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一道清脆的龙吟之声忽然在虚空中响起,原本那莫大的威压在龙吟声中顿时变弱,一条金色的神龙腾空而起,在空气中翻腾着,盘旋着,朝那空间法则反噬之能量撞去,发出耀眼的金光,若不是寒在一进这手术室就设下了一个坚固的结界,此时,这间屋子早就被肆虐的几股能量掀翻了。(凡是记忆苏醒的人,就叫原名了,以后都这样)
金光越来越亮,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刺目的光中,那神龙张开大口,喷出一道闪电,终于将那股能量给冲破,金龙在虚空中一闪,窜进倒在地上的迹部身体里,缓缓的站起来。
“小金!”月转过头去,轻轻一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
那淡然的微微的一笑,只是一眼玄金就好象看到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那个时候,少女也只是那么微微一笑,却璀璨如莲,迹部,不,应该说是玄金,高傲地一笑。“啊恩,月月的战斗怎么能少了我龙大爷。”
“空间法则,能力越大,反噬力越强,若冲破不了定会带来所使用力量十倍的反噬。”月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刚好将寒和翔护在身后,“可惜,我刚才已经使用禁术了。”
话刚落音,空气忽然就开始扭曲起来,一股比刚才更加浩瀚澎湃的能量冲入虚空,在空气里旋转起来,玄金微微眯起眼睛:“月月,难道你想……”
“不,我可对打破空间法则这种事情没兴趣。”月摇摇头,空间法则,又岂是说打破就能打破的,虽然月觉得,自己也可以向六道仙人那样打破常规,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她要停留的地方,忽然扑哧一笑:“看你还装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玄金仰天一笑,突然露出痞痞的表情道:“被你看出来了,就知道骗不过你,龙大爷我最讨厌规矩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从龙族里溜出来。”
“龙族千年来最不华丽的族长嘛,收起你那怪异的表情吧,要是被冰帝的人看见,他们华丽的迹部大爷露出痞子一样的笑,准以为撞见鬼了。”月笑道。
“恩哼,不管是迹部大爷还是龙大爷,都是最华丽的。
“呵呵!”月微微一笑,随即严肃地看着那股已经成型的能量,若不冲破法则,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承受反噬力,小金被司徒浩天打散的灵魂,能重新汇聚而没有消失就已经不容易,在受伤的话,恐怕就真的会消失了。
虚空里,那股能量终于汇集在一起,朝玄金站立的地方直冲而去,强大的能量波动带起阵阵飓风。
“嘭!嘭!”
窗户上的玻璃顿时碎裂开来!
就在那能量快要撞上玄金那一瞬间,月闪电般地冲上去,撞开玄金。
“砰!”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屋子里的结界刹那间如雨般破碎……
“昨天下午,在神奈川第一私立医院发生了严重的爆炸事件,造成若干人受伤,当时在场的武田财团董事长,迹部财团继承人,手冢家族的继承人都受的伤,武田小姐当场昏迷,据记者传来的消息到现在仍在昏迷中,而迹部少爷和手冢少爷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对于此事件柳生家主抱以深刻的歉意,并表示一定会尽全力彻查此事。”
柳生家主坐在电视机边,看着屏幕上的报道,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会事啊,好好的怎么会出现爆炸事件,在场的还那么多重量级的人物,一向谨慎的柳生家主不得不怀疑有同行想给柳生家找麻烦,恩,武田家的丫头伤的最重,似乎幸村家丫头上次的丑闻就是在武田家新上任的丫头给暴露的吧,这事说不准还和幸村家有关系,伤脑筋啊,想来想去,柳生家主越想越觉得幸村家脱不了干系,于是柳生家主怒了,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柳生家的头上,拿起电话怒气冲冲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比吕士来这里一趟。”
“啊类,为什么上面只提到你们三个的名字,我了?我了?”另一边正在看报道的四人里,翔不由的跳起来问道:“为什么我就只被归纳到若干里。”
“切原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寒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地道。
“哇哇!那本来可是我的手术室啊!”翔颇为不服气。
“呵呵,柳生家的医院啊!”玄金扬起唇角微微一笑,“这到是个好机会。”
“你又想做什么好事了?”月躺在轮椅上,虚弱地一笑。
“给幸村家一份他们承受不起的大礼!”
