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最豪华的酒店天仙居的包间里,江待一站在八仙桌的桌边举着杯道:“前几天因为我的事害的大家担心,我在这给大家赔罪。”言罢,干了杯中的酒。
李靓拍着桌子,调笑道:“哪有只喝一杯这么简单,先罚三杯再说。”
江待一笑了笑,听话的罚了三杯的酒,“这回可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李靓说着,向坐在旁边的雨桐肩上靠过去。
雨桐轻轻的侧了侧身,让她扑了空,不管身边人不满的表情,举起酒杯微笑道:“江公子大家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就是,大哥你客气了,见到你没事,振作起来我就安心了。”章影笑着附和。
文惠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启朱唇,“天仙居的翠竹粉蒸鱼很出名,大家尝尝看。”众人纷纷举筷,一起用菜。
“二弟,你来扬州这么久了都在忙些什么?扬州风景很好,选一个好天气,我们五个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江待一提议道。
李靓一听一下来了兴致,拍手赞成道:“好呀!我来安排!”
章影答道:“我要是有的忙就好了,我只是一直在想怎么在皇上面前露脸,挣个好彩头,赢个好印象。”
“哦……为了以后当驸马爷做打算!”李靓戏谑的指着章影笑道。众人也一起哄笑起来。
章影只红着脸不说话,反正无论说什么也是要被取笑的。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散席之后,章影一人孤单的走回了驿馆,李靓笑嘻嘻的跟着雨桐一起回了花满楼,江待一牵着文惠羽回了江府。
“待一,陪我逛逛再回府吧”文惠羽看着热热闹闹的集市,勾起了小时候和小月偷跑出玩的回忆,一时起了兴致。
“好”江待一不出意料的应了下来。
购物之于女人的吸引力亘古不变,从街头到街尾,从天亮到天黑,江待一的手上提满了东西。
“喂,那有猜灯谜的,我们去看看。”说着,拉起江待一的小臂,向人群簇拥的地方快步走去。
高台上,一位衣着华丽,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对着围过来的人群,大声道:“宋某今天有一个天下间最难解的灯谜,谁能猜得出谜底,宋某愿意出一百两白银为彩头,再加上一块刻有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玉牌。
“一百两!够我全家花十年的了!”
“天下第一聪明人,这个名号我要定了”
地下已经是一片唏嘘,众人纷纷跃跃欲试,谁都想要这一百两和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号。
文惠羽在人群中小声对着身边人的耳边说:“相公,我想要那个刻有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玉牌。”
江待一颔首道:“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出”
台上的宋老爷安抚了一下骚动的人群,继续大声道:“下面我出谜面”。话音一落,身后左右两边分别垂下一张大条幅,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
底下的人一下子都失了底气,低头想着,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灯谜?都没听过”“这灯谜怎么这么奇怪?”“唉,果然一百两银子不是那么好得的”
文惠羽秀眉紧皱,抿着薄唇,沉吟了好一会儿,方缓缓道:“待一,我猜不出”
在无忧谷的日子里,漫长的日子里江待一和李靓总是来猜谜解闷,对于猜谜的本事江待一自然是不错,可是这个灯谜他也是思考了很久,听到文惠羽的话,恍然的重复道:“猜不出,猜不出谜”
文惠羽一记粉拳捶在他的肩头,“你还取笑我”。
江待一轻轻抓住她的小拳头,笑道:“不是,是你告诉了我谜底。”
文惠羽一脸的狐疑,朱唇圆张,“我?我哪有”
江待一附在她的耳上轻语了几句,文惠羽顿时眼睛一亮,赞道:“好个谜底,这也能被你猜到。”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宋老爷颇有些失望的道:“有没有可以猜得出此灯谜的人?”
江待一低语道:“这种人多的场合,我不方便出门,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你喽。”
文惠羽轻笑道:“这么好,那我就代夫出面了”,说完就高举手臂,难得大声的说话,“我猜出了”
几十道目光刷刷的向着她看了过来,有惊奇,有羡慕,有怀疑,甚至有惊艳。宋老爷惊喜道:“快,请这位姑娘上来。”
文惠羽在各种错杂的目光下安之若素的款步上了高台,站定后,缓缓道:“谜底是就是猜谜”
底下聪明一些的人已经明白过来,有些人却还是一脸的茫然,而宋老爷显然属于聪明人的那一群,“妙妙妙”宋老爷拍掌连说了三个妙,“这位小姐好文学!了了我的一桩心事。来人,把赏银和玉牌拿上来。”
一个小厮端着礼盘走了上来,宋老爷揭开上面的红布,道:“请姑娘笑纳”
文惠羽拾起玉牌,彬彬有礼道:“这玉牌我收下了,至于这银子就请宋老爷拿去兴建学堂,修建河堤或做其他善事吧。”
宋老爷扶着胡须道:“小姐不光是文采好,也是善心之人。”
文惠羽微微欠身道:“您过奖了,只是这么多银子我实在是受之有愧,这玉牌我就留作纪念了。告辞。”说完,文惠羽走下了台,与江待一并肩的向江府走去。
回了房间,江待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把自己丢在了大床上,出了口气道:“累死我了!”
