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肖大夫来,他便咽了气。肖大夫来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认为秋儿很可能是因为碰了那个荷包死的,荷包也有可能是何采莲的贴身之物。
“太太她不喜欢用荷包,”柳儿插嘴道,“我更是没见过她用什么豆子。而且我几乎日日给她整理衣衫,为何就没发现那个东西呢?”
“荷包极有可能是那个乞丐的,”江楚越道,“我在想,那个乞丐真的疯了吗?他会无缘无故去扑人吗?就算他喜欢扑人,怎就偏偏扑了采莲?”
“你是说乞丐是冲着采莲去的?”江老太太不解,“这说不通啊,采莲极少出门,从来就不跟别人结仇结怨的,谁会干这种事情?”
“娘别忘了,瘟疫是传染病,”江楚越面色凝重道,“如果那个别有用心的人不是冲采莲,而是冲我来,也是说的通的。他打算通过采莲把瘟疫传偏将军府。”
“这人太阴暗了,”江老太太恨得牙痒痒,“竟然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来杀人。儿子,你到底得罪谁了?”
“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江楚越叹气,“谁都有可以对我下死手。娘若此刻非让我说出个人来,我还真是没办法。咱们在明处那人在暗处,所以我得细查。肖大夫,恐怕你得留下来善后了,瘟疫的种子今天就得掐灭,不能再让它造成恐慌了。”
江楚越去了一家地下医院,那儿是他安置瘟疫病人的地方,他想要知道,这几日是否有病人跑了出去。瘟疫明明控制住了,却在将军府死灰复燃,定是地下医院的管理出了疏漏。
院长见瞒不住了,只能和盘托出,说大概八九天前,他们盘查的时候发现少了个瘟疫病人,差人去找,在四天后找到了他的尸体。
“病人的长相有什么特征?”江楚越忍着怒火,平心气和地问。
“脸上有道疤,长得奇丑,”院长耷拉着脑袋回答,“总之挺好认的。”
“为什么人丢了,你们没有当场汇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江楚越不想再忍了,怒气冲天道,“还有,医院的看守的人这么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一个大活人是怎么不见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息怒,”院长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我实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夜里有人挖了一个狗洞,好几个看守都被药晕了,那丑子神不知鬼不觉就不见了。”
狗洞?药晕?这不是贺季辰用过的手段吗?难道是贺季的人干的?不对,这不可能,贺季辰只有几个心腹,除了他主动放走的白易安,其他人全在他手上。就算这事是白易安干的,他坑害将军府的目的是什么?他该用同样的手段去营救沈天瑜和贺季辰才对呀。看来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手段了,贺季辰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得到。
“将军,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工作上疏忽了,”院长道,“好在我们及时把人给埋了,没有出什么大事。还请你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一回。”
“没出什么大事?”江楚越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太太是如何患病的吗?瘟疫死的,就是那丑子惹的祸。”
“这,这不可能吧?”院长吓得直打哆嗦,“太太怎会跟那丑子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