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于是乎,我就把气撒在了柳扇身上,后肘狠狠地一勒,满意地看到柳扇的脸由苍白变成了青紫色。
我勾唇冷笑,“怎么样?喘不动气的感觉不好受吧?跟你羊癫疯相比,哪个更难受?”
“你、求求……求你松开我……”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快说!”
“咳咳咳、我也不想……但是若没有接班人,草鬼婆就会盯着我不放,那我就要中蛊,咳咳……”
“你怕被下蛊,就让草鬼婆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呵呵,亏我还救了你一命,果然大青虫说得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即便救了,也不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白白浪费我一片好心!妈的!”
话毕,我一个手风砍下去,正中后脑,毫无顾忌直接劈下。
柳扇翻了个白眼,身子一软,顿时晕倒在我怀里。
我嫌恶地将她推到一边,见柳扇倒在地上不动弹,我拍了两下手,“要不是看在你收留我一晚的份上,我这会儿,早就杀了你了!”
说完,我将视线转到缩在墙角直打颤的草鬼婆。
说不害怕是假的,因为草鬼婆同寻常老人不一样,长相狰狞可怖,面容凶恶,尤其是那两只眼睛,通红通红,好似是被血侵染过似的。
但是此刻她趴在地上打着哆嗦,一个劲冲我点头哈腰,“放过我,放过我……”
我走过去,一只手揪起老太太的衣领,面无表情,“你就是草鬼婆对吧?听说你登蛊的时候心慌意乱,心头如蚂蚁啃噬难受难忍,所以才要找个人放着,放着就舒服了,是不是啊,嗯?”
老太太两只手直打哆嗦,“放过我,放过我……”
“好啊,放过你也行,那你告诉我,方才你说的那些关于情花蛊的事情,都是真的?”
“是是,是真的。”
“苗阜东头和苗阜西头各有一个女人养殖情花蛊是吧?”
“是,是。”她哆嗦的更厉害了。
我拧眉,压低了嗓音,“那第三个人呢?你不是说有三个人嘛,所以那第三个人,到底是谁?”
“姑、姑娘,我真的不能说,否则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这对我——”
“少给我废话!你说不说?我看你这老骨头是找死!”
我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再用力。我故意装得一副表情凶神恶煞的凌厉样,“信不信,不用你找到接坛人,我现在就能送你去见如来佛祖!”
“哎我我说,我说。”
她点头如捣蒜。
我暗自心想,其实这苗阜的人都是以蛊为生,蛊就是他们的希望和依存,要是没了蛊,就失去了保护罩似的,好比现在,这老太太手无缚鸡之力,为了活命,她只能告诉我真相。
“其实第三人是我们的主婆,就是苗阜所有草鬼婆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我们主婆养殖情花蛊好些年了,不过这件事主婆不让我们对外说出去,否则主婆会怪罪……”
原来是这样。
所以三个养殖情花蛊的人,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