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脸色全黑, 他的心情现在绝对不好,但是为了妻子的安静, 他海师大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地窖的大门。随手脱掉身上的黑袍放在一边,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有容端着一个用精美瓷器盛放的培根放在桌上, 她看着刚刚进门的丈夫,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柔和的微笑。
“我亲爱的教授,谁有惹你生气了?”接过斯内普手里的书本放在桌上,有容给了对方一个亲吻。
“没什么。。。。”斯内普微微皱眉,随后笑了笑,礼尚往来的回吻了一下有容。
被斯内普的大手搂着,两人走到桌前坐下, 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丰盛的食物, 全部都是有容亲手做的。闻着鼻间环绕的食物香味,斯内普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容,不是说了不要再做饭了吗,我想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可不少。”下巴抵在妻子的肩膀上, 斯内普语气有些不满的又一次嘟囔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样的话斯内普自己都不记得到底说了多少次了。即使知道没用,但是每一次看到妻子顶着肚子忙来忙去的时候,他还是很无奈。
“可是,他们做不出能让你胃口大开的饭菜。前段时间你可瘦了不少,我怎么着也要把你养回来。”摩挲着斯内普还是微微有些消瘦的脸颊,有容心疼的说着,“而且, 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很简单,根本就不会影响什么。”
“你可以把我们的喜好告诉他们,家养小精灵在家务上还是很聪明的,虽然他们的脑子有点问题。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四个蹄子的圆形动物。”握住妻子的手,斯内普轻轻的抚摸着那越来越大的肚子,实时的在某些部位按摩着。
“哦,西弗,难道你不喜欢我做的饭菜?”舒服的□□了一声,有容整个人都趴在了斯内普的怀里。
“当然不是,只是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看着有容那圆滚滚的肚子,斯内普很是纠结的说道。有时候,每当他调皮活力四射的妻子乱跳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太强健了,竟然能够受的了这么大的刺激,而且还每天都有那么两次。
“我的状况?”有容勾起了嘴角,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越来越唠叨的丈夫,“我想我说过的,即使是现在来场大战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所以说,亲爱的,你是不是太过于担忧了。”
斯内普很直接的翻了个白眼,拿起魔杖指挥着餐具自己在桌上跑动着,把各种食物放到两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如果你还正常的话,就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孕妇,而不是像巨怪一样的白痴。”
“可是我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做饭整理家务吗?”对于丈夫对自己的溺爱,有容很是无奈。要知道即使她真的是很少做家务,可是早在很久之前,包括啼书在内的吃穿用度可全是她自己弄来的。那个时候几乎天天顶着一身的伤,她不也好好的吗。
这厢,有容的话刚刚说完,斯内普的额头上就挂满了黑线和青筋。
“如果切菜就像是满厨房的刀光剑影,清理地面就是扯着巨大的地毯到处挥舞的话,这的确是‘很简单’的家务。”着重很简单三字,斯内普瞪着依旧一脸笑意的妻子几乎咬破了一口白牙。
“这不是为了速度吗,我的腰很容易累的,当然要用最快的速度做完。”紧握着拳头,有容一脸坚定的点着头。
“知道很累,你还做?!”斯内普真相一巴掌拍死她,不过又不舍得,只能自己气自己。
“没关系的。。。”讪讪的用手指挂弄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有容准备转移丈夫的注意力,再说下去,她就快成千古罪人了。“对了,你今天到底为了什么那么生气?”
斯内普盯着有容,两人对视了一会,直到有容以为自己要被瞪死的时候,斯内普终于挑着眉移开了视线。
“该死的乌姆里奇,她几乎用完了我的吐真剂库存,还有那些该死的学生,就不能安生一些,偏要自己往那个粉红色的□□身上撞。”说道这些,斯内普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粉红色的□□。。。”挑起眉峰,有容看着自己的丈夫,话说这个外号应该是韦斯莱家的两个双胞胎传出来的吧,没想到他的西弗也赞同了这个。
被妻子的眼神看的有些窘迫,斯内普红着耳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我想,我们该吃饭了。”
“是的,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金针菇培根卷。”知道爱人的窘迫,有容也乐得转移话题。
一时间两人没有再说起外面发生的事情,一边喂着对方,一边接受着对方亲昵的喂食。时不时的,几句简单却温馨的话语在大厅里响起。两人的视线总是停留在对方的身上,各自的嘴角一直带着很轻的微笑。
两天后,有容又一次离开了霍格沃兹。她离开的时候,斯内普几乎把能用的魔药全部塞进了她的空间器物里。带着身后担忧却满是爱恋的注视,有容穿过被折叠起来的空间回到了在伏地魔庄园内的房间里。但是却没有想到。。。。。。。
巨大而空旷的室内,有容站在床边看着室内蒲团上坐着的男人。
纳兰倾歌毫无表情的脸上满是冰霜,他紧抿着双唇,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
“去哪了?”
