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栖桐很快挽好一个发髻,对着镜子递给某男一个挑衅的眼神,“学会了吗?”
聪明如皇叔自然一学就会,“女儿家的事情,本王无需学。”
“学好了,以后好帮我弄头发啊!”风栖桐脱口而出,这话似乎不妥。
让他学干吗?
他们又不是真夫妻,挺多算不合格的床伴,还能让他一个王爷给她弄头发不成?
“行叭。”风栖桐摆摆手,“你学不会就学不会吧,我对你要求不高的。”
皇叔黑脸。
说的好像他不会似的。
算了。
大丈夫不跟小女人一般见识。
……
午膳。
风栖桐脖子上痕迹太多,实在不好意思去凑刺史家的方桌,于是窝在房里吃小灶。
皇叔有事和刺史商议,便去方桌吃。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较小的身影从树后钻出来敲门,“叩叩叩!”
八成是楚暮的妹妹楚渝,昨晚上坐同一个轿子回来啊,说过几句话。
风栖桐拿过一旁的长款白色手帕当围脖裹上,捧碗继续吃饭,“进。”
团在桌旁一角的幺猫舔爪爪,比前几天看来胖了一丢丢,“喵~”
“小夫人好。”楚渝笑语盈盈进来,“爹爹担心饭菜不合小夫人胃口,特地让我过来看看。”
鬼信。
风栖桐点头,“还可。”
她就不是挑食的人。
爱答不理的样子和昨晚上的娇滴滴小姐判若两人,楚渝不免得心生忌惮。
见风栖桐没有喊她坐下的意思,就站在一旁攥紧手。
“小夫人气色真好,我从来没见过想小夫人这样漂亮的女子,跟仙女一样!”
捧她。
闲来无事捧她干什么?
风栖桐一口虾肉蘸酱吃下去,“我也这么觉得。”
楚渝楞,“……”
这么自大,真怀疑,她真的和昨晚上拘谨娇羞的小九是同一个人?
米饭足足吃了两碗,风栖桐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想起爹爹的叮嘱……
楚渝硬着头皮开口:“小夫人,昨晚上的事情是个误会,大哥带你回来是不想你一个小姑娘在衿馆被玷污了,没有非分之想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
风栖桐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拿起手帕擦擦嘴,“我已经跟九儿说清楚了,昨晚上是你们俩救了我。”
虽然是为了锁凰戒,但人家好歹救了她,还花了十万两银子呢。
“可是皇叔他不信啊!”楚渝欲哭无泪,“今早还把我大哥狠狠批了一顿!‘
“这么暴躁?”
昨晚上都吃饱了,今天一早东陵九不该是神清气爽吗?
怎么还去找人算账了?
莫不是因为昨晚楚暮抱过她,他吃醋了?
风栖桐暗忖着不对劲,“怎么批的?有没有动手打人?”
那家伙出手狠着呢。
“打人倒是没有。”楚渝委屈巴巴道:“就是从武功、书法、诗词等方面将大哥比得一文不值。”
“哦,切磋嘛,那没事。”
楚渝:“!”
我哥不要面子的吗?
……
在风栖桐和皇叔坐轿子离开刺史府时,大受打击的楚暮还在一个劲的道歉。
“小夫人,实在抱歉,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小夫人不要介意。”
风栖桐抚摸怀里的幺猫,他说的不累,她听得都烦了,“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接受了还不行吗。”
怎么说她都欠人十万两银子呢,虽然这比钱对刺史家来说不值一提。
楚暮欣喜,“如此便好!”
“不过——”风栖桐是有条件的,回头见皇叔还在和刺史大人说话没有过来。
背过身凑近楚暮小声道:“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昨晚去衿馆,是奉谁的命令?”
楚暮身体一僵,目光平静但有波澜闪过,“我不明白小夫人的意思……”
“还装。”
既然这家伙不撞南墙心不死,那风栖桐不介意给他找一堵墙来——
“你一个知书达理的名门公子,长这么大,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会突然跑去衿馆那种烟花之地?”
还碰巧就在昨晚。
风栖桐自认为没有倾国倾城的姿容,况且这家伙也不是色令智昏的糊涂人。
必定有其他原由。
不出意外是为了锁凰戒。
“是谁通知你我在衿馆的?”风栖桐直言了当问出来,“你和迷晕我的那帮人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