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女两之间不断地拉扯,宋青萝借此机会连忙把宋元恒拉到身后,这小子没事凑到这里来被宋陵容抓破了脸,若是不赶紧处理,以后就难看了。
宋青萝见宋元恒脸上的伤,有些心疼,又见宋元恒强忍着眼泪,只得装作不知,这小子的自尊心倒是越来越强了。
“这里我会处理,你先和沉鱼下去换药。”宋青萝让沉鱼带着宋元恒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宋广文回头来找宋元恒算帐。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保护你。”宋元恒站在宋青萝的身后不愿意走,看着宋陵容哭哭啼啼的样子,觉得宋青萝和这个疯婆子待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沉鱼,带他去换药。”
宋青萝瞪了一眼宋元恒,宋元恒在才乖乖跟着沉鱼出去了。
宋元恒的心思宋青萝心里如何不清楚,只是这里的事情与宋元恒无关,她不想宋元恒过多的介入进来,以免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此冤枉我,我还有何颜面活下去,不如一头撞死好让你称心如意,这样你就不用来编排这些话来欺骗父亲,来冤枉我了。”
宋陵容说了许多求饶的话都见宋广文毫无动色,在旁边又见宋青萝把宋元恒给带出去了,而宋广文对此并无异议,显然是站在了宋青萝这边。
想到这里,宋陵容便妄想要用以死来逼迫宋广文。
千算万算,宋陵容没想到的是此刻的宋广文对她已经是失望透顶了,就算是她哭着喊着要去寻死,宋广文也不舍得给她一个眼神。
可好这个时候在房间里给三姨娘治病的大夫出来了,宋广文便让人先看住宋陵容,连忙上前问道:“大夫情况如何了?”
宋青萝紧跟在宋广文的后边。
三姨娘虽然不是正经的主子,但到底是跟在宋广文身边伺候的,能随着宋广文来到这里,可见姨娘的手段是得了宋广文的心的。
就是不知道这心里面有几分是真,又掺了几分假。
大夫依旧是和之前一样摇着头:“恕老夫无能为力,里面那位已经去了,老夫已经尽力了。”
刚刚这大夫就说无能为力,奈何宋广文坚持,便只得和病人一同进房,实则这大夫不过是扎了几针减轻了三姨娘的痛苦,旁的却什么也没做。
内里的这些门道大夫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做好本分,问心无愧即可。
说完这话,大夫就退到一旁,让宋广文看着里面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三姨娘,可见人是已经没了。
那景象实在是有些吓人,三姨娘到后来竟是七窍流血而亡,可见这毒药霸道和厉害,宋青萝见了这场面,心里却是对这下毒之人越发厌恶起来。
如此恶毒,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只是那人没想到宋青萝医术高明,若她要喝这血燕,只闻一闻就知道有古怪,是断然不会喝的。
宋青萝进来的时候三姨娘还躺在地上吐血,且等被人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动静,眼下不过一刻却就是去了,真叫人嘘唏。
三姨娘死的虽冤枉,不过也算是自作自受,若不碰那燕窝,兴许能多活几日,旁人心里大约如此想。
“父亲,姨娘的死有些蹊跷,不过女儿有办法找出下毒之人。”宋青萝见了三姨娘的惨状,下定决心要揪出这幕后黑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相交,她宋青萝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都要被送去陪葬了,谁还这么等不及?
“父亲。”宋青萝见宋广文像是被吓住了,在一旁喊道。
三姨娘死状如此惨烈,估计宋广文心里怕是有阴影了,宋青萝可不相信宋广文是见三姨娘伤心过父才会如此心不在焉。
“就依照你所言,来人,把姨娘抬出去。”
似乎是不忍心三姨娘死的如此难看,宋广文挥了挥手叫人把姨娘的尸体抬了出去。
宋广文虽气,但如宋青萝所料一般,三姨娘在宋广文的心里并不重要,以色伺人如何能得到真心,况且宋广文此人并无真心此物,不然府里的那些姨娘为何年年不一样。
三姨娘并无子嗣,宋广文没了这个,以后还可以娶一个更漂亮的,更何况姨娘去时极为惨烈,倒是把宋广文心里的那最后一点喜爱也给带走了。
宋青萝瞧着宋广文让人用被子把姨娘的尸体就这么抬出去了,吩咐的也很是草率,看来三姨娘死后安身之处也是随意处置的。
“有什么法子,你就说吧。”
宋广文让人抬走了姨娘,看转身看着宋青萝道。
姨娘死了可以再娶一个,可这死人的事情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过去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明显就是把他不放在眼里,宋广文如此这般想道。
这府里是他做主,若此事不处理好,以后那旁人岂不是想下毒就下毒,想杀人就杀人,全没了规章制度,这也是宋广文愿意听宋青萝所说的法子的原因。
在宋广文吩咐下人处置姨娘尸体的时候,宋青萝就已经在一旁和那大夫说了不少的话,明着是关心姨娘,暗地里却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了!
“父亲,这事还得需要大夫的帮助,请父亲和我一起移步到大厅,到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我们一同试试就知道谁是下毒之人。”
宋青萝明白这种事情只有让人胆战心惊才能让那下毒之人露出本来面目,人一旦紧张或者害怕就容易犯错,她就不信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既然那人要置她于死地,她现如今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那么就说明这个人既有可能还来不及离开这宋府,或者就是宋府的人。
这件事情和宋陵容到底有多大的关系目前还无法确认,但在宋青萝眼里宋陵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什么惊天大浪出来。
若背后真有旁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这却不是她能接受的结果,如今的她不是以前的她,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欺负的。
等一行人走到了外头,宋青萝才对宋广文说:“父亲,大夫刚刚给的这个小药瓶里面可以告诉我们到底谁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