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坐。”“昏迷中”的萧徵突然出声,吓了浅浅一大跳。
“你原来醒着?!”浅浅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惊呼出声,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又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道,“刚刚……你听了多少?……”
“我全听到了。”萧徵笑得一脸和煦,其实在浅浅为他擦脸时,他便醒了,从浅浅的只言片语之间,隐约猜测到是司马北骗了浅浅,左不过是说他昏迷了好几日,把浅浅给吓坏了,实则他不过是睡了几个时辰罢了,不过浅浅能这么快醒过来,而且精神头还不错,看来是恢复了。他原想起身的,不过听到浅浅说的那些话,便想装睡,然后听听浅浅会说些什么心里话。
浅浅听了萧徵这话,更是羞红了脸,捶了捶萧徵,娇嗔道,“既然醒了,做什么不出声,害我白担心。”
“我若是早些出声,岂不是不知道浅浅对我的心意了?”萧徵一把抓住浅浅的小拳头,挑眉看了看浅浅,“你心悦我,为什么不与我说明白呢?”
“说了又如何呢?我们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说你原先回春谷少主的身份,现下你是太子,我不过是个草民,我们二人相距甚远。”浅浅被萧徵抓住了手,挣脱不得,只得撇过脸去,不看萧徵,闷闷说道。
“我与你说过,我不过是代衡弟坐这个太子之位,等他身子恢复了,我便会还给他。我无心朝政,倒是觉得逍遥自在的江湖适合我。”萧徵将浅浅的脸扳过来,面对着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太子已经醒了,我的婚约也退了,等我出了宫,便没什么顾忌,到时我们二人便能在一块儿了。”
“太子醒了?那你什么时候……”浅浅犹豫着问出声,她竟有些期待知道萧徵什么时候能出宫。
“还需两三年……”萧徵犹豫了会儿,还是将事实告诉了浅浅,见到浅浅面色不善,又着急补充道,“他的身子需要将养,你放心,只要他身子一好,我便把位子让给他。”
“两三年……你可知两三年意味着什么?”浅浅苦笑了一声,对萧徵说道,“我答应了朗表哥,等回了嘉定,便应了周家的亲事,我不能做失信之人。”
“只要没有婚约,那一切都不作数!”萧徵听着浅浅竟还想与那周明朗定下婚约,立马焦急地出声,“你若是不心悦他,为何要嫁给他?”
“他一心待我,对我坦诚以待。”浅浅也不遮掩,直白地告诉萧徵自己选择周明朗的原因。
“就因为这个?”萧徵有些难以置信,就因为这小子将自己养的一个戏子交给她处置,她就这么选择了周明朗?
“是。两个人相处,坦诚最是重要,夫妻更甚,所以,我选择他。”浅浅点点头,有些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从来对我都是欺瞒,很多事,我都是从旁人嘴里得知,我不愿以后也这般。”
“若是如此,以后我也对你坦诚相待,你能否选择我?”萧徵听着浅浅这么说,心中也急了,连忙出声。
浅浅却是摇头,“不,不能了。我给过你机会,你却一次次伤害我。可我不能伤害一个喜欢我的人。”
“先前的事,的确是我的错,可你要给我补偿的机会啊。”萧徵见着浅浅后退,连忙出手拉住,却被浅浅轻轻挣脱。
“你用心头血救我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偿还这个人情。”浅浅往后退了几步,敛了敛眉,低垂着头,略过萧徵的话头,只这么说了句,然后行了一礼,道,“既然你醒了,我便也不多留了,皇宫内院人多而杂,烦请萧公子早些送我出宫。”
“你!”萧徵见着浅浅转身欲走,连忙掀了被子下床去追,可是却是因为身子没恢复,脚一软,眼前一黑,便怦然摔倒在地。
浅浅正要伸手开门,听到后头巨大响动,连忙扭头去看,见着萧徵倒地,也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大声呼喊,“青葙!”
青葙正在外头守门呢,听见浅浅的喊声,也立马开了门进去,见着萧徵倒地,连忙上前,扶了萧徵起身上、床,然后简单诊了脉之后,神色凝重地对浅浅说道。“姑娘且帮我守着些,我去寻司马公子。”
浅浅见着青葙一脸的凝重,自然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点头应下,“你快去快回,这边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