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宁摸摸自己的脸:“这不是我的血,是孔垂轩的。”
傅麟珏默了默,笑意转瞬间就消失了,他咬了咬牙,稍稍直起身子把江柏宁拉进怀里:“没事的。”
“是没事,我把他杀了。”江柏宁握住小臂:“只可惜,你送我的东西,被凌知鹤的人拿走了。”
“无事。”傅麟珏用力抱着她:“沾了他的血,也脏了。”
江柏宁不言语,把他推开一些才道:“你说给我的匕首见血封喉。”
“嗯。”傅麟珏看着她,知道她要说什么,已经有些想笑了。
看出他的笑意,江柏宁就晓得自己被骗了:“没毒对不对?你给我吃的那也不是什么解毒的药丸。”
“嗯。”他依旧蹲着:“你不会武功,若是有毒,一旦被人抢走了,你就完了,你觉得我敢吗?那颗药丸,就是人参丸,给你提神养身的。”
难怪,果然被骗了,她就说为嘛捅了孔垂轩之后不见他立刻嗝屁呢。
知道原因她也没闹,稳稳的坐着,傅麟珏坐在她对面,等小船靠岸了才把她扶上来,船夫也把战马牵上来。
河边湿滑难走,还要从一条小道上去才行,傅麟珏先把江柏宁拉上去,自己又跑下来牵马,好不容易把马拉上去了才道:“我一个人来的,这样方便些,我们先不回去,先让那些人闹。”
“闹?”江柏宁不解:“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对,先找地方住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告诉你。”他把江柏宁抱上马,这才带着她顺着大路往不远处的小镇赶去。
吃饱喝足洗漱干净,站在窗前晒着太阳,这情形让江柏宁有些莫名的熟悉,小镇也是寻常的小镇,只是比金沙镇更简陋了一些,没那么热闹。
“江姑娘。”傅麟珏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上次尴尬他们俩绝口不提,但傅麟珏却不像先前那样冒冒失失了,江柏宁过去给他开了门,见他手里还有东西就赶紧让开。
“我刚刚去打听了一下,凌知鹤已经放了江淮等人,现在他们已经去了长河大坝,和慕淮之一块修大坝了。”他把东西放下:“我之所以说要在这里多待几日,那是因为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事,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驯兽师?”
江柏宁点头:“知道,前世长河谷,拖了那位驯兽师的福,可是这次却完全没有他的消息了。”
“二月二十八那日,宫里发生了一件事。”傅麟珏让她坐下:“慕淮之的小侄子在花园里玩耍,两只新进贡的仙鹤飞到了他身边停留。”
江柏宁愣住了:“然后呢?”
“然后就有人说是祥瑞啊。”傅麟珏笑了一下:“你想,端齐卓还好好的呢,就来这么一下,那个驯兽师成了头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可是驯兽师一口咬定无自己无关,现在盛京城正在为这件事闹呢。”
江柏宁细细想了想:“慕淮之现在不得势,那个小皇子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又是小孩子,没人庇护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