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要是不给钱,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连忙把腰间的鹤鹿同春玉佩取下来:“出门匆忙没带什么银子,老板看这个玉佩行吗?”
脸前一阵阴风刮过,手中的玉佩没了。花意毫不意外地看见房梁上的鬼面老板拿着鹤鹿同春玉佩。
“你可以走了。”
花意得了允许,忙不迭地跑了。这恶人客栈真是太恐怖了,多呆一息他都觉得有生命危险。
回到家里,花意发现全家人的神情都异常沉重。他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气氛压抑到窒息,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花钰开口了:“贝贝,楼家秋后问斩。”
花意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一股凉意从脚底冒上了头顶。好半晌,他才喃喃问道:“为什么?”
“各项证据都说明楼家谋反。”花珩顿了顿,接着道,“而且,皇上很仓促,急欲问罪,就怕有人平反似的……”
“慎言!”梁国公花舒眉呵责道。
花珩紧抿着嘴唇,懊恼地别过头去。
花意感到浑身都凉飕飕的,后脑勺仿佛都在呼呼地刮风,周围在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跑。
“你要去哪儿?”
花珩连忙起身把自家小弟给拦住了。
“我要去看长歌!”
花意嘶吼道。他一定要去!沉沉现在一定很想看到他!他一定要去!
“天牢你进不去。”
花珩苦口婆心地劝道,“呆在家里吧,别添乱。”
“添乱?”花意呆呆地问道,“什么叫添乱?我只是想看我男人而已……”
众人都被他的表情吓到了,目光呆滞,就跟傻了似的。
“贝贝……”花钰起身走了过来。
“啊——”
花意大叫一声,拔腿往外跑。他要去找沉沉!他现在就要去找沉沉!老天爷就是看不得人好!他们好不容易才把濮阳城的死劫躲过了,现在又要用这场死劫来折磨他们!
“贝贝!”
花钰大惊,运起轻功冲过去,一个手刀将自家小弟打晕了。
花珩看着晕掉了小弟,直摇头叹息。这可如何是好啊?楼家这次是没得救了,贝贝承受得住吗?
……
花意这一晕就没有醒过来,把阖府上下都吓坏了。
“大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花珩忍不住抱怨道。
“我没有啊,”花钰虽然愧疚,但又觉得很冤枉,“我就只是把贝贝打晕了而已,谁知道他会晕这么久……”
大夫把完脉,摸着胡须摇了摇头。
“大夫,怎么样了?”花钰一看这样子就暗道要遭。
大夫叹息道:“小公子本就体弱,如今又郁结于心,伤了肝肺,不将养个半年是缓不过来了。”
花钰颓唐地坐到一边,前些日子贝贝为了婚事情绪大起大落,如今又是这般模样,难怪身体受不住哟……
“那舍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花珩问道。
大夫摇摇头,道:“这得看小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这句话出来,满屋子的人都脸色煞白。
大夫幽幽补了一句:“也不是什么大病,顶多昏睡十天。”
花家姐弟俩嘴角抽了抽,这大夫怎么瞧着这么欠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