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发现了什么?”寂星辰走到她身旁,见她拿着画发愣,问着。上官怡将画卷收起,转身对林荟说道;“这幅画我先拿走了,对了,当初将这宅子卖给你们的是谁?”
林荟犯难了;“老夫确实不知道,当初将宅子卖给我们的那人也只是个拿钱的,并不是这宅子原先的主人。”
他说的应该就是中介了,可是林荟不认识那个中介,上官怡这很难查啊。
上官怡与寂星辰他们从屋内走出,林荟恰好有事先走,让管家带着他们,从废弃别院出来后,便走回了正院。
管家欲要送他们离开,林聪便突然出现了,那双寂寞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小少爷,你怎么出来了。”管家上前拉着林聪,一脸歉意的冲着上官怡和寂星辰说;“实在是抱歉,小的得先把小少爷送回房,二位请随意看看吧。”
管家说完,欲要将林聪带回去,然而林聪却不肯走。
“小少爷?”
林聪突然走上前拉住上官怡的袖袍;“她说她很寂寞,和我一样寂寞,你不要带走她好不好。”
“小少爷,你说什么呢?快听话,回屋去吧。”管家赶紧上前将林聪给拉了回去,林聪被管家拉走时,还回头看了眼上官怡。
上官怡目光一沉,转身走出了林宅。
寂星辰跟在她身旁,笑了笑;“这幅画对你很重要么?”
“今天我府上的那个孩子,就是画上的女孩,她对她生前的事完全记不得。”上官怡相信,小月牙跟这座宅子生前定是有关系的。
小月牙笑意盈盈,并没有向小瓶子说起昨晚的事。
“你不是跟莲儿在宫里吗?这么快回来。”上官怡瞥着他这重色轻娘的臭小子,小瓶子噘嘴道;“我跟爹爹一起回来的。”
“你爹呢?”
“在书房,噢,是不是娘两天没见爹爹了所以想爹爹了?”小瓶子露出那欠扁的笑容说着,他的视线忽然落在画上,将脑袋伸过来惊讶;“咦?这画里的人是小月牙吗?”
上官怡推开他的小脑袋,把画卷收起;“这就不管你这小屁孩的事儿了,你先跟小月牙在这儿玩,娘我还有事要做。”说着,将画卷拿了出去。
小瓶子切了声,去找爹爹就直说嘛。
上官怡拿着画卷走到书房,宣昇恰好走了出来,上官怡愣是被他给吓了一跳。宣昇看着她手里拿着画卷又急急忙忙的样子,问着;“怡儿这是怎么了?”
上官怡拉着宣昇走进书房,宣昇疑惑的蹙眉,只见她把画卷摊开,指着左下角画作题名的作者问道;“夫君,这个蒋画师你听说过吗?”
“姓蒋的画师,现在京都城内倒是没听说过了。”宣昇语气淡淡,他视线落在上官怡身上,又问;“怡儿为何要问这个?”
上官怡垂眸说道;“我今天去了南巷古宅发现了这幅画,画上的人肯定跟南巷古宅有关系的,若是能找出这个画师……”
她就能知道那古宅之前发生过什么,和小月牙生前的事。
“南巷古宅?”宣昇微微皱眉,他忽然勾唇一笑,走到书桌前坐下;“那为夫倒是知道了,姓蒋的画师原先确实是有一个人,不过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夫君你知道?”上官怡惊讶。
“那个姓蒋的原是宫廷画师,墙上那幅画母妃的画像,就是出于他之手。”宣昇的视线落在了墙上那幅楚寒妃的画像,上官怡微微惊讶。
上官怡坐在宣昇身旁,问着;“蒋画师后来呢?”
“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那真相岂不是没了?
“南巷古宅原先住的是什么人啊?”上官怡紧盯着宣昇,宣昇支着下巴,眯起眸子;“听说是个扎纸人的工匠,怡儿如果想知道的话,为夫陪你去问问附近扎纸人的店铺,或许他们会知道。”
宣昇知道上官怡打听这些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只要不是对她不利的事,他都不会干涉。
傍晚,街道仍旧涌来一股如热浪般的风,白日炎热的气息久久不散。宣昇与上官怡走进了一家扎纸人做祭品的店铺,老板是个跛腿儿,缓缓迎上前;“二位是要买祭品吗?”
“我夫人要向你打听一个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她。”宣昇说完,将一锭银子塞在了他手里,那老板愣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后,回过神来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