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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一日无聊,突发奇想做了一副对联。
上联:北谛群芳萦绕没空消享。r(s_t)q
下联:陶艳金枪不倒万古流芳!o(n_n)o~~
很是得意,命人工工整整挂在称心居大门两侧。
北谛君路过,冷笑一声。
提笔在门上写了四字横批:白日做梦!
陶艳:……o(>n<)o……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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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就是舅舅的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妾啊!”
“……”
陶艳听到【小妾】两字,脸上黑了一圈。
大的死变态,小的也不学好!
什么叫我是舅舅的小妾!还是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妾!
他瞪了一眼小皇帝,却发现身边的北谛君憋住笑憋得脸通红,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陶艳刚想反驳,那太后抓过小皇帝的手道:“瑞诚,不得乱给长辈加称呼!”
小皇帝原来叫瑞诚,陶艳原本张开的嘴巴乖乖合上,北谛君一面忍笑,一面将人按在椅子上,侧耳轻声:“皇上说的也没有错啊,你的确是我的小妾!”
某人得意样样,某人叫屈几乎肝爆,好在皇宫食物可口,陶艳决定跟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席间,有人给小皇帝递了一碗菜粥,是用香菇菌类熬的,陶艳喝得不亦乐乎,可惜对面的小皇帝似乎不喜欢。
他把碗甩在一旁,嘟囔着嘴巴道:“朕不要吃香菇,气味太重了!朕不喜欢!”
小皇帝闹别扭,宫人们诚惶诚恐,太后的脸色涮地变了天。
看见严母就要发作,北谛君只好劝道:“皇上,这粥里有菌菇,很有营养,皇上吃了好好勤政,将来稳固江山社稷!”
小皇帝不搭理,将脸一撇,继续不肯吃:“朕不要!朕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瑞诚!休得胡闹!”雷霆一声,振喝全场,一时间前厅鸦雀无声。
太后发火了!
陶艳恋恋不舍放下筷子,没有想到太后平时看起来温婉贤淑,对着皇帝却是十足的严母。
他曾经听说当朝太后对皇帝的教育很是严厉,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光那一声吼,就够把陶艳吓破胆子了。
母亲变了脸色,笑容完全消失,小皇帝也吓坏了,眼睛噙了泪水,一咧嘴哇哇大哭起来。
北谛君一时想劝,被太后叫了回来:“你这个舅舅太过宠溺他,以后他就知道只要有你,他都可以高枕无忧了!瑞诚,今天不把粥喝光,就不要想下饭桌!”
小皇帝尽管是皇帝,可也是孩子。屁点大的孩子知道什么,见小皇帝一边哽咽,一边跟赴刑场样地拿勺子舀了一勺,却一直不送进嘴巴,陶艳觉得可怜了一点。
于是伸手将小皇帝的粥碗拿了过来,又取了干净的碟子,仔细从粥里检出香菇,平菇,金针菇之类的,剩下的,就是干干净净的白粥,然后又回头问看呆了的小皇帝:“不喜欢吃香菇,那瘦肉吃么?”
小皇帝呆呆地点了点头。于是陶艳又将面前的一碟瘦肉夹到粥里,搅拌均匀递给小皇帝。
“你闻闻,现在粥里没有香菇的气味了!要是可以接受,就一口气喝了!”
小皇帝捏着鼻子闻了闻,果然香菇的气味少了些,反而是酱肉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再然后,他又从桌子上夹起一只瘦肉包,用筷子挑开,将刚刚拣出来的香菇一股脑的塞在里面,有抹上了一层酱汁再次递到小皇帝面前。
“快把包子也吃了,吃完了才能快快长大跟你舅舅一样,又高又威猛!”
“真的?”孩子把目光投到北谛君上。
北谛君帮衬回道:“真的,不信你问问陶艳,舅舅在家什么都吃,从来不挑食!”
那小皇帝听陶艳把北谛君搬了出来,有得到了北谛君的证实,一把抓过包子塞进嘴巴里,三两下就吃了精光,连粥都喝完了。
太后见了,对着陶艳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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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除了能哄太后高兴,连小皇帝都能被你收买了?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从皇宫出来,北谛君对身边的陶艳道。
某人自然得意,“那是自然,哄人而已。不然京城的姑娘们,怎么会那么喜欢我呢?”
“哼。”刚夸他两句,说他胖他还真喘起来了。北谛君不无好气道:“改天,你也把我哄高兴了看看!”
“你很无聊么?本公子才没这个闲工夫!不过……”陶艳想了一件事,对着北谛道:“你要是无聊,怎么不自己生个儿子出来玩玩?”
这句话一出来,陶艳就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了,因为他看到北谛君的脸色从晴转阴,貌似就要变成电闪雷鸣暴风雨了。
马车里的气压瞬间转低,感觉到了异常的陶艳马上闭上嘴巴不再问。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经过北谛君办公的府院,北谛君先下了马车,一面嘱咐车夫小心送陶艳回去,车刚要离去,北谛却又折了回来。
他站在车下,隔着门帘,对陶艳道:
“……我要有生孩子的资格,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一子半女呢?”
“……”
陶艳一惊,从窗户探出头,刚想问为什么,却见北谛君挥了挥手,那马车就一直向前奔去。
他看着越来越小的北谛君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这个男人背后无尽的落寞。
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在提到“孩子”两个字时,眼里的悲哀。
毫无保留地一一传送给了车里的陶艳。
陶艳回过神,北谛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这个北谛君,这个镇国公府,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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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陶艳回家,就听闻了一件大事,这事放别人身上估计还是好事,可男主角是北谛,另外一个对象是柳儿,估计喜事就要变成丧事了。
死的不是柳儿,就是那府外狼嚎的杜安晨!