“你知道的,何必问我。”冷冷的回了一句,有容微微低垂着视线在纳兰倾歌的正对面坐下。
“你还去见他,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徒弟为自己守门。”纳兰倾歌的双手手指关节几乎全白,他紧咬着牙关,一个个词句像是从牙门里挤出来的。
“你把啼书怎么了?”有容瞬间站了起来,绝美的脸上满是杀气的看着对面的纳兰倾歌。
“能怎么,你知道我喜欢用什么。”视线在有容的胸口上扫了一眼,纳兰倾歌像是很满意有容那担忧却又暴怒的样子,嘴角的慢慢的拉出了一个冷硬的弧度。
瞬间,整个室内的物品,除了纳兰倾歌身下的蒲团,全部都变成了粉末。有容站在那里,因为暴怒从身体里窜出来的真气和魔力四处飞溅着,长长地黑发随着气流的流动而在空气里飘舞着。阳台边,被施放了坚固咒的玻璃拉门也早已经消失了踪影。狂躁的能量从窗□□发而出,在外面就可以听到很恐怖的一声声爆炸声。
紧握着双拳,有容俯视着依旧坐在蒲团上的男人。
纳兰倾歌披散着的黑发被有容爆发出来的能量击打的四处乱飞,一身简单飘逸的长袍咧咧起舞着。即使周边的一切都很严重,不是瞬间消失的连粉尘都不剩,就是被五马分尸,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情绪反应,只是带着冷笑看着有容。
“娃娃呢,她怎么样了?”慢慢的放缓自己的情绪,有容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更不是和面前的这个男人脑浆的时候。
“那个孩子现在正陪在纳兰啼书的身边,不过因为她一直很听话,所以我并没有惩罚她。”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纳兰倾歌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孩子犯错是进行责罚的家长,丝毫没有一丝外在情绪。
可是根本上来说,纳兰倾歌和纳兰啼书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除了有容。
“别动他们,也别试图热火我,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有容的视线从房门处扫过,随后又回到了纳兰倾歌的身上,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杀气,“那个男人,他的灵魂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人能够修复,他必死无疑。但是,至少他的寿命还没有到,也不可能现在就死。”
有容的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琵琶骨一阵剧烈的疼痛,顺着拉力,她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下去。下意识的,有容伸手撑在地上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在地上,有容苍白着脸色抬起头看着盘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纳兰倾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半趴在地上的有容,他的手中,两条浓黑色的铁索正被他紧紧的握着。顺着铁索看去,它的另一端消失在有容的琵琶骨处。
破败的房间里,两人对视着。谁都不言不语,只是纳兰倾歌手里的铁锁链却越握越紧,随着他的收力,有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用的是我身上这个一样的?”最后,有容首先开口。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随地坐好,身体轻松的仿佛那个东西不是她身上的。
纳兰倾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影藏在眼睑下的黑色瞳孔好似闪过一道精光。
“他的待遇怎么可能比得上你的。”
“那么,请记住我们双方对对方的警告。”站起身,有容一手在胸前快速的抹过,因为刚才的拉扯而渗出来的血迹瞬间消失。她看了纳兰倾歌最后一眼,说完话就走出了房间,而纳兰倾歌手里的锁链也瞬时消失。
安静的房间内,纳兰倾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慢慢握紧。那是警告,现在的他们谁都动不了谁。只因为,他的身上背负了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幽长而冰冷的走道里,有容脸色难看的快速行走着。一路上一旦被她撞上,不管是食死徒还是家养小精灵不是死就是伤。在食死徒们找他们主子报告的时候,有容已经顺着自己的感应走到了一个很简单的木门前。这里和其他地方比起来要更加的冷清,连空气里都流转着一种血腥的味道。闻到这种气味,有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她推开了冰冷的大门。
这是一间狭小的杂物间,原本摆放在这里的杂物前不久刚刚被家养小精灵整理过,所以现在看起来并不脏乱。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面上满是颜色已经开始泛黑的污血。顺着血迹向前,一个男人跪坐在这个右边的夹角里。他的长发散乱的铺在地上,被灰尘和腥臭的血迹掩盖了发尾的颜色。在他身体两边的墙壁上,两个圆形的铁环上各自缠绕着一条长长地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是缠绕着男人的手臂,最后隐没在他曾经红艳华丽,现在却有些杂乱破败的衣服里。这就是有容推开门看到的一切,站在门前,有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有些踉跄的,她几乎是跑着的跑到了男人的面前,跪了下来,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抬起了头。
