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传国的玉玺在四皇子手中,我们便没什么好怕的了。惠妃娘娘定会假传圣旨,好让朝中各位大臣心服口服。到时候太后娘娘带着四皇子上大殿,揭穿惠妃娘娘母子一切谎言,我们便可匡扶正义,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了。”凤景瑞如此安排,众人也都是同意的。
“既然大家都点了头,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惠妃娘娘母子还在养心殿焦急等待,景瑞,你派人通知朝中各位肱骨大臣上朝,哀家就是想让大家瞧瞧,惠妃是如何自掘坟墓,把太子送上断头台的。”太后娘娘记恨着惠妃,如此的报复,也是等了许久。
“是,儿子告退了。”凤景瑞轻轻低头,阔步走出慈宁宫,却轻轻的望了一眼初一,这才放心。
养心殿。
惠妃娘娘盛装出席,身边还带着杜姨娘,此人是太子一党的挡箭牌。如果事情进行得不顺利,动起手来,凤景瑞看在初一的面子上,断断不会要了众人的性命。
太子神情焦急,来回在养心殿踱步。太子傅垂首立在一侧,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朝中各位大臣为什么还不来?他们是不是没有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太子实在忍不住,这才叨叨了几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马上就要做皇帝了,为何如此没有城府?凤羽的尸体还停在宝华殿,各位师傅诵经祈福,超度亡魂。你作为凤羽钦点的储君,有什么好担心的?”惠妃娘娘眼皮一翻,有些瞧不起太子胸无城府的模样。
“母后,不是儿子啰嗦。我们手中没有父皇留下的传国玉玺,若是被朝中大臣抓住把柄,我们如何是好?”太子爷心中郁闷,不免心焦气躁。
“我们手中有皇上留下的诏书,就算各位大臣不认,太后娘娘也要认。”惠妃娘娘如此辩解,心中自然也是没底的。
“各位主子容我多说一句,虽然我只是欧阳锋的一个小妾,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我懂得,前朝大事不容任何人造次。太子殿下血统存疑,并非皇上亲生。若是强行让太子爷上位,恐怕众位一定会身陷囹圄……”杜姨娘站在一旁,柔声道。
“你这个无知妇孺能懂什么事儿?一切不过是他人谣言,随便揣度本太子的身份。你放心,看在欧阳芊芊的面子上,我定会饶了那欧阳老匹夫。所有的事都是因他而起,你们尚书府也脱不了干系。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太子走近了杜姨娘,句句威胁。
“太子殿下,您从小是在蜜罐里长大。前朝后宫所有人都对太子爷毕恭毕敬,您可曾想过?有些尊敬是发自肺腑,而有些尊敬,只是碍于身份?”杜姨娘如此思量,倒也让惠妃娘娘对此人刮目相看。
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女人,谈吐不俗却又让人无可挑剔。
“杜姨娘,你已经身陷囹圄,何苦要管他人的死活?太子是否可力排众难,让所有大臣心服口服,都是我们母子的事情。杜姨娘还是考虑,如何能全身而退吧?若是凤景瑞与我们动手,你就是我们的炮灰。”惠妃娘娘凑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
“哈哈哈!惠妃娘娘说笑了,妾身缠绵病榻多年,已经是半个活死人了。若是你想要了妾身的命,妾身随时奉陪。无论是瑞王爷还是欧阳锋,为了金凤国的百姓,他们从不在意牺牲我一人。”杜姨娘视死如归,令太子心中烦躁不已。
“来人,女人的嘴巴给我堵上。只要听到她说话,我就觉得心烦!”太子一挥手,几个嬷嬷上前来,架住了杜姨娘,堵住了她的嘴,不肯让她胡说八道。
几人闹得正欢,却见朝中大臣带着重孝进了养心殿。
太子的心一瞬之间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也故作镇定,泪水涟涟。
“父皇,你怎么就这样走了?留下儿子和母后,如何能面对这世界?”凤潥阳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不过是做给诸位大臣看的。
“各位大人,总算是来了。”惠妃娘娘亲切异常。
“臣等参见惠妃娘娘!”众人低头,并未行跪拜之礼。
惠妃娘娘从不纠结细节之事,只盼望众位朝臣认下太子爷,让凤潥阳早早继承皇位,堵住凤景瑞之流的嘴。
“各位大人,陛下驾鹤仙去,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守着朝堂,本宫只是一介妇孺,无法替皇上守住江山,本宫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予太子身上。皇上留下诏书,传位于太子,请各位大人过目。”惠妃娘娘并不啰嗦,直奔主题。
众人瞧着惠妃娘娘拿出圣旨,亲自过目了,才算罢了。
“启禀惠妃娘娘,民间朝中盛传,太子爷并非皇上亲生儿子,此时让太子上位,恐怕有所不妥。”欧阳锋率先站了出来,低声道。
当年的事情是欧阳锋一手策划,如今他不畏权贵,甚至不顾及整个尚书府的人命,迫切的希望太子身份大白于天下,真真是让惠妃娘娘想不通透。
“欧阳大人的话本宫未曾听明白。太子殿下是皇上生前钦点的储君,怎会有错?若太子不是皇上亲生,皇上在病重之前就应该擢礼部撤了太子的玉牒,废了太子的身份。陛下就是不愿意理会这些流言蜚语,所以才力挺太子继位的。”惠妃娘娘巧舌如簧,与朝中大臣辩论开来。
“惠妃娘娘,不是臣等故意叼难。太子爷名声在外,无法服众。若是让太子爷上位,大臣皆是不愿意的。就连普通百姓也眼巴巴的望着,希望明君出世,带领金凤国的百姓和顺安康。”刑部侍郎邱刚道。
“邱大人还未接任刑部尚书,便如此嚣张。太子名声在外,还不是身边的一群奴才不懂事?若是在朝堂之上,诸位大臣不懂事,本宫也要一一杀了,才可解恨吗?”惠妃娘娘如此辩驳,邱刚不免吃了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