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纪诗瑶一跑到门口,就看到了走廊楼梯口守楼梯的某兽。
脚底一个急刹车,纪诗瑶差点没有连人带药箱直接飞可了出去。
而不巧的是,某神兽也看到了纪诗瑶,为了表示自己的问候,它渡步朝着纪诗瑶走开,道上还特地甩动着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纪诗瑶霎时间要被吓哭了,脚底板有些发软,她整个人勉强的靠在门上,以此作为支撑。
“皇叔你过来。”
带着哭腔,纪诗瑶朝着周维桢招手,现在她的潜意识当中就只有周维桢可以ko了这天大猛虎。
可是她这一招手,招来的不是周维桢,而且空月。
“哎呀,让你等为师,你偏偏不听。”
空月走过来的时候,恰好外边的空尘也来到了两人面前。空尘友好的蹭了蹭空月的腿,如一只温顺的白猫儿一般,惹人怜爱。
当然这只是众人视角,而从纪诗瑶的视角看过去,这空尘每蹭一下空月的大腿,她都感觉像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一般,不用多说,那个猪羊就是她本人了。
尤其是那白虎的犀利眼神,纪诗瑶每每同它对视,都好似见到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般,幽幽泛着绿光。
“师父,徒儿知错了。”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纪诗瑶现在乖巧的就跟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一样,完完全全就是空月说啥她就做啥。
“见你态度诚恳,为师这次就不同你计较那么多了,检查功课去了。”
“好的,师父,师父您先走。”侧着身,纪诗瑶恭恭敬敬的给空月和空尘让路。
“好。”空月也不客气,带着空尘走在了前边。“跟进了。”
“好嘞。”纪诗瑶这一声就跟一个酒楼里边跑堂的店小二一样,说完她就立马掐着小碎步,一摇一晃的走着,跟个南极大企鹅一样。
长寐看着这人走的差不多了,带上自己的宝贝烟杆,打算也跟着退了,却不料被周维桢突然喊住。
“长寐。”
“王爷有事?”这摄政王是又有什么事了?
“去查查宋抑安这个人。”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周维桢眼底血色迅速翻滚着,语气也是浸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长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马恭敬的单膝下跪。
“喏。”
是馆主出来了。
“主上,您查抑安做什么?”御惊风挑眉,正欲多说一些什么,却被柳乘风捂住了嘴。
柳乘风是个机灵的,不然周维桢也不会什么重要的事抖交给他来处理。他听着这个声音就知道有些不对劲,再瞧瞧长寐的态度,能让长寐这般认真的,恐怕是那位出来了。
“本王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你们同意?嗯?”
第二人格的周维桢一出来,脾气就暴躁的不得了。御惊风只不过是好奇多说了一句话,他便怒了起来。
才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便到了御惊风面前,大掌一握,御惊风的脖子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主上息怒。”知道第二人格的周维桢喜怒无常,且喜暴力解决问题,柳乘风急忙替御惊风求情。“玄孤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在担心主上而已。”
柳乘风话还说完,周维桢面色一黑,眸中尽然是一片剔透的红。
“你这话是在责怪本王了?”
五指一收,御惊风整个人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主上……”面色有些发青,御惊风才吐出两个字,周维桢的手收的更紧了。
“嗯?”闭上眼睛,周维桢听着御惊风的声音,整个人表现的极为享受。
真好,在身体里沉睡了那么久,他终于可以出来了。那晚吹笛子的那个……若不是他,他又怎么会那么快的被换走,这本尊口口声声宣称着他是受了伤被换出来的。实则不然,他是被那笛声给硬生生逼走的。
如野兽一般舔舐着自己的牙齿,周维桢笑得越发阴险。
“主上!玄孤可是纪姑娘的哥哥!”
见御惊风都快要被活生生掐死,柳乘风只得把纪诗瑶搬出来,试图可以让他看在纪诗瑶的面子上放过御惊风。
听到这里,周维桢猛然睁开眼睛。一把将御惊风朝一边扔过去,他极其嫌弃的拿出一张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倒是个聪明的,难怪他这般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