“娘亲!”啼书看着紧抱着自己的有容,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好久了,自从我有了自理能力之后,娘亲就再没抱过我。”
“现在,马上睡觉吧,没事了,娘亲在这里。”跪在地上紧拥着那冰冷的身体,有容轻轻的抚摸着啼书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宁静。
本就是在强忍着疲累的啼书在听到耳边的话后,几乎瞬间陷入了昏迷中。他把自己全部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这个抱着自己的女人,这个一手养大他的母亲。
听到耳边不复往日规律的呼吸声,有容紧咬着嘴唇。纳兰啼书虽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子,但是却是她心里认定的儿子。几百年来精心疼爱的孩子现在切被那个男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有容只觉得心中的杀意沸腾的几乎烧尽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看着虚弱的脸色惨白的啼书,有容伸手以强硬的力量毁掉了那固定在墙壁上的两个铁环,然后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放平在地上。
“娃娃!”一边撕开啼书的衣服,有容轻轻的叫了一声。
下一刻,抱着一个大盒子的娃娃瞬间出现在了有容的身边。她本来空洞的双眼里现在满是担忧的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啼书,白嫩的手指几乎抓破手中盒子上的刻花。也不说什么,师徒两的默契也非常好。娃娃在有容的身边蹲下,手中的盒子被放在地上,然后拉开。别看盒子小,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有,一看就是早就在一边准备好了的。
在有容小心翼翼的毁掉那些锁链后,两人快速的处理了啼书琵琶骨上的伤,然后帮他穿上舒适的丝袍。有容看了看脏乱的杂物间,半搂着啼书的上半身。
“娃娃,你留在这里,纳兰倾歌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是,我知道了,母亲。”点了点头,娃娃瞬间消失了身影。
半搂着还处在昏迷中的啼书,有容又一次折叠了空间,下一刻两人同时消失在杂物间内。
简单刻花的门外,纳兰倾歌在有容走后走了进来,冰冷的眼睛从被毁掉的锁链上扫过。
另一边,有容带着啼书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地窖曾经属于她的房间里。
而在有容一出现在递交的一瞬间斯内普就感应到了妻子的到来,虽然很疑惑妻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但是他还是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课,然后快速的向地窖赶去。
一进门,斯内普就发现了自己和妻子房间旁边的那扇被打开的房门。而这时候,有容也正好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容,你怎么了?”斯内普担心的走上去抱住看起来极为疲劳的妻子
“书儿,那个混蛋竟然对书儿动手了。”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连,有容带着哭音的趴在丈夫的怀里。
听到妻子的话,斯内普的心瞬间猛烈收缩了一下。他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妻子的身体和衣服,直到确定有容只是有些疲惫之后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他怎么会?”紧皱着眉头,斯内普想室内看了看,果然看见那张空了很久的大床上正躺着貌似昏迷的啼书。
“因为书儿在为我守门,被他发现了,他恼羞成怒所以对书儿动了刑。”很快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有容牵着斯内普走到窗前,掀开了盖在纳兰啼书身上的被子。那满是绷带和渗透了丝丝血迹的红色暴露在了斯内普的眼前,曾经粉润通透的肤色现在却泛着苍白。
看到眼前的一切,斯内普不禁冷冷的抽了一口气,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妻子。
“那么娃娃怎么样了?”
“球球没事,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而且纳兰倾歌也并不看重娃娃的能力。”
“无法止血吗?”看着那被血渗透的绑带,斯内普紧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不行,而是这一次书儿伤了灵魂。我已经用了珍贵的药为他上好,现在只要等他苏醒过来就没事了。”想起那个禁锢了啼书灵魂的锁链,有容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杀气,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抱着药箱的球球却没有为啼书疗伤,只因为她无法靠近他。
“我这里有一些很稀有的灵魂魔药,可以用吗?”看着妻子担忧的样子,斯内普很贴心的提议问道。
“可以,不过等他醒过来在用吧,那样的效果会更好。”点了点头,有容赞同的说道,因为她知道那些灵魂药剂的来源就是自己的药材,只是提纯过的魔药效果肯定是更好的。
“啼书现在是不用担心了,可是纳兰倾歌怎么办?他没有为难你?”看着正在为啼书盖被子的妻子,斯内普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不敢,即使他现在看似囚禁了我,但是却并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了,最好把德拉科找来,他的陪伴可以加快书儿的恢复。”
“我知道了。”斯内普看了看妻子,然后快速的跑去找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