“没错,月大人,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收拾幸村家。”翔郑重地说。
一个财团的建立需要用多长时间,需要付出多少艰辛,没有在那个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一个家族建立需要多少时间呢?而它又要怎样才能在时间的洪流里不被覆灭,一代一代的传承,一辈一辈的努力,看过了多少风雨,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才能造就出一个庞大的家族,幸村清志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幸村家在他的手上要完了,真的快要完了,他颓废地倒在椅子上,等着他最得力的助手给他打电话,如果银行愿意贷款给他的话,事情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一个月前,幸村家突然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从内部的员工到生意上的问题,大大小小的问题几乎将他淹没,本来一向交好的几个家族也突然跟自己疏远,门外传来脚步声,幸村清志连忙站起来, “怎么样,平一郎,银行答应了吗?”
野原平一郎抬起有,见幸村清志那期待的目光,眼神闪烁间,没有说话,只是黯然地摇摇头。
“……是吗?没有答应啊。”幸村清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垂下了头。
“没错,日本地产界的龙头幸村家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对外宣布破产!”
一个傲然的声音突起地出现在门口,幸村清志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三个少年从门外走进来,其中一个少年推着一副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虚弱的少女。
作为幸村家的家主,幸村清志对每个家族的继承人当然不陌生,他恼怒地抬起头道:“迹部家的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幸村家破产了。”
“啊恩,原来你还不知道,看来你的助理没有告诉你。”玄金仰头轻蔑地一笑,“野原先生,你是不是该对幸村家主汇报下现在的状况。”
“没错,半个小时前我已经对外宣布幸村家破产了,银行我根本就没去。”野原平一郎冷冷地看着幸村清志。
“什么?”幸村清志不可置信地转起头,望向野原平一郎,勉强地笑道:“这不可能吧,平一郎,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你不会这么做的。”
“是我做的,什么都是我做的,公司的帐目,和约,人员解雇都是我暗地搞的鬼,都是我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幸村家族破产。” 野原平一郎冷冷地开口道。
“什么!”幸村清志不相信地猛摇头,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怎么会这么做的,为什么?为什么?”
“哼!”野原平一郎冷哼一声,怒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那我问你,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我要你说实话,那,真的是意外吗?”
幸村清志浑身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我为什么知道的对吧,我早就知道了,一年前我就知道了,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到今天。”野原平一郎猛地上前一拳打在幸村清志脸上,“我的儿子,那么优秀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居然就那么无辜的被你女儿害死了,而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好朋友,却把我儿子的死隐瞒下来,还骗我说是意外,幸村清志,你这个混蛋。”
“不,新一真的是被那几个抢劫的人给杀的了,警察也证明了啊。”幸村清志愧疚地大喊起来。
“是,他是被那个人杀了的,可是,如果不是你女儿,他会死吗?都怪你女儿,我的孩子啊。”野原平一郎瘫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楼上那位,看够了就下来!”坐在轮椅上的月突然扬起头,目光一冷,淡淡地说。
楼梯的拐角处,幸村纯子一步一步走下来,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纯子!”本来倒在地上的幸村清志猛地站起来,焦急地叫道:“你怎么还没走,我不是让你快离开的吗?”
“幸村纯子!”翔皱起眉头,沉声道:“那天开车撞我的,是你吧。”
“没错,是我!”幸村纯子很干脆地回答,没有一点要否认的意思。
“似乎以前我跟你并没有什么大冲突。”翔道。
“的确没有!”幸村纯子淡淡地道:“但是,达到目的就好了,只要可以利用的,我都会去做。”
“目的?难道说你的目的就是……”翔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我的目的就是让幸村家族灭亡!”
