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叔可是在等什么?莫不成您不是来接长柔的?”沈朝歌又是一击。
“额……这……”王福额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谁能想到这是堂堂大司空府里的一把手管家?
此刻王福显得狼狈得很,全然不似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真是奇了怪了,这丫头在府里一副唯唯诺诺模样,怎的现今变得这么凌厉?”王福自顾自的嘀咕道,更诡异的是他竟然紧张到发抖!
王福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缓了缓神色,不一会儿又变得神色自若,和方才的形象判若两人。
“回玺王妃,奴才方才是得了老爷的命令,急着出门迎王妃回府的,怎料误了时辰,还望王妃恕罪!”这番话说的诚诚恳恳,沈朝歌在心里暗自咋舌王福的神色态度变化之快。
这种人,呵!
“哦,是这样吗?”沈朝歌却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这死丫头,以为自己是玺王妃就了不起了?大司空嫡小姐回府都没这般嚣张目中无人,人家还是太子妃呢。”王福在心里咒骂起来。
“让你去接长柔,你接哪儿去了?”就在沈朝歌不依不饶间,一道沧桑充满年纪的嗓音从远处缓缓传来。
“长柔见过父亲,父亲近来可好?”沈朝歌甜甜地问安。
“哼!能好到哪里去,你这丫头可一点不让我省心!”苏启亨重重哼了一声,不答沈朝歌的话,却亲手扶了王福起来。
不用说沈朝歌也知道这一幕是演给她看的,作为府里的主人,亲自扶起被玺王妃罚跪在地上的管家,沈朝歌心想,这一回府就给她来个下马威,高啊。
不过,她可不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苏长柔,她是沈朝歌与苏长柔的结合体,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被人击倒。
“是女儿越礼了,不过长柔还是要感谢昔日在府里时王叔的照顾之恩。”最后的照顾两字沈朝歌咬的很重,话听上去是甜言,可沈朝歌的眼里确是冷若寒冰。
“小姐说的哪里话,您如今可是堂堂玺王妃!这恩奴才受不起。”王福小心翼翼答道,虽然苏长柔在府里不受宠下人也不待见,但毕竟是玺王妃,他们可得罪不起玺王。
看着王福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油腻,恶心,沈朝歌别过头翻了个白眼。
苏启亨摆摆手,王福会意悄悄退了下去离开了廊亭。
王福走后,苏启亨又看了云香云和一眼,给沈朝歌使了个眼色。便手背在后面自顾自往前走去。
“你们两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沈朝歌吩咐完不紧不慢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走过长长的廊亭七拐八拐,苏启亨终于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了下来。
沈朝歌心里嘀咕,这地方她怎么在苏长柔脑子里没有记忆?就算苏长柔没有来过这地方,但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可什么都没有。
沈朝歌正好奇打量着四处,却看到了意外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