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瞿虞安摇头,“没有你,要这一身医术做什么?”
他笑着,“先有你,再有一身医术。”
“主次还是分得清的。”
这狗男人!
苏安宁气得给他连续给他飞过去几个眼刀。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话,那就死心吧,我医术就是江湖郎中教的,我的人和知识,都是不可能属于你的!”
“真遗憾。”瞿虞安唏嘘着,清潋的眸中似有不解,“不过江湖郎中,医术这么高明,连中原毒榜前三的毒都能解?”
“是啊。”苏安宁耸肩,“大隐隐于市,高人常在民间找。”
“有道理!”他一脸赞同,“你可不就是?”
马屁拍上天也没用,她就是对他有成见了。
“听你说这话,我忽然想起来了,前两天我之所以会累晕过去,是给你解毒乏的。”
苏安宁敛目,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绕一圈。
“体内积毒,我察觉不到,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却在知道我能解三步断肠毒后,就显出来了。”
“这巧合也太实在了。”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瞿虞安否认:“还这不是巧合。”
他淡淡说道,“其实我这毒,中了也有早几年了,每月时不时便会发作,固然我用内力压制,时而也控制不住,那天正好是毒发了。”
他顿了顿,“我也奇怪,为何先前你把脉不出来,后来却能解毒?”
苏安宁心头咯噔一跳。
这话还真把她问住了。
……难道真是她学艺不精?
不无可能。
毕竟她先前主专研医术,对于弄毒解毒之类,不怎么涉猎。
看不到那具有潜伏期的毒素也是情理中。
不过这话,显然是不可能告诉瞿虞安的。
有些秘密只配烂在心底,连亲人都不能告诉,瞿虞安连亲人都算不上。
沉吟间,瞿虞安的话传了过来。
“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一只大手撸上她脑袋,顺着脑袋的弧度,揉了两下。
“我中的这毒,虽不在毒榜前十,却是极其险恶的一种,这许多年来,也就医圣和你发现。”
“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很了不得了,一两次失误无妨。”
“再且医圣也说过,要清理我身体中这毒,尚需要几年时间,还不一定能根治,小姑娘,你很厉害。”
原来医圣也没办法吗?
那她先前没发觉,也不突兀了。
她是个大夫,同行面前不敢夸大,但外行如瞿虞安,还是需要有信心的。
“嗯。”
她应了一声,将他的赞美应承了下来,“那么,你中的毒,叫什么名字?”
这话绕的太快,瞿虞安都有些懵。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苏安宁奇怪。
“你是大夫啊,你都能解毒了,竟然……”
“可我还是个村姑呢。”苏安宁脸不红气不喘。
她就是个村姑,古代偏远乡村里,重男轻女传统下诞生出来的村姑,没有见识不丢人。
少见多怪刚刚好。
“……倒是忘了这点,那毒名叫玲珑,医圣前辈起的,道是毒也玲珑千面,将人戏弄于鼓掌间。”
瞿虞安目光在她周身扫了一下,目光带了些狐疑,“小姑娘,你真的是在苏家村长大的吗?”
苏安宁心头咯噔一跳:“当然!你来到苏家村这么多天了,我的家境你还不清楚?”
以前她肯定回得毫不犹豫,但现在却有些迟疑了。
为她身体里面,那二十年以上的雄厚内劲。
……这些,并不是一个村姑所能拥有的。
瞿虞安玩味笑了。
“你说是就是。”
他没有追问下去。
苏安宁眸子闪了闪,对他的把握尺度起了几分好感。而后想起来,他好像跟她提过,有个朋友中了毒。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朋友中了毒,毒排名在毒榜前十开外,那个朋友是你自己?”
“不是。”瞿虞安答道,“他目前远在千里之外。”
说着他眼眸盈盈,带着期待看着她。
苏安宁想都不想摇头。
“我不可能跟你走的,你若是担心他的情况,可以到苏家村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