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
“莫要多说,如果你信我大可如此做,只是有朝一日飞黄腾达,莫忘了今日青苔之下,你我相识之缘。”
等他再抬起头,兰夭夭已经走的远了。
夜色清冷,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兰夭夭的酒意似乎也已经散了。
绿翘这个小丫头,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兰夭夭笑了笑也吹灭了红烛,和衣而眠。
……
“王妃,太后穿您去寿康宫问话。”
一大清早的小太监就来到了院子里传话,昨夜的酒醉加上一番折腾,没想到一大早还要打起精神去应对太后,兰夭夭实在是困倦极了。
绿翘也是脸色不郁的为她挑选着一副,小嘴早就撅到了天上,“王妃,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照这样回话下去,恐怕不只是你心力交瘁,奴婢都要担心死了,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嘛。”
兰夭夭被她的话逗得笑了,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
“行了,太后至今还不敢对我如何,如果哪天真的不传我回话了,恐怕离王才是真的出了危险,他们早就处理我们了,就算是离王现在不在京城,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将我如何,这传话啊,也就是在试探离王的底牌。”
她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
君墨离只带了一百人就敢之神前往北漠,对于君墨琛来说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他这是试探他是否自己还有人马,更是想要从兰夭夭的口中探一点口风。
可这既然是底牌,又有谁能够轻易示人呢。
她展展衣裙,“我们走吧。”
西太后坐在后花园的贵妃椅上,神色清明,似乎是很久没有的好心情,即使见到兰夭夭也未曾抬眼。
只是兰夭夭没想到她身边的还有纳兰菲菲和她的母亲容氏。
“既然你们都是一家人,哀家也就不介绍了,只是今日柔妃的母亲容氏进宫,哀家也正好在,就听了一嘴闲话,恰好王妃也在宫中,就让王妃来听听虚实。”
兰夭夭笑了笑,踏进寿康宫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被泼脏水的准备,这时候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呢。
“太后,嫔妾虽是纳兰家的二房,自从太太不在,也是嫔妾一直在操持家务,包括诗诗,也是嫔妾看着长大的,不瞒您说,当初诗诗是已经死了的,可突然就从棺材中复活,那时候嫔妾就怀疑眼前这个离王妃并不是真的离王妃了。”
西太后看着眼前的兰夭夭和容氏,眼底露出一丝戏谑。
“哦,怎么讲?”
“这个纳兰诗诗不光性格跟从前不同,还莫名其妙的会了什么占卜之术,嫔妾是绝不相信在梦中得到仙人师傅指教那一番鬼话的,原来只是怀疑,可现在是着实确定了,眼前这个离王妃,绝不是我们家的纳兰诗诗,一定是别国的奸细!”
容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柔妃也走上前来指着兰夭夭露出一丝痛色。
“太后,我证明,她绝对不是我的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