“你……纯子……”幸村清志颤抖的指着幸村纯子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一天,带给他太多不可置信。
幸村纯子随意地靠在桌角边,道:“很不愿意相信是吗?幸村清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记住,幸村家族的灭亡是因为你,你,是幸村家的罪人。”
“为什么?”幸村清志都不知道自己今天问了多少为什么。
“哼!为什么?当我从孤儿院里走进幸村家的那一刻,我活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迎接这一刻的到来。”幸村纯子冷冷地笑道:“我就是要让你们难过,让你难过,让幸村精市不好过,野原新一的死,是我故意安排的,真田玄一郎也是。”(好了,小新,你申请的路人甲出来了,嘿嘿)
“这么说,去年全过大赛的时候,你是故意让武田玲音利用的。”月扬起眉,淡淡地道。
“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幸村家的人都不好过!”幸村纯子突然变的疯狂起来,她指着幸村清志冷笑道:“知道吗?这个男人,在自己老婆和女儿被绑架后,不但不去救,还在她们生死不明的时候娶了别的女人,母亲她为了……为了在绑匪手里救下我,挨了三刀……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看到的却是这个男人娶别的女人的新闻。”
幸村纯子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母亲她,到死都没有说过一句怨恨这个男人的话,可是我恨,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可以这样。”
“够狠,只为了你自己的复仇计划,就可以牺牲那么多无辜的旁人。”月摇摇头。
“武田夕月,我想最深藏不露的人是你吧,真没想到,我、铃饮、你,我们三个人里,居然是你最厉害,幸村家族根深蒂固,想要毁灭谈何容易,可是,上一次,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真想不到,从精神病医院一出来,你就变的不像一个人。”
“所以你故意惹怒我,处处找我麻烦,你看出我护短就想办法找我身边人的麻烦,借我的双手来打跨幸村家族,真是好手段,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从我间接害死野原新一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幸村纯子侧过头,看向外面的天空,眼里带着淡淡的怀念和忧伤,“云很白了,不知道他在下面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看云。”
“啊!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替我儿子偿命!”野原平一郎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掏出一把枪朝幸村纯子扣下扳机。
“砰!”刺耳的枪响声中,幸村纯子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
幸村清志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口处的伤口一点点洒落在地上,染出一片刺目的鲜红色,幸村纯子楞住了,野原平一郎也楞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住?”幸村纯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枪响的那一瞬间,幸村清志突然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幸村纯子,他倒在地上,勉强睁开眼睛道:“天下间有哪个做父母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而不做什么的。”
“可是……可是……”幸村纯子茫然地不知道要问什么。
“没什么可是……在父母的眼里,没有不是的子女,即使他们做了再多的错事。”幸村清志露出一丝慈祥的笑。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母亲呢?不,我不承认,谁要你救我!”幸村纯子猛地摇头,疯狂地大叫起来。
“纯子……咳咳……你母亲她是自己不愿意回来的……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我……她想要自由……于是我给她……给她自由……”幸村清志艰难地转过头对月道:“请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和女儿……”终于,这个曾经在商界风云一时的男子闭上了眼睛。
“不!父亲!”幸村纯子尖叫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走吧!”月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再看这一幕。
“你不杀她!”玄金随意地问了句,手却已经将月的轮椅推出这血雾弥漫的房间。
“她有个好父亲!”月道。
“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死了对她来说也许才是解脱吧。”玄金淡淡地道。
“所以,我让他活着!”
“还真是你!”玄金忽然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人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坏事,但是绝对不能做错事,尤其是她不该让你受伤。
“因为我是胜利的一方,我有权利决定结果。”
“说实话啊,真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个丫头让我们两曾经哗吒风云的人都受了伤!”
“那,小金,我想喝酒了,可以吗?”月有些忧伤地问。
“不行,你的身体还这么虚弱,喝酒伤身。”玄金拒绝道,可是再看到月那双怀念的眼神时,话语一顿,月想起她自己的父母了吧,父母啊,真是个温暖的词语,自己又何尝不是。
“今天就破例让你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