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爹。我有要事禀报。”温铭进来后,将门严实地关住,神色凝重。
“说。”温栩风放下手里的棋子,正容亢色。
“我们的探子来报,张进被人囚禁了。”张进是最近和他们进行漕运交易的中间人,被禁不是小事情。
“谁干的。”他
“扬州知府,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温铭恭敬地回答。
温栩风沉吟片刻,扬州知府,李查,目前好像还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
“去派人会一会他,看看能不能把他弄成自己人。另外,尽快找人把张进弄出来,在里面久了容易出事。”
温钟离蹲在房顶上,细细地听着。
扬州知府,张进。他要赶快派人去查一下,先他们一步找到这二人,或许,他们两人能帮上很大忙呢。
这时,脚下的瓦片忽然有些松动,引得温栩风和温铭一阵警觉。
“谁!”他们打开门往房顶上看,发现是一只鸽子。
温栩风长吁一口气,看来是最近的事情让他有些神经紧张了。
“赶紧去查,中间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是,”温铭骤然凌厉的表情也有些放松,“爹,您注意休息。”
墨云轩。
“徐风,清武,你们两个即可启程,去扬州调查此事,一旦查到张进在哪里,立刻将其带回。”温铭吩咐着。
扬州知府李查那,就可能需要自己去一趟了。
扬州,是个繁硕之地,往来的船只商人络绎不绝,每年向李查行贿的数目就足以让他颐养天年了。之前他派人试图拉拢过他却失败了。回来汇报的人说,这人软硬不吃,着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温铭这次倒是要看看,他李查到底有多难对付。
只是,他有些舍不得阿颜。
温铭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映月阁。
那院中的花儿依旧盛开,水也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一切安好,除了自己要离开林颜一段时间。
温铭在屋外站了许久,直到抵御不了自己的克制,他才缓缓打开那扇门。
“你怎么来了。”林颜本在看书,听到门口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才发现是温铭。
温铭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
“想你便来了。”温铭看着林颜不着脂粉的模样,一头青丝柔顺地服帖在背上,觉得真是好看。
“过来。”
林颜感觉不愿却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她正疑惑温铭要说什么,林颜只觉腰肢上骤然一紧,旋即叫人揽进怀里,那明月映水般的声音又道:“渴吗?”
林颜呆掉。
她又惊又愕,看向桌中,只见紫玉茶壶上支了只手,玉白修长,往那杯中细细斟着茶。
待到那盏子递到唇边,林颜才如梦初醒。
温铭亲自为她斟茶递水?
她愣愣接过,这是要干嘛?
林颜只觉温铭环在她腰上的手也紧了丝许,似有心事,悄悄伸手回握住温铭的手,温铭的大掌便裹住了她的。
有微热的目光投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林颜扭头看去却被人扳住了身子。
“你怎么了?”林颜也不坚持,只还回过身子,轻声问道。
“陪我吃饭吧。”温铭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不消片刻,桌上便摆了满满的饭菜,不是青菜豆腐,却是十分清淡。
“公子,这姿势您怎么吃?”林颜为难道,温铭不是饿了么,这样如何吃得着。
“你喂我。”
林颜吓得猛地一个激灵,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
“有这么骇人么。”温铭失笑,胸腔中传来阵阵震动。
他松开林颜的腰肢,让她安稳坐在凳上。
林颜咬牙瞟了男人一眼,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眸里亦同样一片愉悦。她暗骂自己,没事去问温铭怎么吃东西干嘛。他那样饿死都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