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 > 81、第六十七章全文阅读

时温、江寒雪两人听到岑羽呼喊, 立马赶过来。

岑羽一个人扶不住傅舜华, 两人过来搭着手, 后卓清和反应过来也跟着上前扶人, 这三个人再加上岑羽一个, 却没能将傅舜华从岑羽的肩上扒下来。

只见傅舜华即使昏睡过去, 手臂仍死死抱着岑羽的肩不放。岑羽为了方便, 此时已经转过身,他两手撑住傅舜华的胳膊,两人无意中呈相拥的姿势。

“王妃, 王爷只怕是要您抱着才行。”时温尝试着接过傅舜华,却怎么也无法。

江寒雪那边一试,却也不能,加之他摸到傅舜华的身上, 霎时传来一阵滚烫,虽然不愿意,一时却也没法叫岑羽直接把人抛下就走。

江寒雪又望一眼岑羽, 只见此刻岑羽脸上无形中露出一点虑色。尽管很浅淡,岑羽甚至掩饰得很好,但江寒雪一眼就瞧出来了。江寒雪有些恍然,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有关傅舜华的事, 不论有意无意,岑羽总是放在心上——甚至总是不知不觉地待他胜过自己,哪怕岑羽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但这种习惯仿佛刻入了岑羽的骨髓, 成为了某种本能。

但,幼贤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么?

那一刻,江寒雪透过岑羽那双眼睛,一时无法判定——那里有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

“阿雪。”

岑羽忽然出声,江寒雪略一回神,只听岑羽神清眼明地望着他道,“你帮我一把,我们一起把他扶进去。”

岑羽原本以为江寒雪跟傅舜华有隙,只怕江寒雪不愿意所以才叫这一声。却见此刻江寒雪不言不语看住他,岑羽微微一顿,手上力道略有松懈。他被压着,难免脚力不济,险些歪倒,好在被卓清和及时扶住。

“岑哥哥。”

岑羽歪头看看小孩,朝他安抚性笑了一下,“我没事。”又站稳道,“把凌王爷扶进去。”

“嗯。”卓清和关键时刻也很听话。

“阿雪,借我一过。”岑羽望着江寒雪,江寒雪此时两手空空,人却拦在岑羽面前,意思很明显——不让人进去。

“江大人……”时温此刻也语带乞求,他尽力把傅舜华的重量接过来,两人双双看着江寒雪。

江寒雪却不看他,一双幽静的眼睛只落在岑羽身上。

“幼贤,他今日踏进此地,他日你再赶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岑羽一怔。

时温救主心切地望着岑羽。

片刻,岑羽平静的声音响起,“救人要紧。”他就承着这半身的重量,跟卓清和、时温两人把傅舜华半扶半抱走了进去。

庭院中,惟剩江寒雪一人久伫不去。

傅舜华的手始终紧抓岑羽不放,再加上岑羽走路本就不便,三人合力,如此好容易把人弄到房里。

由于被紧搂着,岑羽只得跟着傅舜华一同倒到床上。等人沾了床,姿势略有调整和放松,他才尝试着从傅舜华身上起来。

哪知道他一动,傅舜华那双手跟开了眼似的,又把岑羽捞了回去。

这要是真昏迷,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岑羽此时觉得有些不对,眉头微皱,就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打量傅舜华。却见此时这人面颊泛红,额角出汗,却也真的是生病的状态。伪装?在古代应该还没有那么高仿的伪装技术。

时温在下边给傅舜华脱了鞋,又焦急地走回岑羽身边,“王妃,我已经派人去找郭太医了。”

岑羽依然趴在傅舜华身上,道,“做得好。时温,你过来帮我一把,帮你们王爷的手挪开。”

时温见岑羽这个姿势也绝对不好受,立马答应,“是。”

说话间,卓清和也过来帮忙。虽然傅舜华手劲大,昏迷过去了还是一样大,但没了体重的压制,三个人制住他一双手还是绰绰有余。

岑羽从傅舜华铁臂之下逃脱,总算重获自由,不由仰面喘了两口气。可他还没动,却听身旁一阵轻轻窣动,岑羽侧头一看,只见一张俊美玉颜又跟着凑了过来。

被这人体重加胳膊碾压一路,岑羽已经被碾压怕了,他倏地从床上惊起,颇为警惕地退到一边。但傅舜华却也没再追过来,高挺的鼻梁凑在岑羽睡的枕边嗅了嗅,似乎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这才放了心一样真正昏睡过去,不再有半分动静。

岑羽见这一幕,没得一愣。而一旁的时温同样也不明所以,只有卓清和一人看着看着,忽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岑哥哥,凌王殿下在寻你呢。”小孩不知两人纠葛,只希望这两人不论是不是因为他生出的嫌隙,都能尽快和好如初。

他道,“凌王殿下一嗅才知道这里是岑哥哥的床,身边的人是岑哥哥。”小孩说好话起来,任谁听起来也觉得十分动听,“这才敢睡过去。”

岑羽闻言一顿,目光落到床上。只见此时床上的人面色依然泛着不正常的红,但原本皱起的长眉却略微舒展,看起来竟然有一丝焦躁过后的安宁。

傅舜华浑身发烫,额头更是烫得吓人,哪怕时温是从凌王府上出来的,也从未见过自家王爷沦落到如此境地。惟有一次……

时温偷觑一眼如今甚也不知的岑羽,只有那一次,王爷因为药物中毒,三天三夜未醒。那一次,王爷险些丧命,醒来时——已是人事大变。

时温脚前脚后端盆倒水,他把一条巾帕浸入凉水中,拿起拧干,转而递到岑羽手边。

岑羽微怔,手却没伸过去。

时温看岑羽,“王妃?”他歪着头,样子着实有几分鼓励和期待的。

岑羽望着那巾帕半晌,脖子上似乎又掠过傅舜华的手碰到他时的灼热滚烫,他默不作声,时温的手也被晾了有一会儿。就在时温以为岑羽不会接的时候,一只手却把拧好的帕子接了过去。

