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兴见自家娘子挨打,连忙上前扶住。
白小菊忍无可忍,她就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爹,养儿养女想必都是为了以后卖个好价钱吧,倔强的眼神紧紧盯住白仁贵:“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别动姐姐!”
白小桃扭着腰肢上前,笑道:“哟,妹妹,怎么跟爹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白小菊在家的时候最讨厌白小桃,她们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一年,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挑拨的命,好战分子。没事儿竟找茬,阴险着呢。此时见白小桃上前说话,哼了一声,“滚远点!别在这儿污人眼睛!”
施裕一愣,脸上略有讶异之色,片刻功夫又变得淡然
白小桃狂怒,这妹妹也不知怎么了,自从三年前在山脚下摔了一跤,醒来后竟变成毒舌了,以前多好欺负啊,让其下地干活儿绝不敢在家躲着刺绣。现在倒好,三年了,别说想支使她帮自己干活儿,硬是嘴上就没让子自己占半点便宜,这叫一向猖狂的白小桃怎能不恼。
“你……你……爹?你看这个不孝女!”没办法,白小桃一战失败,只能求助自己的爹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是她一贯的作风。
“小桃,闭嘴!”大姐英子自是明白这个妹妹的“良苦用心”,故而进行呵斥。
“大姐,你又站在她那边!我究竟是不是你妹妹!”白小桃不满的说。
“都给我闭嘴!你,跟我回去!”白仁贵不理会女儿们的争吵,指着白小菊冷冷的命令道。
白小菊哼了一声,道:“我若是跟你回去,怕是要被你再卖一回吧!”
“别不知好歹,那年家有良田上千亩,几百号长短工,你嫁过去就是贵人,穿金戴银,出入都有丫鬟伺候着,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你竟还不愿意!”白仁贵怎么也不能理解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女儿为何死活不同意,还闹着逃婚。
“爹!你怕只是为了自己得到的五亩良田吧!”白小菊一语道破父亲的那点小心思。
白仁贵呵斥一声,“不孝女!我那是为了你好!那良田是聘礼,理应给五亩的!”
白小菊乍听到他爹的说辞,怒极反笑,道:“为了我好?他今年都六十二了,我十三,您才将满四十。也不知是谁给谁当女婿?”
施裕眉毛一拧,又慢慢舒展开来。
白仁贵被闺女如此说,脸上一红,暴怒道:“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
“还是换个词骂人吧,说了十几年不孝女了也不知道换个新鲜的!怕是词穷了!”
白仁贵咬牙,脸上是红白交替。
这时,安大孬和赵有发上前一步,安大孬喊道:“爹,跟她有什么可说的,拉回去后,还怕她不听您的?”
白仁贵本来还在气头上,经此一言,顿时醒悟,道:“大孬,有发,将这个不孝女带回去!”
小菊一愣,满脸惊恐,这个可恶的老男人,她怎么就那么倒霉的穿成了他的女儿,恨意渐深。大叫:“我不回去!”
两个男人上前就要将白小菊拉走,白大兴和白梅子各站在一处,不上前也不劝说。英子是哭喊着着护在小菊身前,肯求爹爹能发发慈悲放过小菊。无奈人家根本是置之不理,闻似未闻,看也不看一眼。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院内又走进了三个人。此人乃是安富贵安里正和离施裕家较近的两个邻居,安木越和安强。大概是安木越和安强听到嚷嚷声,便将安里正叫了过来。安里正大喝一声,“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我们安泽村找茬儿的?”
众人见是安泽村的里正到了,都停止了拉扯,尤其是安大孬,他在里正面前一向是最乖的了。
白仁贵上前一步,态度恭谨的说:“安里正好!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女和家里闹了点脾气,我们来叫她回家罢了!”
安里正笑道:“哦?是吗?”
白仁贵正要说话,白小桃便上前一步,谄媚道:“是啊是啊,安里正,妹妹她不懂事,昨日成亲,竟被人蛊惑私自逃跑了,我们这是来把他领回去!”
英子一听,急忙道:“小桃,瞎说什么呢?”
小菊气的握拳,冷冷的盯着白桃子,一言不发,似是她要再敢多说一句,她会立刻扑上去撕掉对方的嘴。白桃子被妹妹的怒气所震慑,咕咕的站在一旁。施裕扶着小菊,早已感受到她的怒气,眉头一皱,仍不说话。
安里正闻言,抬头看向小菊和施裕,问道:“果真如他所说吗?”
小菊想要辩解,施裕淡淡的开口道:“我只是在山上救了她,她中了蛇毒,不信可以问周代夫,我请他来开的方子,抓的药!”
一句话简单扼要,目的在于告诉对方两人并未私通,别人所说的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