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星虽然被这两人气得不轻,但是医德还是不错的,蹲下身,仔细观察了陶小碗脚腕处的伤口,然后对陈若庭指挥道:“你掰着她的脚掌,像这样前后摆弄。”
陈若庭左手垫在陶小碗的脚跟,右手抓着陶小碗的脚掌,按照苏辞星说着前后摆了摆。
苏辞星问道:“疼不疼?”
“还行,不是太疼。”
苏辞星点点头,示意陈若庭可以停手了。
“应该没伤到骨头,只是被石头擦伤了而已,这幅膏药一日三次贴好,止血化瘀的,三天后差不多就能恢复正常。”苏辞星说着打开自己的药箱,把药膏递给陈若庭。
陈若庭蹙了蹙眉:“你确定?就这么看了一眼?”
苏辞星撇嘴,刚刚是谁不让他碰陶小碗的?现在他诊断好了,又是谁不相信他的话了?
“三天后,陶小碗的脚要是还没好,我这辈子都不碰女人了!”
苏辞星气不过,直接下了狠口。
陈若庭这才舒展眉头,点了点头:“如此,应该确实没什么大事了,一会儿烧点热水,帮你把伤口附近清理一下,再上药吧。”
苏辞星顿时有一种往药膏上下毒的心情,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发的毒誓,又默默地收回了这个念头!
苏辞星被卫骑敷衍地送回医庐之后,又按照陈若庭吩咐的把小佩送回了陈家张嬷嬷那里。
此时屋内只剩下陶小碗和陈若庭两人。
陈若庭端搅干了热水里泡过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陶小碗擦着伤口附近的血渍。
陶小碗抱着自己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腿,头撑在膝盖上,笑道:“陈若庭,你说我们多有缘,之前呢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上药,现在我的脚受伤了,你又帮我上药。”
陈若庭专注地帮陶小碗清理,此时也不由地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以后你我都不要受伤了。”
陈若庭最后帮陶小碗把药上好,清理了一番屋内的东西,顺手就把两人的地铺铺好了。
陶小碗看着陈若庭忙忙碌碌的身影,眼里说不出的温柔。
婚姻是什么呢?不就是互相扶持,携手到老吗?
那么……陈若庭应该是非常合格的一个相公了吧。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陈若庭转过身,就看到陶小碗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我在想啊,陈家的二公子怎么这么会照顾人,我之前说你对人疏离,笑得虚假,是我看错了,我要收回那句话。”
陈若庭走过来弹了弹陶小碗的脑壳:“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
“听的人不放在心上,那说出去的话就可以算收回啦,所以我的好相公,我能收回那句话吗?”
“陶小碗,你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陈若庭哭笑不得。
“嘻嘻,自己想的呗。”陶小碗见陈若庭走过来,八成是要扶她去睡地铺了,也是索性伸开双臂:“亲亲好相公,要抱抱!”
陈若庭走到陶小碗身边,宠溺地笑了笑,弯下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细软上,把她放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