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劭飏看在眼,不觉回忆了一下,笑了笑,“真是想不到,听你唠叨了一年,今日始知你念念不忘的好友竟是个女孩子,不过,思想独特,见解不凡,确实少见。难怪你这么上心,还要死要活的推了那么一门好婚事,惹得父亲大怒,全是为了心有所属啊……哎,之前你怎么没和我说她是个女孩子?”
听到最最敬爱的哥哥如此夸赞自己的意中人,靳劭锋得意极了,“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这世上啊,能让人刮目相看的女孩子还是有的。二哥,你真不该被傅家的婚姻给束缚了。人这一辈子,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这结婚啊,就得找一个衬心如意的妻子。夫妻之间要是心意不投,灵魂无法共鸣,那得多无趣?”
说到这里时,他忽起了忧色,将脸侧靠在沙发背上,很严肃的说道:“二哥,我好想好想娶她……可我还没向她表白过,你说,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面对如此患得患失的靳劭锋,靳劭飏有点感慨:情爱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竟把淡泊一切的老三变得这般神魂颠倒。
“怎么会?你性子这么好,又是靳家嫡生子,这么体面的皮囊和家境,她能到哪去寻第二个?”
在他看来,老三是家里最最温存的人,将来一定能成为最好的丈夫,以及最好的父亲。
若连这种男人都看不上,那就是她瞎了眼。
“可她根本不在乎家世,也不在乎长相,她是那种自由惯了的人,我们家太复杂,我怕她会因为我姓靳而嫌弃我……所以之前,我都不敢和她说我的真名……”
若是寻常女子,一定会以嫁入靳家为荣的,毕竟靳家可是江北之主,这要放在古代,就是一方藩王。可是,她不是普通女子。她的思想境界已经远远超越了对权势和富贵的认知。
“嫌弃靳家?呵,她是谁家的千金?居然这般傲气?”
国内的名门,大多迂腐,多有送儿子留学国外的,少有将女儿送出国门的,能将一个女孩子养得这般与众不同,的确有几分能耐。
“不知道。”靳劭锋托着下巴,一脸无奈,“我与她相交,互不问出处。唯一知道的是,她和她师父在英国游历,家境富裕,喜好经商,至于出身如何,我真是一无所知。”
“出息。喜欢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还这么浅薄,你呀,这么聪明,怎么就没把父亲搞定女人那本事学上几分?”
靳劭飏轻轻弹了一下老三的额头,笑损了一句。
“哎,你别提父亲。阿毓是那种见不得男人三妻四妾的人,且顶顶讨厌这种人了。要不然今天上午我也不会把你无意纳小的心思解释清楚了。你是我最最要好的哥哥,我可不希望未来的妻子对你有偏见……”
原来如此。
“二哥,你得给我想想法子,一旦等她替你把这案子给破了,你要帮我娶到她……这辈子,她是我唯一想要的女子……我只想要她,其他女子我一概不要,不管父亲怎么逼我都没用……反正,我不会他娶,绝不会……”
平常时候,靳劭锋不是个特别多话的人,可今日,他喝了酒,面对的又是二哥,心里又有说不得的渴望,话自是多了。
可说着说着,他就闭上眼睡了去,这是酒劲上来了。
靳劭飏看着勾唇一笑,直摇头,去取了一条毯子过来盖在他身上,却听着他在咕哝:“阿毓,这一次,我再不要放你离开,如果你想周游天下,我陪你……一直陪你到老……”
竟如此痴迷。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老三的发顶,低语道:“放心,既然你真心待我,我自当全力助你娶得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