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拍了拍手,准备搬着凳子收工回去。
一转身,就和罗昀撞了个正着,将对方的脑袋磕红了一片,几乎是嘭的一下撞上,没有任何防备。他二人本人就长一样高,这么撞上,可不是要撞脑袋吗?
“哎哟,子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儿的?”
“没事吧?”罗昀不顾自己脑袋上也肿了一个包,去帮夏琼揉额头。
撞得还不轻。
夏琼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你也真够有本事的,连许丞相家也敢惹。”罗昀给他“雪上加霜”,用指头又敲了一下他额头上肿起来的地方。
夏琼捂住了额头,道:“刚撞了我,又给我加一道。过分了!”
罗昀笑道:“过分吗?我这是训话呢,你就少招惹人了,安分点儿。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
一会儿和南楼的客人眉来眼去,一会儿又和蓝泽勾肩搭背。若是罗昀还能记起于清那个人,指不定还要更生气。
他记得于清,不过不记得那家伙招惹过夏琼。还是一样的道理,断情蛊一发作,只要和夏琼有关的记忆,都会消去。连于清和夏琼之间的纠缠,都抹得一干二净了。也好,让罗昀省了点醋意,省得他走到哪都是一股难以掩饰的酸味。
夏琼看到蓝泽正在楼上逗弄他养的那群幺蛾子,才想起来自己要寻他问话,也懒得理会罗昀说的那些事了,抛下人就走。
反正罗昀所说的不要招惹人,他夏琼是绝对做不到的。不如趁机溜了,一了百了。
“蓝泽!”
“哥哥!”蓝泽手心里还停着一只蝴蝶,见夏琼朝自己奔来,忙将那东西放下了,站那儿等他。
夏琼喘了几口气,顺手就搭上了蓝泽的肩膀,将他揽进了屋子里。
罗昀不悦的跟了上去。
一上楼,才发现那二人已经将门从里往外锁了,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罗昀也不好闹脾气去打扰到人,只好坐在门前生闷气。
夏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摞书籍,全是他从秦恪二人墓地中收回来的。他将书给了蓝泽,道:“这些事秦恪写的吗?你与他熟,应该认得。”
蓝泽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皮笑肉不笑的道:“什么?秦恪哥哥会写书?他不是字都认不得几个吗?”
“嗯?”夏琼跟着疑惑了,他将《百医论》也给了蓝泽看。
蓝泽接过,道:“《百医论》确实我哥哥写的,可是这书后面的字,似乎不是秦恪哥哥写的。秦恪哥哥的字,写得比子皓的还难看。”
说到字不堪入目,蓝泽还不忘带上无辜的罗昀来调侃一番,也不念及人还在屋外,万一听进去些什么。
说到感情,他二人还算好的。罗昀嘴上要收拾他,背地里也没真下狠手,要是真本事来,蓝泽这会儿还能行动自如,就怪了。
罗昀的武功可是当年京都少年一辈的第一,如今怕是这京都城武将中的第一了。一拳一掌,可都不是开玩笑的。
夏琼翻开书,让蓝泽看,道:“不是秦家哥哥写的吗?那你看看里面的内容。我大致看了一遍,关于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知。可书上提到的我,却是半点不假的。连年份,也是清清楚楚。”
他在京都城郊外打人的事,确实不假。他存心折辱于清,带着他去青院也不假,更过分的是,连他推着于清进门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加上那院中当着于清的面,亲了姑娘。也是一个动作不差,实情也确实如此。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