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别插手了，”沈天瑜哽着嗓子道，“如今我是你的妻子，你做跟我做有什么区别？她于你不过是个外人，你别下手没轻没重的。”
“所以只是给点教训，你并不是想惩罚她？”贺季辰皱眉，“天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我大哥二哥要害我，我也不忍心赶尽杀绝。可凡事先得认清现实，沈天慧要是没悔过之意，你人微言轻，警告她几句，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既然知道这个秘密，就别藏着掖着了，跟沈天慧开门见山挑明，看她的态度再做决断。”
“我已经猜到她的反应了，”沈天瑜苦涩地说，“她跟周梦一样，不会把她瞧不起的人当回事的，我跟她挑明，反倒给自己增添几分未知的危险，因为她绝不允许我把这个秘密给捅出去。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不是让她永远闭嘴吗？她做过一次，再做第二次，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那也不能因为害怕而把秘密憋在心里吧？”贺季辰道，“你刚刚说的，务必要给她一个教训。”
“我心乱如麻，”沈天瑜眼圈红了，有股想哭的冲动，“你容我再想想。”
沈家人自己开了桌席。沈天瑜远远看见，沈天慧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妆容格外雅致，正旁若无人地同她娘谈笑风生。
心里窜出一股无名火，恨不得上前朝心狠手辣的女人扇两记耳光！杀人未遂，她没一点悔过之心，竟还有脸说说笑笑，她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吗？
“天瑜，季辰，你们可算来了！”顾坤秀起身，走到女儿女婿跟前道，“还没开席呢，你爹端着酒杯给客人敬酒去了。”
“爹今儿肯定高兴吧？”沈天瑜随口一问，“难得过整寿，给他贺寿的人又这般多。”
“可不是嘛，”顾坤秀笑得花枝乱颤，“他刚才喝了两杯，还说胡话了，嚷嚷着再能过个整寿，他这辈子就活够本了。”
“季辰，你先入席，”沈天瑜冲贺季辰道，“我跟娘单独说两句。”
贺季辰点了点头，丢给沈天瑜一记心领神会的眼神。
“看到你跟季辰恩爱如初，娘就放心了，”顾坤秀道，“季辰他是个好男人，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虽说过几日他又要娶妻了，娘还是喜欢他，你可别再干傻事伤他的心了。”
“娘，姥爷和姥姥怎么样了？”沈天瑜道，“他们的消息我是从春妮嘴里听来的，一直惦念不已。”
“顾家老宅的修葺差不多了，”顾坤秀心满意足道，“下个月就是他们的乔迁之喜。若不是上海隔着西安上千里，我真想抽空热闹热闹。老宅修葺后比之前华贵亮敞得多，你姥爷姥姥可高兴坏了。”
“娘，日后我定找机会带你回西安省亲，”沈天瑜道，“不过现在有一事我要弄清楚，上次我回门的时候，你为何要让人盯着我？”
“谁让人盯着你了？”沈天瑜一头雾水，“我若让人盯着你，沈公馆的门你还出得去？更别提上火车跑到千里迢迢的广州去了。”
“我和春妮都看见了，”沈天瑜不想再遮遮掩掩，“一个我没见过的小姑娘在偷窥我们，我以为你无聊了，只能干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