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贺季辰的眼睛掠过兴奋的神色，“我记得她，确实一直在唐园当厨娘。她以前在宫里烧菜的，一定是太太认为她烧菜好吃，把她弄到潘园去的。她现在人在哪儿？”
“回屋休息去了，”管家回答，“今儿闹了太大阵仗，我也不好逼她去烧菜。三少爷是不是打算把她调回唐园？”
“她要是没意见，我自然也愿意，”贺季辰脱口而出，“毕竟我是吃她烧的菜长大的。罢了，反正闲着无事，我亲自找她聊聊。”
来到冯妈的房间，贺季辰发现冯妈正如火如荼地收拾行李，那个状态毫不夸张地说，像是逃命。
“三少爷来了，”冯妈忽然抬起头，瞥见贺季辰的脸，吓得灵魂出窍，“找我，找我有事儿？”
“冯妈你怎么了？”贺季辰很是疑惑，“是我把你吓成这样的？你为什么怕我？”
“我没有怕你，”冯妈支支吾吾地遮掩，“你走路不出声的，我没想到有人来。”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贺季辰又不解地问，“我还会继续聘请你的。”“三少爷，我家里出事了，”冯妈道，“我大儿子在码头搬货，不小心把腰给扭伤了，我得辞工回去照顾他。”
“他没有媳妇照顾吗？”贺季辰察觉出异样，逼问，“而且你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今儿将军府戒严，外头的信件是不可能送到你手上的。”
“我儿子前几天就出事了，”冯妈接着撒谎，“只是太太一直扣押我，不让我辞职，才拖到今天的。”
“太太为什么不让你辞职？”“还不是她习惯吃我做的饭菜吗？太太这人你了解，又跋扈又强势，才不会理解别人的难处呢。”
“冯妈，你自己别忘了，你在二房当差的时间最久，”贺季辰摊牌，“对你我算是了解的，很多事情你可以糊弄太太，却糊弄不了我。我知道你在撒谎，我要是还不承认，我可以亲自去看望你那受伤的儿子。”
“三少爷，我就想离开将军府，”冯妈郁闷至极，“你跟太太何苦这般为难我呢？就算我儿子没有受伤，我也老了，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你要是不把心里的秘密抖搂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贺季辰强势道，“我是尽力千辛万苦才回到贺家的，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糊弄我。”
“三少爷，说到底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守口如瓶，也是不希望自己树敌，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只要是贺家的事情，都跟我有关，”贺季辰道，“放心大胆地说吧，不管谁要报复你，都的过我这一关。”
“三少爷可知道大少奶奶跟大少爷为什么和离吗？”冯妈总算放下了戒心。
“是大哥逼她的，”冯妈如实相告，“大哥要安抚赵凌风的忠心，就把大嫂当礼物送出去了。”
“大少奶奶在贺家过日子也是不容易的，”冯妈感慨，“特别是这一年，大少爷自从纳了方姨娘，就一次没去过大少奶奶的房间。”
“所以大嫂感觉自己受了屈辱，”贺季辰猜测，“就负气嫁给赵凌风，还报复贺家？这应该说的通，因为我跟他其她有着同样的经历，不想轻饶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