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被酥得心口异样地麻。
鄙视自己的定力之后,小心翼翼去确定:“你真的不动我?”
“还没长开的丫头,有什么乐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黑暗中他的眸子特别亮,“也就等你几个月。”
这人还真是……
苏安宁心头百味陈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话漏洞百出,这男人不可能听不出来,但听出来了,还是放过她一马?
难不成真信了她长大后给他当媳妇的说法?
这就悬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过了今天,等她恢复体力,谁是谁的小媳妇还不一定。
“不睡?”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朝她扫过来,带着些许的兴味,“或者说,你在暗暗期待着,跟我能有一些什么事情发生?”
苏安宁:???
不,她没有期待,她什么都没有想。
这奇葩的脑回路!
形势比人强,苏安宁纵然心头一百个不爽,也只能瑟缩地压了下去,安安静静卧床一侧。
许是夜太深了,又或许是黄山给了她承诺,等她睡下去后,竟没有再动她。
苏安宁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任何动静,她又实在太累了,没有威胁的困扰,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她鲜少睡得很沉,尤其在陌生的环境中。
但奇葩的是,她不仅睡着了,睡梦中,还重新温习了《毒经》。
《毒经》讲解的不仅仅只有用毒和医术,更有适合习武之人的运功方法。
内力可以辅佐医术的施行,而医术上的药材,同样能辅佐内力进化,强身健体。
她上次没学的仔细,这会儿温故知新,得到不少感悟。
醒来时候,外头天早已经放亮,太阳高空挂,显然已经不早了。
身侧的黄山已经不见了,她的银针包倒是枕头边,没有带走。
苏安宁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后,暗暗松了口气。
休息了几个小时,精神还是很疲惫,内力和体内损耗过大,一时间没能彻底恢复,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黄山不在,银针包又在身侧,苏安宁索性拿起银针,用引穴的方式,将身体里的内力融会贯通,让些许的内力分支融入游走于筋脉。
没有药材辅助,这一招事倍功半。
不过比单纯的休息恢复得快。
内力在身体里的筋脉游走五六个周天,周身插着银针的穴位引出不少黑黄色的汗渍,苏安宁收了功,将银针收好,精神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这会儿力量回来,她感觉自己一个打十个青壮年男子,完全不在话下。
才刚收好银针包,黄山就回来了,一进屋子就说:“山主要见你。”
“我一个小丫鬟,山主见我有什么用?”苏安宁没忘记自己临时编排的身份。
“他好奇被我眼瞎看上的小姑娘长什么样子。”黄山说。
苏安宁脸色黑了黑。
看上她就是眼瞎?
这山主的脑子真好使。
不过……
苏安宁看着自己纤瘦的手指,若有所悟点头。
她一个还没及笄的少女,身材不好,个头不高,脸蛋也不俊。
一个正常男人看上她,还差点用了霸王硬上弓的戏码,眼睛确实要看看大夫。
“醒过来就走吧。”
黄山耸肩,“这里是红白山的地盘,山主脾气有些不太好,等的时间久了,会忍不住想出一些奇怪的招数折腾人。”
黄山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
“你要是想安稳点,还是乖巧一些为妙。”
苏安宁并不稀罕山主的那一点挤出来的温柔,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山主想要见她,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好。”
她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你带路吧。”
昨晚被他带回来后,怕他忽然兽性大发,就算是睡觉,她也没有解开自己的外衣,所以这会儿穿上鞋子就能跑路。
黄山垂眸看她,神情古怪。
“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苏安宁诧然,“不是说山主等得急了吗?不赶紧走,等回头被山主寻了由头折腾?”
这话还是他告诉她的。
“可是。”黄山眼神挑剔在她身上扫过,“你还没洗脸。”
他顿了顿,“你也还没刷牙漱口。”
“你甚至还没梳头!”
整一个事儿逼。
苏安宁斜他一眼:“这些重要吗?我又不是去相亲,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什么?”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在土匪窝。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她捯饬自己那么好看,万一又招来个变态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丑。”
黄山评价说,“丢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