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萝看了沉鱼了一眼,沉鱼飞快的上前俯身在她耳边将刚才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宋青萝,不愧是暗卫,不用说话磨合就知道自己的心意。
宋元恒急的要张嘴,宋青萝示意宋元恒别说话,她自有法子。
宋青萝上前查看了一下桌上的空碗,这燕窝倒真是个要命的东西,她回头看向宋陵容,却见她似乎满是得意,这碗燕窝宋青萝之前没细看,也没打算要喝,有没有毒与她何干,只是这三姨娘喝了这燕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贪心不足蛇吞象,宋陵容熬制的燕窝怕是只有黄泉人才敢喝。
宋青萝细细地看着燕窝,发现燕窝的本身的并没有毒,她蹙了蹙眉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空碗旁边的残留的毒粉引起了宋青萝的注意,这毒粉,倒是难见的见血封喉的东西。
想来就是这个东西让三姨娘中毒的。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宋青萝嘴角露出一股冷笑,所有人都知道她晚些时候就要被送去陪葬了,通俗点来说那就是死定了,宋陵容这人宋青萝很是了解,虽然狠毒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生事。
不过外头都是宋广文派过来的人,若是宋陵容出了院子她就喝了这毒药倒下了,届时怕是宋陵容混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宋陵容不会在这个时候莫然做多余的事情,这样不符合她小心谨慎的风格。她有可能来小打小闹,让自己吃些苦头,但是绝不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看来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借用她的死来把宋陵容也弄死。
宋青萝看着宋陵容脸上的得意,只觉得好笑,若是宋陵容知道自己被人当了棋子和替死鬼,脸上是否还能笑的出来。
她和沉鱼出去的那段时间这个屋子并没有任何其他人,就是进来了什么人她们也是无从得知,毕竟如今这院子里头也没有其他伺候的人。
这人趁着她和沉鱼离开的这段时间下了毒药,莫不是等着她回来的时候会喝了这碗毒药,然后等着她毒发身亡,大概那人也没想到,这毒药会误打误撞被三姨娘喝了。
看来是早有准备,只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宋青萝眯了眯眼,把心里头的这些猜测压下。
她没有证据,即便是所有猜想都是正确的,说出来怕是也会被宋广文嗤之以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做也罢。
“父亲,您可见过这血燕,我屋子里头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说来也是陵容可怜我,之前来看我的时候就端了这血燕过来,女儿并未碰过这血燕,还请父亲明察。”
宋青萝说完这话,顿了一下又道,“陵容给我送来这燕窝之后就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想来父亲也是知道的,我见陵容走了之后便去了偏厅,这燕窝也是外头的人见着陵容端进来的,后来的事情父亲知道的怕是比我要清楚多了,女儿在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会知道父亲和三姨娘会来,更不知道三姨娘会误食了这血燕,父亲明鉴,若是说女儿要毒害姨娘,倒不如说是陵容居心叵测才更为有根据。”
宋青萝不卑不吭地看着宋广文,这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想清楚其中的事情来。
从宋陵容送燕窝进门到好事之人去给宋广文报信,这其中的哪一个关节都不是她来主导的,三姨娘和她什么关系,她如何得知又有何理由去害她,宋广文只要看清楚这燕窝的来头,就知道这件事情和她关系不大了。
至于她这番话是否是不利于宋陵容,这便不是宋青萝关心的范围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凡有半分的心思,该付出的代价迟早是要付出的,只是这背后之人,她也不能放过,心思如此歹毒,实在是害人不浅。
宋陵容见宋青萝如此说她,面上已经慌了,可宋广文让婆子一同把她和宋元恒的嘴都给捂住了,生怕这两个不省心的嘴里又冒出什么难以入耳的话,所以宋陵容此刻想要狡辩也是不得方法。
这个贱人,宋陵容狠狠地盯着宋青萝,而宋青萝只看着宋广文,对此视而不见。
宋广文想了一下,觉得宋青萝的话全在情理之中,他看着宋陵容,道:“松开她”。
宋陵容正要开口,却见宋广文脸色难看,啪的一声,扬手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
屋子被这一耳光甩的响亮又安静,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宋广文会突然对宋陵容动手,就连那几个拉住宋元恒的下人,也松开了手,傻眼地看着宋陵容脸色的青紫。
“父亲……”
宋陵容心里恨及了,不仅恨宋青萝,还恨宋广文,恨在场的所有人,用手捂着发烧的脸,此时宋陵容竟然忘记了争辩,忘记了为自己说好话,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打傻了。
“怎么,我还打不得你了,之前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为父对你都是既往不咎,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一次次的做了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事,还不知悔改,为父是怎么教你的,你又是如何应承下来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见你年纪小才不计较,可你如今是要翻天啊,是要把我们宋家的屋顶都给揭掉吗,你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耻笑我们宋府吗!为父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宋广文被宋陵容这样盯着,心里更是恼火,他自觉自己没做错,可宋陵容脸色的青肿却是那么碍眼,让人瞧着就不舒服,宋广文说完这些还口气都没歇,又咬牙切齿道,“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宋陵容见宋广文完全不顾她的脸面,知道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她立马跪在宋广文的脚下,连声道:“父亲,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下毒啊!”
宋青萝只当看笑话般看着,这宋府的人,父亲不像父亲,女儿不像女儿,当真是一场笑话。
“父亲,女儿冤枉啊,冤枉啊,这燕窝是女儿送来的,可女儿也不知道里头被人下毒了,冤枉啊,父亲!”宋陵容抱着宋广文的脚,哭的好不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