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板着脸,又问,“那个主婆住在哪?”
“姑娘,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余两个人的住所,至于主婆,向来行踪未定,四海为家,我也不知道主婆到底在哪……”
“好,我勉强相信你的话,若是你敢骗我,呵呵,我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你陪葬!”
我恶狠狠道,露出两个小虎牙,一副要咬断你喉管的罗刹样。
老太婆吓得嘴唇都在发抖,“姑娘,若是我胆敢有半句谎言,就让我永世找不到接坛人,暴毙而死。”
“呵,那我暂且信你。”
我不屑地松开手,老太婆身子滑倒在地上。
……
然后我便带着自个儿的包袱赶忙逃离了柳扇的家。
这一路上,我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惊悚,我很难想象,要是我没有反击的话会怎么样,说不定早就被草鬼婆和柳扇两个人联合起来下蛊了。
“难得,你这么勇敢。”
大青虫淡淡凉凉的嗓音传到耳朵里,好歹拉回了我的思绪,一时间,我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因为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在,还有一只虫呢。
虽然是只不男不女的虫,可好歹会说话,会帮我排忧解难,挺好。
“拜托我一直都很勇敢的好不好,把我逼急了,我啥事都能干得出来,连皇上我都杀!”我微喘着气,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呵,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个柔弱娘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两下子。”
大青虫老喜欢鄙视我了。
我气急瞪眼,“说谁是柔弱娘们呢?你不知道我相公都叫我悍妇?想当年,在泞水,我可是抱着太子徒步走了两百里路的人!”
可能是因为大青虫的声音太慵懒随意,搞得我越说越肆无忌惮,同时也越来越放松,的确没那么害怕了。
就好比,你和两个朋友同时出去旅游,途中遇到了危险,你还害怕不知所措,其中一个朋友比你更害怕,慌慌张张大呼小叫,你会觉得更加紧张。
而另一个朋友临危不惧,虽然不安慰你,可你看见他脸上淡定自若的神情,也会跟着平静下来。
大青虫就是另一个朋友。
他好似永远都是一只临危不惧的虫子,除了有时候气急败坏骂我笨蛋,其余的时候,这虫子都是气定神闲,简直高冷得要命,自我良好爆棚。
大青虫哼气,幽幽来了句,“你可知,这蛊虫和下蛊之人是连为一体的,蛊虫死,草鬼婆也会跟着死。死相极其恐怖。”
我又皱了眉,“有多恐怖?难不成你见过?”
“嗯,见过那么一次。”
“切,”我嗤之以鼻,“你不是吃我爹的血修炼嘛,还来过苗阜?”
他冷冷地回,“只有苗阜才养蛊,其余地方不行?”
“……”
说的也是。
这死虫子,总是有办法让我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也是它本事之一。
“接下来,我们就挨个去找吧,不是有三个人嘛,我们先去苗阜东头,找那个结了婚的女人,怎么样?”我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