跑去。”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猪耳朵也挺适合你的。”角都过于平直的语调总是让人听不出他是在吐槽。
“喂喂喂,角都你到底是哪边的人?”飞段不满地大叫,“千隐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结束了木叶的杂事就去找你。”
“……你们去木叶干什么?”
“木叶不是有个九尾的人柱力,反正一人一只交差就是了吧?”飞段瞥了眼鼬,丝毫没有抢别人猎物的自觉,然后语气嫌恶地继续说道,“角都是要去找他的三千五百万两,本来都已经解决了,突然被叫来封印二尾,没来得及把尸体带走。”
“哦,三千五百万两的,是那个用查克拉刀的家伙吧?记得是你的同伴。”鬼鲛裂开大嘴,幸灾乐祸地笑着,“真是物是人非啊,对吧,千隐?”
“……我在岩隐附近,事情完了自己过来。”萤火少有地没有去和鬼鲛斗嘴,只是冷冷抛下一句时候,回到了本体。
——忍者的任务经常伴随着牺牲。
——而后继者的成长与觉悟,就建立在这些前辈的牺牲上。
“我……果然还是没法习惯这些。”萤火将腿曲起,抱着膝望天,这个姿势让她更容易保持平静。
和佩恩“永不进攻木叶”的约定只对村庄本身有效,而且期限只到鼬的寿命终结为止,这就和忍者村之间的同盟关系一样,不过是一份口头和约,什么时候被打破都不会让人意外。即使是同盟的忍者村,任务中该敌对时照样你死我活,他们早该准备好听到熟人的死讯。
因为萤火那个让许多人头疼的癖好的缘故,她经常在村子里逮上忍来解疑,毕竟光对着理论教材,尤其是入门的理论教材,她的理解能力再好也是一头雾水,幻术方面的基础知识就是红豆把夕日红介绍来,向萤火传授的。
再后来才认识了阿斯玛,总是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时摸着后脑勺向红求助,那么大个子的男人露出那种被欺负了的眼神,真的是很好笑。抽烟喝酒,留络腮胡子,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不过,却的确是直爽豪迈讲义气,很有男子汉气概的人,比起忍者,倒更像武士。
“……也许,我当时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吧。”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三代火影在那个岁数还要亲身经历儿子的逝世,这比死亡更残酷。“葬礼应该已经结束了,井野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说阿斯玛成为了鹿丸他们的班长之后,萤火想象了大猴子领着小猪小鹿小蝶的情景,喷笑——整一动物乐园。
井野毕业的时候,好像很期待能和佐助分到一起,不过她似乎不知道,猪鹿蝶的组合可是木叶的传统,也是极为著名的。
就算一向开朗的井野,大概也笑不出来了吧。
丁次,经常来问她作业的小胖墩,自从知道了“肥猪”是他的死穴禁忌之后,萤火就经常在他面前拖长了声音说些以“de”开头的词语——把那个iq200的鹿丸吓得一惊一乍。
“……在这边的事也完成了,接下来去哪个国家逛逛呢?”萤火自言自语着从岩石上爬起来,“阿斯玛有个弟子和我同期,虽然这么说鼬大人可能不相信,就算是你,如果能力被他提前知道了,大概也会被打败的。鹿丸可是我唯一承认的天才。”
“二尾的封印给他争取了三天的时间,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她想了想重新坐下,掏出从三代目那里得到的水晶球,“果然还是确认一下的好,看他是不是可以托付的人。”
木叶的火之意志,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将这个意志托付给他人,是木叶每一个忍者都肩负着的责任。
“托付……我居然也有这种老头老太一样的心情了呢。”萤火自嘲道,顺手拉住鼬的衣袖,强迫他观战,“三代火影大人总是念叨着的‘火之意志’,虽然他很旅淮砝玻还
——你应该也是认同了这种意志,所以才会在这里的吧,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