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扁鹊觉得自己的脸皮儿估计撑不住和徒弟继续这番相处了,只能将那口百转千回的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师父,徒儿下次一定注意……”不管怎样,李白还是赶忙先服了软。
却不知这句话有着很容易让扁鹊生气的威力。
“下次!”平日里习惯用折扇敲李白的脑袋,此番手无折扇,只能用巴掌轻呼李白的脑袋瓜:“下次!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李白一边抱头求饶,一边问道:“楼兰可汗已然知晓,咱要不要前去……哎哟……哎哟……师父……疼!”
听到李白喊疼,扁鹊这才住了手,重重的哼了一声:“去!”
庄周则是在里屋里羞的都缩成了一团。
不知为何,庄周总觉得有些想民间父母在偷偷的做那档子事,却被孩子抓了个正着的感觉。
实在是——太羞人了。
听的外面扁鹊将李白支了走,李白走远了,扁鹊即将要进屋里来,庄周这才把头探了出来。
正巧与外面进来的扁鹊双目相对,一时间尴尬非常。
“你……”
“我……”
二人同时开了口,庄周不禁觉得有些子好笑:“你先说……”
扁鹊有些不好意思道:“精绝国的可汗暴毙,我要去前方与他们商议,一会儿便会回来……”
“知……知晓了,你去便是……”庄周又将脸埋进了衣服之中。
扁鹊觉着自己就那么走了有些子不妥,于是上前将庄周从衣服中扒了出来个脸,而后在庄周未来急擦干,那水汽蒸发,蒸的还有些子热乎乎的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等我回来。”
庄周红着脸嗯了一声,扁鹊这才放心离去。
庄周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甚正经,可是又是很乖的。
扁鹊知晓庄周对于他的话定然会乖乖听,若是庄周不听,也不会苦等他那么些年了。
五千年前,自己许是也对着庄周说过这句话吧。
等我回来。
可那时的庄周,并未等来自己的心爱的人,他等来的,是一群将他彻底摧毁杀害的暴民。
扁鹊说不内疚是假的,这份内疚只能日后慢慢补偿给庄周。
正下想着,便已到了商议国事的正殿。
明世隐,花木兰,还有这几名西域的大臣看起来也是刚到。
花木兰还将铠带了来,不见露娜,许是知晓露娜有孕,这才没有打扰与她。
铠瞧上去面色有些子不好,也对,这逝去暴毙的人终究是他的亲生父亲,纵使他享受的父子温情不甚多,可血脉相连,对于这样的消息又怎能坦然接受呢……
也可能……是这几日被百里守约的死讯折磨的十分不安宁……伤心欲绝,这才脸色不好吧。
“此番精绝可汗暴毙的蹊跷。”明世隐坐于主位之上,皱了眉头。
原本想用天竺香将这可汗解决掉,却不料被谁捷足先登,先行了一步。
扁鹊瞧出了这明世隐的心思,开口道:“可是那精绝国里混入了什么奸细,这才将那可汗害死?”
“不是。”明世隐将那原本放在桌上的书信递给了扁鹊瞧:“这是给各国的通告,精绝可汗暴毙,若是被奸细刺杀,想必精绝国现在的监国大臣是不敢发这个的。”
扁鹊接了过来,细细的瞧了一瞧,发现这通告并无异样,这才还了回去:“那便奇怪了,会是谁谋害精绝可汗?”
“是大哥。”一直沉默的铠蓦然开了口,震惊了一片:“什么?”
铠则是一脸平静道:“大哥想做可汗,可是父汗身康体健,大哥等不了了,便杀了父汗,这样,他才能坐上可汗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