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吧。
他说的极为认真,江柏宁被这四个字砸的晕头转向,呆愣的看着他在黑暗里的眼睛:“陪你?”
她脸红了。
“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说话的如同拜把子一样:“可好?”
江柏宁就像是被兜头泼了冷水一样,默了默有些黑了脸:“那我是不是要尊称你一句...兄长?”
“兄长?”傅麟珏微微一愣:“我们不是拜把子。”
可你这话和拜把子有什么区别?
她有点想吐槽:“那就请侯爷...”
“叫我名字吧。”他也反应过来了:“就像你刚刚那样喊我就好了,傅麟珏,喊得不是挺自然吗?”
“......”你不是睡得很死吗?为嘛会听见?
在他手上吃了好几个阴亏,江柏宁憋屈的不行,抱着被子去床上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就过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弄了过来。
虽然见惯了死人,可是那屋子还是让她恶心,所以只能委屈傅麟珏睡几天的地铺了。
在小镇住了五天,能够冲毁长河大坝的暴雨终于来了。
‘轰隆隆~’‘咔擦!”
中午时分就是电闪雷鸣,黑云压顶,太阳无处安身早早隐退,街上行人匆匆,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屋顶‘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像是要被雨点直接砸碎一样。
江柏宁在窗前负手而立,她看着长河大坝的方向,心里隐隐不安。
黑云一路往长河大坝的方向飘去,豆大的雨点也跟了过去,平静的长河此刻被吹得波涛汹涌,高高的浪花拍向两岸,不堪重负的河岸被冲垮了好几个地方。
长河大坝,狂风中,慕淮之挽着裤腿,和几名士兵扛着大石头放在预留的位置上,所有人都卸了盔甲,一个个成了民夫,根本不敢休息。
大雨说来就来,上游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抬高,插进水里的竹竿很快就要看不见了,埋在大坝里面的树洞极快的排着水,数十条水龙往下游飞出,可是水位还在不断地上升...
江柏宁沉了沉心:“如果长河大坝塌了,端有容这次会不会必死无疑?”
“难说。“傅麟珏弄了副棋盘来,正耐心的下着棋:“一开始,凌知鹤就是想用长河大坝拖死端有容,如果端有容好好地,长河大坝塌了他还会出事,但现在塌了,端有容绝对不会有事,得力的皇子不多,和端有容不相上下的两个皇子还被关着呢,这个时候把端有容往死里打压并非明智之举。”
她推开窗户,大风瞬间就涌进来了,她的衣袍被吹得鼓起,束起来的头发也别吹得洋洋洒洒:“端有容,已经让自己在皇子中无可替代了。
”她吹了一会儿风,把窗户关上靠在上面:“凌知鹤定然也会想到这一步,如果长河大坝塌了也不能对端有容造成什么伤害,那永州十三郡就白白受苦了,所以,我敢肯定,皇上早就知道长河大坝的事了,他明面上是因为端有容与凌知鹤的矛盾才对端有容不满的,实际上,是要保住端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