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意思,凌知鹤看了苏旭一眼,苏旭就让人去把江柏宁带上来。
江柏宁跟着来到大帐,傅麟珏一见她立刻就起身过来:“江姑娘。”
他担忧的一声轻唤,江柏宁委屈的瞥了嘴,可要是咬牙忍住了,微微低头忍住情绪,平静的回答他:“我没事。”
她还是那般狼狈,傅麟珏看在眼里,把折好的纸给了苏旭,等他看过之后,把江柏宁往身上一背带着她出去。
他要带走江柏宁,水师大营的人怎么肯,全都围了过来,即便他是侯爷也不忌惮。
江柏宁趴在他背上,从乱发中看着这些人,傅麟珏脚步并没有停,他一言不发的走到自己的战马前,水师大营的人依旧围着,刀尖离他不过一寸,可全都被他视若无物。
放下江柏宁,他把战马上搭着的披风拿下来,把江柏宁身上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东西丢了,抖开自己的披风穿在她身上,把她的头发理了理,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暂时为她系住,擦了擦她脸上已经干透的血污,这才把她扶上马,自己也紧跟着上去,拉住缰绳把江柏宁环在怀里。
水师大营的人不走,还在等待着命令。
苏旭从大帐里面出来:“侯爷慢行,盛京城见,放行。”
他开了口,水师大营的人这才让开,傅麟珏抱了抱拳,驾马冲了出去,他顺着长河跑了很远,河面豁然开阔,水流平缓,岸边停靠着一张小船。
傅麟珏停下来,船夫立马跳上岸帮他牵马上去,都上了船,船夫才开始撑杆。
“喝水。”他把一个竹筒递过来:“上了岸走一截路才有地方吃东西,到那了我给你找大夫。”
江柏宁也没客气,‘咕咚咕咚’的喝了许多才停下,她抱着竹筒,直接用胳膊擦了擦嘴:“我输了。”
“你赢了。”傅麟珏在帕子上倒了些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去脸上的血迹:“皇上下旨,问罪慕淮之等人,唯独放过了你,你在重重阻拦的情况下还能占了两次上风,现在朝野上下,都知道你的本事了。”
江柏宁看着他:“我本想,这一次除掉江淮和江明的。”
“没事,有我呢。”他又倒了些水,换了个地方继续给她擦拭着:“工部已经递交了长河大坝必须修缮的折子,朝臣们提议,让端齐卓将功赎罪,所以,着令慕淮之他们把长河大坝修筑了再回来。”
江柏宁诧异:“你怎么办到的?”
他笑了笑:“我这些日子彻查的贪污案,顺手把工部尚书换了个人,然后找了个算命先生告诉他,他之所以高升,是因为祖坟冒了青烟,突然成了吉地,他信了,火急火燎的写了封折子递上去,端齐卓正在禁足,为了救他出来,目前也只有修长河大坝将功赎罪这一条路了。”
他说完还笑了笑,蹲在江柏宁面前看了一会儿:“算了,等下找到住的地方洗洗吧,我这擦来擦去,反倒给你擦成小花猫了,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