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窥视你？”顾坤秀神色大变，“是谁呀？在我们沈公馆？”
“肯定不是爹，”沈天瑜喃喃细语，“若不是你，就只能是大房的人了。”
“大房也不至于这般无聊吧？”顾坤秀摇头，“她们娘俩有什么目的呀？”
“娘，你知道那丫鬟是谁的人吗？”沈天瑜问，“我没见过，定是我嫁人后才招进将军府的。”
“这俩月将军府可没什么新人，”顾坤秀道，“你跟天惠嫁出去了，也用不着为么多人伺候了，天天都裁人呢，哪里还会招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印象了，你回门当天，天惠领了一堆丫鬟老妈子来，排场可大着呢。”
“有一个小姑娘，穿着白布衫，长得白白净净的，你可有印象？”
“没错，是有这么一个俏丽的丫鬟，娘当时还想，长这般模样，给人当丫鬟也太可惜了。好在她是吴家的丫鬟，若在咱们沈家，怕是把你爹的魂儿给勾走了。”
“娘，你确定她是姐姐带来的人？”沈天瑜的声线漂浮在半空中。
“娘的记性可不比年轻人差，”顾坤秀一脸笃定，“再加上那小姑娘确实跟别人不一样。你呀别太激动，有人盯着便盯着呗，就当是你姐姐无聊吧。她本来就不大正常了，回门那天都闹成什么样了？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影子！”
“娘，没事了，”沈天瑜极力掩饰自己的愤怒，“我们去吃饭。”
母女俩回到饭桌旁，说话的间隙，菜全都上齐了。沈天慧收起了她的轻松快活，心思又全放在贺季辰身上。贺季辰于他就是块磁铁，只要他出现，她的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天惠，给亦笙夹块鱼，”樊英干咳两声道，“亦笙是你丈夫，日日忙于生意，辛苦得很，你这当妻子的该多多体谅他。”
“又不是在自个房里吃饭，”沈天慧丝毫不肯给亲娘跟丈夫面子，“这么多人在场呢，到处夹菜不是显摆吗？”
“娘，随天惠吧，”吴亦笙谦和笑道，“近来她在我家表现得很好，我爹娘都夸她了呢。都回她娘家了，还让她当众伺候我，面上也挂不住啊。”
“季辰，别光吃饭，多吃点菜，”顾坤秀可不愿意光听着大房说话，连连讨好自己的女婿，“近来忙于军务，该是很辛苦吧？沈公馆比不上，将军府华贵，可做的菜定不比将军府差，你问问天瑜便知。”
“娘，你就别自卖自夸了，”沈天瑜皱眉，“唐园的厨娘冯妈，可是有几十年做菜经验的大厨，还给王爷做过饭呢。”
“嗬，那可了不得啊，”顾坤秀眉飞色舞道，“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尝尝她做的菜呢。”
“自然有机会，”贺季辰脱口而出，“等天瑜过生日的时候，大家到府上吃顿便饭，我爹娘定会很高兴的。”
“季辰，这顿饭爹可记下了，”沈路林端着酒杯，东倒西歪靠过来道，“谁不盼着去将军府吃饭呐？那是你爹瞧得起沈家，是沈家的荣光！”
“老爷，大白天的，你怎么就喝醉了呢？”樊英泼冷水道，“也许这只是季辰的一厢情愿，将军府的老爷太太未必愿意。在他们眼里，这们这种商人是上不来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