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在瞬间流转, 随风飘扬,穿过心头,暖了谁的心。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凌晨三点多, 一雅睡不着,起身来到客厅就看到了风间坐在落地窗前, 欣赏着天上的满月,喝着啤酒。
“你不是也一样吗?!”哼笑的说着, 将一瓶未打开的灌装啤酒朝人扔了过去。
一雅走了几步, 坐在他对面,修长的手指勾住环扣,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易拉罐, 喝了两口, 之后幽然的说,“什么事能让你烦的睡不着觉。”
风间张了张嘴, 蹙起了眉头, “一雅,你有没有觉得,小流流最近变了。”
一雅挑眉,“你指哪一方面?”
风间指了指自己脑袋,“你觉得呢?”
“她最近是有些急躁, 易怒。也许是因为考试也说不定。”
风间摇了摇头,“博昭说,他在小流流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一雅的眉头锁紧, 语气极冷,“那是你哥他做的太过分了。”
风间靠在玻璃上,将五指插进发丝中,“她下手一向都是有分寸的……我们从来没见过她把什么人打伤成我哥那样。”
一雅听出了他的意思,压低声音,“你是想说,她的精神又出了问题?”
“我觉得她从去年开始就没好。”风间苦恼的呢喃,“她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同性恋。我想不单单是因为楚忘渊的事情吧。她将伤痛埋得太深,情感淤积太久,发泄不出来,所以才会碰到一些事、一些人后爆发出来。不是怕她发泄,就怕她发泄出来后,自己也无法控制怒气。这次是我哥,下次要是换成别人,再下手重一点……呼~~”他长叹一声。
一雅低着头,转着摆在地上的罐子,“她不会同意去看医生的。”
“所以我才犯愁,就算她答应去看,也不会配合医生将她心底那些事情说出来。”风间猛灌了一口酒,幽幽的看着清冷的月亮,“一雅,她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一雅胸口一窒,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说过。”
“果然。”风间苦笑一声,无奈的点着头,“我是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真的想彻底治愈她心里的裂痕,可惜却连原因都不知道。”他将头埋进双腿间,“再有钱有什么用,再有势力又怎么样?不是照样只能看着她痛,看着她疼而无能为力?”他闷闷的说道,“一雅,你知道吗?前不久我还找人去查了她的以前的经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她跟以前的泷泽凉月判若两人,冒名顶替更是不可能。”
一雅揉着晴明穴,冷冷的说道,“你连dna都查了?”
“查了。”风间抬起了头,“也没有是孪生的可能性。你知道吗,我都快要相信怪力乱神这种事情了。”他接着说,“她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她只是我疼爱的小流流……哪怕有一天,她不在我们身边了,我都希望她能身心健康的活着。”
一雅倾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是你杞人忧天了,别多想了。”他目前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风间提起嘴角笑了笑,“但愿吧,但愿是我瞎想。”他闭紧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内心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oli……oli!!”
泽田叫了流萤好几声,她才醒悟,“什么?”
泽田哼笑,“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流萤淡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泽田看着她手中的书吐槽道,“这页你已经看了有半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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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泽田拄着脸,目光也投到窗外,“嗯~还是觉得叫你oli顺口。现在就等着开演唱会了。定时间了吗?”
流萤拿起插在椅背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正在商量时间,定场地,大概最早也得九、十月份了。”
“也就是说有盼头了?”有人从流萤的背后冒出来,夸张的叫道,“你们听到了吧!!”她拍着椅子大吼,“演唱会有盼头了!!万岁!!”
全车的人叫嚷着,欢呼着,惹得流萤频频翻眼,她低吼一声,哼笑道,“时间和场地都没定,不要往外传。。”
许多人纷纷站起来,严肃的朝流萤敬礼,“yes,madam!保证不会传出去的!”
流萤也不管他们的嬉闹,问着身边的泽田,“小鬼呢?”原本坐在她身边的楚忘渊不见了。
泽田掀了掀嘴角,贴近流萤,在她耳边只说了一句,人就忍不住抽起眉角,站起来,用膝盖拱了拱他的腿,让他让开,侧身走出,走向车头,果然如泽田所说,楚忘渊坐在三木的身边,把玩他身上的肥肉,还一边傻笑。她抄起书,在楚忘渊的头顶轻轻一砸,笑骂道,“没大没小!”
三木用手帕擦了擦脑门的汗,慈和的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楚忘渊揉着头顶,咧着嘴,“三木爷爷好有趣。”说着用手指戳了戳他下巴上的脂肪,“还一颤一颤的~”
“还玩!!”她做势又要打,看到他嬉笑着躲开了,也哼笑着瞪了一眼,“乖乖坐好。”说完临时坐在了正睡得昏天黑地的菅生身边,用书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菅生惊醒了,大叫,“大姐,我错了,别把我扔给手v那魔头!”
声音之大,全车厢的人都听到了,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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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平稳的停了下来,所有人吵吵闹闹的拿下行李架上的行礼,下车。
大巴开走后,扬起了尘土,咳嗽声此起彼伏,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去,灰头土脸的重任显得有点凄凉。在车上,一干人只顾着吵闹玩耍完全不在意沿途的风景,此时,只有傻傻的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农田,还有远处那一座座古老矮小的房屋,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大姐……我们的螃蟹在哪里……还有拉面……”哀嚎遍地响起,行李掉地的声音甚是刺耳。
流萤轻笑着,“我什么时候说去札幌了?”
有人用哭腔说道,“太狡猾~~流流太狡猾了~不干啦,人家要吃大螃蟹~~辛苦打了两个星期的功,就为了吃大螃蟹~~”
泽田提了提嘴角,小小叹息一声,呢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三木老爷子……你是帮凶~~”
三木干笑着,擦着直往下坠的汗水,宽厚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流萤肩膀轻颤几下,说道,“好了,别唧唧歪歪o舌铝耍┐逵惺裁床缓玫模掌孪剩吧琶溃瘸抢锖枚嗔恕!彼畚实溃叭纠鲜Γ慵一褂卸嘣叮俊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他率先迈开步子,缓慢的向前挪动,带路。
流萤拽着扛竹刀的楚忘渊,紧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发现身后没人跟上,于是停下脚步,转身,远远望着还站在原地的众人。
一阵凉爽、带着大波斯菊香气的清风吹过,卷起了流萤那嫩黄色的裙角,她只手按着宽大的草帽,淡笑,打趣的说道,“还不跟上,要站在那里过夜吗?”
一瞬间,就是这么一抹如流云般淡然的微笑,打动了13班的众人,更让那小小的少年怦然心动,此后,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少男少女们提着行李奔走在乡间土路上追赶前方少女的身影,深深印刻在了在农田中忙活的大叔大妈的心中,他们不由得会心笑起,刻满皱纹的嘴角,轻语呢喃,“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