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还未进宫的时候,老夫人寿辰,她回府探望,却被我们抓到跟一个带着半扇面具的人在房间说话,当初我们只是以为她背着王爷跟别的男子私通,可王爷执意相信她,我们也无可奈何,现在想来,一定是她与别的细作在互通消息!”
兰夭夭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果然今日没有白来,原来是准备给她扣下一顶细作的帽子,真是一步好棋。
西太后只是看着眼前三个人的戏码,似乎在细细思考,柔妃却是越说越激动。
“当初太后受伤,说是什么摄魂猫所为,其实只要用特殊的药膏让猫发了情,太后您身上又有这猫儿喜欢的香气,想要作假太容易了,更何况臣妾本就觉得这个家姐跟原先的家姐一点都不相同了。”
柔妃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不瞒太后,前些日子臣妾私服去了离王府,是因为听说臣妾的家姐在一茶坊被劫走了。”
“堂堂一个王府的王妃,况且还跟着离王一起,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劫走?除非是她自愿走的,臣妾惶恐,恐怕离王也被这个妖女蛊惑了。”
她抬起下巴,一副恨极了的样子瞪着兰夭夭,“纳兰将军一向忠诚,战场之中又颇具慧眼,若是真的被诬陷通敌叛国,恐怕也与这妖女脱不了干系。”
西太后饮了一口茶,抬起头打量着兰夭夭。
她今日穿的十分素净,一张小脸未施粉黛,也看不出些许慌张,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未曾有一点惧意。
“离王妃,哀家到也想问问你,你真的是离王妃吗?”
她的眼睛周围的皱纹皱在了一起,一双瞳孔却愈发的幽深。
兰夭夭似乎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紧紧的盯着纳兰菲菲。
“臣女也有一事早就想说了,这纳兰菲菲也是跟着臣女一起长大的,她原本文静贤淑,跟臣女的感情甚好,最重要的是,她可是一心系在离王身上,当初臣女受父母之命嫁给离王,我这个妹妹可是生生哭了三天呢,可从家妹进宫之后,臣女就发现她变了,甚至连样貌都跟从前不大相同。”
“菲菲,我可记得你左肩上有一块胎记的。”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刺啦一声,兰夭夭转身便撕破了纳兰菲菲的衣服,那左肩露了出来却是光滑无比。
“你!”她惊呼一声,容氏几乎是立刻过去护住了自己的女儿,却在太后面前不敢造次。
“我何曾有过胎记!”
她受此大辱既然是愤怒不已,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紧攥着拳头死死的咬着牙齿。
兰夭夭却笑了,“您看,太后,这造谣便只凭了一张嘴,没有证据,谁还不会说些胡话,若说我不是纳兰诗诗,那还能有谁是。”
她冷哼了一声不再看那两人,只是低着头等着西太后的发落。
即使是脏水,也得泼的像样一些才好。
纳兰菲菲被撕破了衣服,一张小脸难看至极,强忍着恨意咬牙切齿的瞪了回去。
“哦,是么,若是我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