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爱的皇叔是脑子秀逗了吗?居然还想让她师父给她瞧瞧,作为一个狼火,她是那么容易就会妥协的,绝对不可能。
“纪姑娘,方才全是千机的错,千机在这给您赔不是了。”安置好御惊风,柳乘风快步走到纪诗瑶面前,正正对着她,一甩衣摆跪地请罪。
膝盖与地板相接触时,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这一跪,柳乘风是实打实从心底的服气。
整个人跪的笔直,柳乘风如松柏般挺正着身子,对着纪诗瑶就是一个响头。
“哎,你不用这样。”纪诗瑶见势,急忙抓住柳乘风的手臂,打算将他扶起来。
“这是纪姑娘应得的。”说完,柳乘风接着要给纪诗瑶磕个响头,却被纪诗瑶死死阻挠着。
“你真的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瞧着柳乘风犯倔,纪诗瑶将求助的目光投到周维桢身上。
刚才皇叔既然可以拦住那些个暗卫,现在也应该可以拦住柳大佬的对吧。
“皇叔……”纪诗瑶话还没讲完,就被周维桢强制性的把她的手给拽开了,顺势还把她往边上一带,纪诗瑶同柳乘风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
“你要是不让他行礼赔不是,今日他可以在这里给你跪个三天三夜。”
周维桢知道柳乘风的性情,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不论过程如何、不论何种艰辛他都要做到。不达目的不放弃、不到黄河不死心。
“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纪诗瑶辩解着。
“只是未达将可行。”一句话,纪诗瑶就被周维桢反驳的有些犯懵。
有这句话的吗?她怎么感觉怪怪的,她九年义务教育白学了不成。
“王妃。”柳乘风经历了这些个事,早就对纪诗瑶心服口服,以前同她的偏见被打的烟消云散,这一声王妃自然而然就喊了出来。“这礼您受的起。”
又是砰砰两下,剩下的两个响头磕完之后,柳乘风这才缓缓起身。
因为磕头太用力的缘故,他的额前一片红印,甚至有些发青。
“你悠着点啊。”纪诗瑶担心柳乘风会磕头磕猛了,会站不稳,他才起身,就赶忙走过去把他给搀扶着。
慌忙之中,纪诗瑶完全就没有注意到柳乘风嘴里方才喊的是什么。别个人喊她王妃,她可以无所谓,毕竟他们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可是柳乘风他却是当事人之一,在她眼中要是唤她王妃的话,明显就是讽刺她的意思。
“王妃,千机无碍。”推谢了纪诗瑶的好意,柳乘风笑着走向了御惊风。
“你没事吧?”
御惊风瞧着向自己走来的柳乘风,当他才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御惊风立马抓住了柳乘风的手,把他带到自己的床边。
“我瞧瞧。”说完,伸出手抚上了柳乘风的额头,眼中带着些许心疼之意。“疼不疼?”
“当真无碍,莫要担心。”抓住御惊风的手,柳乘风偏着头用侧脸在他的掌心中蹭了蹭。
纪诗瑶见自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电灯泡,刚刚好心伸出去的手都还保持着原状,僵在那里。
你说说这关爱单身狗不好吗?两个断袖光天化日之下那么明目张胆的,还有没有人性了!
正打算出声好心提醒一下,某些人要注意分寸,纪诗瑶见眼前的两个人更加你情我浓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滚。
不行,她赶紧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哥,我给你拔针。”
赶紧弄,弄完走人,她要寻个清净的地方孤独终老,啊不对!是沉迷修仙去。
“噢噢。”御惊风闻声之后,这才面朝纪诗瑶。“可以拔针了。”
动作干净利落的把针都收了回来,御惊风原本觉得眼前还有些模糊的他,立马醒目清眼了不少,看到的东西也愈发清晰。
“还看得见吧?”见御惊风表情变得疑惑了起来,纪诗瑶怕御惊风会发生一些什么突发的意外,有些不放心的问。
“看得见!”御惊风咧开嘴,笑得很是张扬。“不仅仅是看得见,我现在甚至看得到的东西比以前还清晰了不少。”
得了御惊风这个答案,纪诗瑶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就好,那啥……我觉得我现在应该看书了。”匆忙的收拾着自己的针灸包,收拾好之后,背上自己的小药箱纪诗瑶打算离开这个虐狗之地。“我就先走了,不陪各位唠嗑了。”
“徒儿,等等为师。”纪诗瑶这才走了没几步,空月就出声把她给喊停了下来。
一脸疑惑的看着空月,纪诗瑶不解:“师父您还有事吗?”
“该交作业了……”
听到这个,纪诗瑶就跟点着了的窜天猴一样撒丫子飞了出去,活生生的就是用命跟时间赛跑。
“哎,徒儿,你悠着点,空尘在楼梯口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