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回到屋中,云珠与红笺伺候着为她换下衣服,换上寝衣,青黛与青芷则是去小厨房取热水,为浅浅洗漱。
浅浅洗了一把热水脸,云珠又绞了一块热帕子给浅浅敷脸,浅浅这才觉着舒服些。
浅浅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好好的二人也悄摸地约了好多次了,怎么就这么巧现下就被发现了呢?还是被廖月芷发现了,廖月芷与廖月芳向来不对盘,怎么会深更半夜去寻廖月芳呢?而且还恰好没被廖月芳院子中的人发现,直接长驱直入地来到了廖月芳的窗下,撞破了廖月芳与程柏的事。
“青黛。”浅浅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还是打算问清楚,不然晚上睡不着。
青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浅浅床前,轻声道,“小姐是想知道今晚的事吗?”
浅浅此时已坐了起来,听了青黛的话便点点头,不过还没开口,便被青黛打断了。
“小姐,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青黛有些为难地开口,此事是青松告诉她的,还特地叮嘱她,不能说与小姐听。
浅浅这下子可是更好奇了,不让她知道,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浅浅忙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是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查去问,总有能查清楚的时候。”
青黛也是知道浅浅的执拗性子的,若是自己不告诉她,怕是真会自己去做,在心中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告诉了浅浅,“小姐,此事与表少爷有关。”
“你是说?”浅浅一听,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人。
果然,青黛点头道,“表少爷不知是如何知道四表小姐与程柏的事,便引了三表小姐过去,还提前将四表小姐院子中的人打发走。”
浅浅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周明朗怎么就扯到这件事当中来了,“这表哥为什么这么做?”
青黛也是摇头,“奴婢也不清楚,青松现下也正在查,明后日大约是有结果了。不过奴婢寻思着,怕是与程大公子程松有关。”
“程松?”浅浅是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与程大公子有关系了。
“程大公子与表少爷是旧相识,表少爷前几年跟着周三老爷来这边做生意时,与程松结识,后来多次来往后,二人便成了好友。其实也不算是好友,只不过程松为表少爷提供生意上的便利,二表少爷则为程松铺平道路。”青黛想了想,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
“所以,表哥此次来郢城,是真的来谈生意的。而他插手廖月芳与程柏的事,怕是就是为了程松铺路吧。”浅浅没想到周明朗也成了一个功于心计的人,心中有些发凉,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遇到的男人一个个都是这样,算计来算计去,若是单单算计廖月芳与程柏也就算了,偏还要扯上廖月芷,今日若不是明月机灵,廖月芷怕是脱不开身。
青黛见着浅浅如此明白,有些接不上话,也有些心疼浅浅,“小姐别多想了,表少爷兴许也是无奈。”
“无奈吗?”浅浅冷笑一声,周明朗显然早就知道程柏与廖月芳的事,却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亏她还将程柏与程枫的事说与他听,原来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偏面上还不表露出来,真是深藏不露,“他想来谋划此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别人府中动手,还真是能耐,不知道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小姐,此事还没有定论,还是不要先对表少爷妄加猜测,若是让表少爷知道了,怕是会寒了他的心。”青黛见着浅浅面色寒冷,其实也是心情复杂,若是小姐对表少爷寒心,那便意味着少主就有了机会,可是又担心最后查清事实后,小姐会伤心。
浅浅深吸一口气,知道此事不能贸然下定论,可是心中对周明朗已经有了偏见,不知明天见面,会不会藏不住,只得摇头道,“算了,扶我歇下吧,你们有了消息,需第一时间说与我听。”
青黛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后扶着浅浅躺下,放下纱账,熄了桌上的蜡烛便悄声出去了。
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心事,一会儿想到了萧徵明年就要成亲,一会儿又想到了周明朗插手廖家的事。
“哎,真是遇人不淑啊!”浅浅深深地叹了口气,脑子一片混乱。
浅浅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待到天边浮现一丝亮光时,浅浅才疲惫不堪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