文惠羽也过来躺在他身边,伏在他的肩上,“怎么这么没用,还说是练武之人呢”
江待一揽过她,宠溺的笑道:“是是是,我不急娘子你的腿力好。”
文惠羽坐了起来,转了转脖子,“今天在外面转了一天,我去沐浴了”刚要站起来,却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摔在了江待一的怀里。
文惠羽嗔道:“你干嘛?”
江待一坏笑着说:“我陪你一起洗可好?”
“你想的美”文惠羽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向门口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又忽的转过头来,沉吟道:“你既是女子,那我们一起沐浴也没什么不妥的。”说完就走了出去,但门她没有带上,留一个大开的房门。
江待一有些迟疑,不知为何一向很保守的文惠羽怎么突然转了性,不过还是抵不过诱惑跟了出去。
浴房里江待一踌躇的站在屏风的外面,屏风上还搭着文惠羽一贯的粉色雾水碎花衣裙,轻轻抚上那蜀锦织成的裙角,呢喃道:“好羡慕你,能每天都离惠羽这么近”
脚步一点点的移动,走到温水池边,只见文惠羽三千青丝倾洒于水中,阖上眼帘,下颌微扬露出一张清澈动人的玉颜。
江待一来到她的身后,轻轻向她撩水,文惠羽眉毛一皱,旋即睁开眼,转过头看向不安分的那个人,“你干嘛?”
“帮你洗澡呀”江待一笑嘻嘻的说道。
文惠羽轻笑一声,施施然道:“多谢了,不过没这个必要,沐浴一事向来都是我自己来。”
江待一只脱下外衫就跳进了水里,激起了大片夹杂着花瓣的水花,惊得文惠羽低呼一声,“你又要干嘛?”
江待一笑着游了过来,一把环住她的腰向身前一带,对着她呵气道:“以后这事就不用娘子大人亲力亲为了,由小的代劳。”
虽然两人亲密的接触很多,不过都是穿着衣裳的,即使心里有准备,但也难免一时有些窘迫,文惠羽红着脸轻轻的推开他,娇嗔一句“没个正经样子”。
江待一又贴了过来,戏谑的笑道:“那你帮我洗如何?”
文惠羽侧目道:“你穿着衣裳怎么洗?”
话音还没来得及散在水雾里,江待一就除掉了身上的衣裤,丢在一边,文惠羽吃惊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的手脚!
虽然周围氤氲着水汽,但文惠羽也切切实实的看到了眼前人是个女子,似乎有些不适应,微微的转过头去,游到池边拿起丝绸帕巾,声音隐隐有些发抖,“我来帮你擦背吧”
“好”江待一点头应下,背对着她靠了过来。
文惠羽轻轻向他的背上撩水,指间不经意的划过,江待一不禁震颤。文惠羽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看着白嫩纤瘦的脊背,轻轻的烙上一个吻,“待一你好白,身上还有一股子奶香味,真的像个小孩子。”
江待一向后倾去,头枕在她的肩上,道:“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说我身上有奶气,就连我娘都没说过,我看多半是你的错觉。”
文惠羽蹭了蹭他的额头,抽了抽鼻子,深深的嗅着只属于他独特的味道,肯定道:“绝对不是错觉,我切切实实的感觉得到这奶香味,我,我很喜欢。”
江待一的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你喜欢就好”,侧过头,顺着文惠羽下颌柔美的曲线一点点向上吻去,最后落在了润泽的樱瓣上,缠绵辗转。
文惠羽抬手圈住他的脖颈,有些生涩的回应着,水雾随着两人越发急促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朦胧。
轻喘着的文惠羽支着身子靠在白玉石池边,丝丝的凉意渗了过来但冷却不了一颗火烧一样乱跳的心,任由江待一对自己上下其手,满掌的柔滑细嫩,暖玉温香。细细的轻吟隐在唇舌纠缠的空隙里,是比盛意的邀请更加撩人的声音。
水面上,青丝缭绕,肢体纠缠,上下翻覆间风情无边。
江待一抄起池边的衣裳罩在两人身上,抱起文惠羽走回了房间。幸好这座扬州的府邸下人不多,晚上也都睡下了,没人注意到衣衫不整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