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卿说道:“将户部尚书以及京兆尹二人,暂时扣押至天牢,二人分别关押,现在摘除户部尚书以及京兆尹的官职,另,派人前往户部尚书府邸,逮捕罪人肖青!”
“是!”侍卫雄厚的话音落下,便有四人分别上前,去将户部尚书以及京兆尹都扣了下来。
京兆尹和户部尚书被带走后,这次的早朝也宣布了退朝。
今日的早朝,从清晨一直到了午时,才堪堪结束,孟如卿坐在龙椅上,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
小福子见状,稍稍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可是回养心殿?”
孟如卿闻言,放下了手,说道:“去舞兰宫吧,你派人去舞兰宫知会一声,今日朕要去舞兰宫用膳。”
小福子点了点头,应下了,然后站直了身子,唤道:“起驾!舞兰宫!”
慕容凌今日是十分的悠闲,还在寝宫中玩起了刺绣,小枝满面忧愁的走了进来,对慕容凌稍稍行了礼说道:“娘娘,皇上的药已经热了好几遍了,现在皇上还没来,可是不来喝药了?”
小枝说着,慕容凌握着针线的手稍稍一顿,想起昨日孟如卿说他不愿意在喝药了,不由有些微怔,随着小枝见慕容凌呆愣住,没有给自己任何指示,不由多唤了几声,慕容凌回过神来,看向小枝说道:“你先再热一热吧,待午后若是皇上还没来吃药,以后都不必再熬了。”
小枝点了点头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谁知,小枝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公公来宣纸。
慕容凌放下了手中的刺绣,连忙走上前,正准备行礼,谁知道那公公却连忙拦住了慕容凌:“娘娘,咱家手里没有圣旨,只是来传皇上口谕的,所以娘娘不必跪拜。”
慕容凌点了点头,说道:“那皇上让公公来传什么口谕?”
那公公笑呵呵的说道:“皇上说了,今日中午便在舞兰宫用膳了,让娘娘准备准备。”
慕容凌一愣,随即说道:“本宫知道了,公公,本宫想问问,皇上今日为何现在才派人来传口谕?”
既然孟如卿派人传了口谕要来舞兰宫用午膳,那便一定不会是不想喝药所以不来了,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公公笑着说道:“这个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奴知道直到刚才,福公公才让老奴赶紧来传口谕,应该是刚刚下朝,所以老奴这才赶紧来传了口谕了。”
慕容凌扬了扬眉说道:“本宫知道了,小悦。”
“奴婢在。”小悦闻言上前来,拿出了一袋子银两塞给了那公公手中。
公公象征性的推了推,最后还是笑着收下了,对慕容凌行了礼说道:“那奴才就多谢谢舞妃娘娘了。”
慕容凌点头:“那公公便回去吧。”
公公离开后,慕容凌对小悦说道:“小悦,去御膳房走一趟吧,就说皇上今日在舞兰宫用膳,让御膳房做一些皇上喜爱的口味。”
“是。”
小悦离开不久,孟如卿的轿撵便悠悠的到了舞兰宫外,慕容凌出宫将孟如卿迎了进来,慕容凌说道:“臣妾还以为皇上是当真不会再喝那药了。”
孟如卿笑了笑说道:“昨日朕也只是说说罢了,药还是要喝的,即便是作用微乎极微,但是总是聊胜于无。”
慕容凌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您可是一言九鼎之人,却也会随意说说?”
孟如卿看着慕容凌的表情,不由失笑道:“无论如何,朕也是个普通人,脱下这身龙袍,朕和外面的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的。”
慕容凌带着孟如卿进了殿内,让孟如卿坐在桌案前,为孟如卿斟了一杯茶水说道:“今日的汤药,是热了一遍又一遍,皇上都不曾来,臣妾还以为皇上当真是不愿意再喝那药了,适才臣妾才吩咐了小枝,让其再热最后一遍,若是皇上还是不曾来,今后臣妾都不会在舞兰宫中为皇上熬药了。”
孟如卿伸手握住了慕容凌的手,慕容凌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却奈何自己的手被孟如卿握的十分的紧,无法松开,只能任由其握着。
孟如卿说道:“是朕忘了派人来给凌儿知会一声儿了,今日才刚刚下朝,所以来的晚了一些。”
慕容凌眨了眨眼:“刚刚下朝?为何今日下朝如此之晚?以往这个时候都下朝了好些时候了。”
孟如卿说道:“还记得昨日朕说过的兵部尚书未曾上朝之事吗?”
慕容凌恍然,原来是处理兵部尚书的这件事,对于这件事,慕容凌还真的挺想知道最后究竟是怎么了,虽然无论谁输谁赢,对于慕容凌来说却是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这并不妨碍慕容凌对此感兴趣,而且对于临安被安插在了兵部尚书身边,慕容凌也是知道的,所以慕容凌倒是希望,这一次的事情,先将户部尚书处理了,兵部尚书因为身边有了临安,不愁找不到机会。
于是点了点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臣妾自然是记得的,那今日是在处理这件事吗?”
孟如卿说道:“这件事还真是奇特,兵部尚书之所以没来上朝,是因为兵部尚书被人打了。”
“哦?”慕容凌笑道:“兵部尚书会被人打?兵部尚书虽然说是不用上朝领兵打仗,但是其还是多多少少该是会些拳脚的,怎么会被人打到上不了朝?”
“所以朕才说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好笑,毒打兵部尚书的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之子,肖青。肖青这人虽然有一个在朝的老爹,却是一点也不认识朝廷命官的官服,整日的游手好闲,因为兵部尚书醉酒,阻止了他强抢民女,所以肖青一怒之下,就让自己的家丁将醉酒中的兵部尚书给打了,听闻当时已经将兵部尚书打的快半死了。”
慕容凌抿了抿唇,轻笑道:“难怪今日皇上看上去似乎心情有些好,此事说起来,确实是有些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