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甄是多么聪明的人呐,他能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藏着一颗肮脏不堪的心,把他所有罪恶的念头都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里,不叫人察觉,让人一直以为他都是那个天真可爱,温润儒雅的太子殿下。
他当然不觉得这位眼前的狐族帝君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想把自己抢去,当他压寨夫人。
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想,在他脑子中就闪了一下,就立刻的消散了。
沧易笙与其是把她抢去当压寨夫人,还不如就此杀了他,亦或是拿它去威胁自己的族人。他这个凡是以及利益为先的生活态度告诉他,它的族人已经放弃他了,他也就能够利用着他们苟且偷生了。
沧易笙挑眉一笑:“都不是。你们兔子的领地,说真的我是看不上的。我所需要的就是你这张脸……”
“脸?”
顾子甄嘴角一抽,有点儿不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沧易笙?这位冷面帝君看上了自己的脸,莫非他们狐族有什么永葆青春的秘术,就是靠着别人的脸皮。
他这样一想就有些不寒而栗,想到自己这张脸,从脸上撕了下来,再贴到眼前这位男人的身上。
怎么想怎么勾引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下一次的戳了戳自己的臂膀。
沧易笙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问我暖了零零渐渐地输入到她的体内,帮助他恢复自己的身体。
一边检查着顾子甄的伤势,一边冷冷的开了口:“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是我对你这张脸有什么意思,只是你你该庆幸爹妈给了你这副好皮囊。”
“呵。”这里四下无人,方圆百里之内也只有他们两个活物,顾子甄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教养,当下翻了个白眼:“我爹妈前两天还想要了我的命呢,怎么啦?难不成我这张脸长得像你的故人?那可是个倾城倾国的宝贝儿啊。”
沧易笙头也没抬道:“自然。”
顾子甄升了个懒腰,看着这人细心的照顾自己,于是他说道:“你这么便宜的救了,我,想必我也有什么要交换的说吧,是什么?”
沧易笙抬眸,认认真真的看着她那双漂漂亮亮的眼子,那琥珀色的眸子,里面仿佛盛着星辰大海,亮晶晶的,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
真美,可惜了……
“所以你就把眼睛给弄瞎了!?”倪音张旺张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沧易笙:“你怎么可以做事这么冲动啊?”
沧易笙紧了紧抱住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有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熊过来,汲取人的温暖。
倪音伸出一只手给他顺了顺毛,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道:“我知道了。所以你弄一下他的眼睛之后,才会想尽办法给他医治,又给他找了琉璃烬。”
沧易笙闷声闷气道:“我当时也可以算是说是走火入魔了吧。安源带着月见过来的时候,我正把他的眼睛给挖了出来。月见疯了一般的,我们打了一架。”
倪音蹭了蹭他的颈窝道:“然后呢。”
沧易笙道:“自然是两败俱伤,我也清醒了说。他把我踢了,那些郁结之气这么一张给拍了出去。他那支什么笔?不知道叫什么了,也被我拍裂了。”
倪音起身,一脸无语的样子看着他。
这存在于远古时代的记载中的灵渊笔啊,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呀,怎么就成这样啦?
“那月经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这支笔吗?”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与这支笔是共生的,这笔一旦碎裂,他的灵魂也受到了重创。他一掌把我给拍醒了,我自然也不能看着他不管,于是与安全合理想出,将他送到藏书阁中,那里搜寻了许多的古籍,估计身上都蕴含着充沛的灵力。让他暂且休息在那里也能稍稍养一下,所以他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藏书阁。”
倪音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所以他也就不知道我其实已经不是国师了。”
也就不难猜出月见对他,为什么是那种态度了,和记者,这与国师曾经有着一段情啊。
“如今国师已经不在了,我们还需要告诉他真相吗?”倪音眨巴眨巴眼睛道:“还有,国师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乐见,抛弃他独自逃跑啊?”
沧易笙揉了揉他的头:“顾子甄这人,他心里只有他的黎民百姓吧,他想着如果他死了,那就太子之位又有谁来当呢?又谁日后做个明君,来实现那句国泰民安呢。”
倪音叹息道:“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