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剥皮抽筋,做成人干,骨头拿来喂狗,皮囊用来擦地!”楚茗烟嘴上可是半点也不会饶人,就算是昨夜里,被他“折磨”得浑身俱无力气,也要在嘴巴上讨回一点便宜来。
“昨夜里,我不是已经落在你手上了么?却也没见你将我如何了,反而还在我身上高兴、兴奋得很呢?”柳逸尘不咸不淡地道: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鼻息喷在她耳边,已是**裸地挑逗和戏弄。
楚茗烟耳朵一痒,浑身酥麻的战粟快感又在身体里过了一遭,她一个激灵,特特挪了几步远,白了他一眼。
柳逸尘忍俊不禁地露出笑意来,看了她一会儿,却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你若是再去贵嫔娘娘处,莫再用话来刺激戏弄白芷了。”
楚茗烟转过头来,望着他皱紧了眉,甚是诧异道:“你怎生知晓白芷被我戏弄了?”
柳逸尘心中无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不知晓,浑然无觉,自得其乐罢了,还以为旁人都与她是一般的吗?顿了一顿,道:“我与她那心上人相识,打了一个照面,特意提醒你莫要再去招惹别人娘子,若是将这一桩亲事搅黄了,我可帮不了你!”
楚茗烟吐出口中的水来,也连带这将口中的杨柳枝的渣滓吐出来,呸呸了两声,丝毫不顾及柳逸尘快要变色的脸来,连声问道:“你认得白芷的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是何时相识的,我见过他么?”
柳逸尘将目光硬生生从她的嘴边的残渣上抽开,低声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你未曾见过,日后自然会有机会,将你引见一番。”
“真是奇怪了,我每天都与你在一处,这机缘巧合的,怎生不碰到我,偏生将你碰着了。”楚茗烟纳闷不解地嘟囔道:听他这样说,倒是不再追问,垂下头去,用心洗漱了。
待她洗漱完毕之后,两人相携去太医院中,刚走过了一半,便觉得天气有些不大对,便着紧地一路小跑,还没跑进躲雨的地方,那豆大的雨珠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打了他们一头一身。
楚茗烟连声怪叫着,捂着自己的脸庞,低声尖叫道:“我新买的胭脂水粉……刚刚画上的……”一边连不迭地蹦跶,柳逸尘转头看着她鬓发已湿,贴在额上、脸颊上,不住地往下滑着水珠,甚是狼狈,果不其然,那新买的胭脂水粉,已有些晕染了。
柳逸尘心中微微一动,甩手脱下自己的外衫,翻手一样,将她兜头罩了起来,双手环着她的肩膀,道:“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楚茗烟蓦然被泰山压顶,整个脑袋便被笼在无意识的黑暗之中了,还没待惊叫出声,腰间一紧,身体微微一轻,便顿觉自己脚下生风,竟然快速地奔跑了起来了。
她尚在诧异间,还没搞清楚是怎样一回事,过了片刻,头上的衣衫便被拿了下来,重现光明,她抬头一望,却已是进宫的宫门长长的甬道里了。
里面早已站了十数个人,纷纷抖落着身上的雨水,一边低声交谈着今日的鬼天气,有几个相熟的,见是他们二人过来,便很是懂礼貌地同他们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