天亮的时候,之幽公子带了雅公子的命令来,说今日日子不错,适合圆房,雅公子指明柳儿侍寝北谛君!
陶艳刚进府邸,就在花园碰上了春容公子。他瞅见陶艳忙不迭的赶到他身边,一改往日飞扬跋扈,对着陶艳耳朵轻声道:“陶公子,府里出了件喜事,你可知道?”
“什么?”
陶艳不想纠缠,只想早点回房补眠。
“——之幽公子去柳儿那里传话,要他晚上侍寝……你说,你这才进府几日,就要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了?”
陶艳想不去理会他的故意挑衅,可这回听到了柳儿的名字,却不能不叫陶艳收住步伐,直接拨拉开挡在前面的春容,朝柳儿别院赶去!
春容见了陶艳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浮现了愈加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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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当陶艳听春容说了那么一出后,连忙赶到柳儿的别院,却见对方依在床上跟被判了死刑一般。
柳儿挣扎起身,见到陶艳就跟想是看到了救星,几乎跪在他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请他帮帮自己!
看样子,事情不假。
陶艳觉得稀奇,这北谛君喜欢谁,要跟哪个上床,跟雅公子什么关系?他将人从地上扶起,好言安抚,只道自己先去问过雅公子再做打算。
那柳儿一听,却是连番摇头,说“雅公子传话来,说若自己不好好以身还过镇国公求他一命的恩情,叫主公不高兴,他定会叫柳儿一辈子不好受!”
这算是什么?陶艳皱了眉头,那雅公子身在深闺,却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好像按了无数移动的眼睛,不管别人做了什么,都难逃他的法眼。
陶艳道:“不行,就跟北谛君实话实说了!北谛君上次没动你,估计也并非有意要收你为房,跟他如实说,兴许会放你出府!”
柳儿一言不发,呆呆看着地上。
良久,才从嘴巴里吐出一句来:“雅公子说,就是因为上次北谛据没有要我侍寝,觉得我不识抬举,所以才说,今晚一定要北谛君留宿……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见杜公子了……”
那言辞间情真切切,颇有几分恋人被迫相隔分离的悲切。
陶艳感慨一声,下定决心对柳儿道:
“要不,你逃吧!”
这一句铿锵有力,将柳儿拉回现实,他一时半会还无法决断,只觉得太过冒险和大胆,单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又一转念,不然,自己如何能金蝉脱壳?
陶艳拉过柳儿,低声道:
“我帮你逃,我代你借出一块出府的牌子就走!”
*** *** *** ***
陶艳信心满满,去了之幽公子处借出府的牌子,结果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之幽公子挑眉道,今晚主公要与柳儿圆房,估计纳他做小之日就在眼前,主公新收小妾,其他房的人都不许出门。
还有这个规矩?
“雅公子定下的规矩,恕之幽无能为力……”
那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情感,陶艳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身后的涵雪拉了回来。
“你这是干嘛?”陶艳很是愤愤不平,只能朝涵雪发火。
涵雪很委屈:“公子做事总是不分轻重,之幽公子都说了是雅公子的命令,我们还能如何?雅公子那么做,不过是不想让外人觉得主公纳新,自家内院却有看不过眼的,若在主公纳新之夜出门,就是不懂礼数!”
陶艳见丫头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好辩驳,闷声又回到了柳儿住处。柳儿见他两手空空,也知道是何故了,并无责怪的意思,只是隐隐红了眼圈,对陶艳说:
“我柳儿一生只跟过杜公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叫我倾心相待了,陶公子他日出府见到杜公子,告诉他只到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般下作的……”
话没说完,就哽咽起来。
看他肩头一抽一抽,陶艳也觉得这样棒打鸳鸯是在是可恨至极,竟一股脑热,凭着一腔热血,大义凌然地对柳儿道:
“你放心!就算不能明着出府,本公子也有法子暗着带你出去!我们趁天黑,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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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天黑,走夜路,说说容易,做起来却难。
主子们出不去府邸,好歹下人还可以通行,陶艳找了信得过的宫人,趁他外出办事时将一封信件塞给那人,说要他送到杜尚书府上,亲自交给杜公子,那宫人得了陶艳白花花的银子,喜笑颜开,连声说一定送到。
信里是陶艳的亲笔,说他带了柳儿外逃,要杜安晨于晚上几时几刻在何处接应。
而后悄悄从涵雪处要了两件干净的宫人服,打包收拾好行李。
眼看临近日落,天色渐黑,北谛君还没有回来,约莫着此刻出府,外人不易察觉,又吩咐左右,说是柳公子要沐浴更衣,以待伺候主公,外人不得打扰。
宫人们急忙准备热水木盆,鲜花琼露,之幽公子期间来看了一次柳儿,见他神色淡定,以为他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便放心地去回雅公子的话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出门,陶艳便将浴室的门栓紧了,和柳儿一道换了宫人的便服,扛着包袱从侧门溜出。
陶艳对柳儿道:“镇国公府有南北两门常开,南门是正门,人太多不好闯,北门是后门,常年虽然有人守护,可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守卫要换班,现在快点,正是时候。”
那柳儿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打心眼底开始佩服起这个陶艳来。
不过,就算换班,北门也是有人守着的,如何是好?柳儿疑心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陶艳嘿嘿暗笑,从花园的参天古木下找来两根手臂粗的木桩子。
呸呸朝手心吐了两口口水,胸有成竹:
——
“就算有人,抡起给他一棍子!打得他满眼乱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