时温微微一顿,眼中现出一点讶异,“王妃……”还有一点惊喜,以及他自己都不明白从何而来的苦涩。这点苦涩,时温不知道自己为的是主子,还是现如今的岑羽。

岑羽坐在床边替傅舜华换巾帕过水,这人身上太烫,烫得有些不正常,不像发烧,反而更像是被……下药?

因为岑羽看见傅舜华脸上的红已经渐渐发展成了潮红,而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时,岑羽换帕子的手刚从凉水盆里捞出来,冰凉帕子往傅舜华额头上一敷,孰料啪地一声,岑羽手一抖,手腕已经被睡梦中的傅舜华抓住。

岑羽微怔,傅舜华此时却张口唤出两个字,“岑羽。”

伴随傅舜华这一声“岑羽”出口,心口蓦然咚地两声,半晌,又回归岑寂,平静如初。

岑羽如梦方醒,把手从傅舜华手中抽回来,岂料傅舜华的手本是松松握着,此刻又猛一使劲,将人牢牢抓住。

傅舜华眉头骤紧,岑羽也并不舒服,但一个有意识的人跟一个梦中无意识的人拉扯,也不占优势。岑羽索性反其道而行,手不再动。果然,就见傅舜华也跟着平静下来,握着岑羽的力道又慢慢放松。

但,也只是放松。那只手背修长莹洁的手,岑羽垂眸,覆在皮肤上的感觉却并不是如他手背一样光洁到甚至有些漂亮。

有的人外表光鲜华丽,但内里却未必。傅舜华的手正如那些外观看起来完美无瑕的东西,可手心却是——粗砺如沙。

岑羽原本以为,这人脾气性格这么恶劣孤高,为人也非常自我,从不替人着想。哪怕做的可能还是好事,却恶声恶气,仿佛我施舍给你你就必须得接着的高傲姿态。这种人含着金汤匙出身,被人捧着长大,所以只懂高高在上,不懂尊重为何物。

但岑羽忘了,“金汤匙”并不是指责某人的端口,“金汤匙”确实能说明这人天生条件比别人优渥。但后天,依然还是要掌握在各人手上。

有的人败家,有的人持家,有的人守着一把“金汤匙”,一辈子不温不火。但也有人在闪闪发光吸引旁人注目的金汤匙背后,另有一份被掩盖的光芒。

傅舜华小时候不会游泳,箭术也忽高忽低,可他现在骑射、泅水都会,看样子也非常娴熟。他当年不会的,现如今都学会了。

而那些,可能就是来源于那一掌心的茧子。他还曾是位名扬皇城的少年将军。背后艰难,又岂是那么简单?

正在岑羽出神之际,郭太医来了。

郭太医是岑羽老熟人,见面时,岑羽尊敬他老人家,唤一声“郭太医”。郭太医朝他点点头,接着就在床边坐下。

只见郭太医看一眼傅舜华面色,接着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郭太医的手微微一顿。

岑羽见郭太医那只手放在傅舜华额头上,半晌没有反应,不由出声,“郭太医?”

郭太医闻声收神,把手收回来,问道,“凌王从何而来?”

岑羽一行人走时,傅舜华还在宴席上,自然从那里来的。时温如实告上,“狩猎午宴。”

郭太医思量片刻,他也是从狩猎午宴上被请来的,但他坐得远,注意力更不可能时时在别人身上,是以根本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何事。只是后来他往宴席中看一眼,他记得凌王那位置却是无人的。

那时郭太医还微微讶异,凌王贵为皇上亲自点兵的王侯武将到底也不该走得这么早,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其中有些蹊跷。

郭颐再仔细一想,那时衡王的位置上似乎也无人在。

“郭太医。”郭太医这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岑羽却忍不住先开了口,郭颐望过来,只见眼前这小子面上无意间添了一丝忧色。

郭太医眼中探寻可见,岑羽一见压下心头莫名涌起的急切,平静道,“凌王爷怎么了?”

“说有事也有事,说无事也无事。”郭太医说得模棱两可,几人不明所以,只听郭太医又道,“凌王爷中的是春毒。”

所谓春毒,顾名思义,这世上有一种药,房中所用,而这春毒就是从这房中药中所来。

郭太医说完,岑羽诧异,时温皱眉,卓清和则先诧异后皱眉。

倒是这个小孩子先开口,“什么人竟敢将算盘打到凌王爷的头上?”

时温也跟着拧眉,望一眼岑羽,此事可大可小。大,王妃与王爷之间再生嫌隙,小,王妃不计较,但王爷呢?而就时温如今看来,岑羽的地位可能已经超过了谢宁音在傅舜华心中的地位。

既然是中毒,王爷如今又在这,便可说明此事并非两厢情愿。

两人一大一小都在思索此事造成的严重后果,惟有岑羽一个事中人对此漠不关心,只是问,“那这毒该怎么解?”

郭太医看看岑羽,岑羽微顿,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个最愚蠢的问题,不由错眼避开郭太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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