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过手中的信件,将白色的纸团缓缓的舒展开。皇上先是表情平静,之后变得吃惊,最后怒目圆睁,呼吸也变得急促。
“啪”
“什么?这个逆子!逆子!”
皇上气的脖子痛红、青筋暴起,手攥着拳头,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召镇远王入宫!”
皇上此时已经有些眩晕,勉强支撑着身体,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几个字。地上的小太监吓得不行,也不知道信件中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只是听从皇上的话,立即出去传召镇远王入宫。
“王爷,不好了!宫里好像发生大事了,皇上十分生气,急着召您入宫呢!”
风是镇远王手下最得力的下属,但是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变得十分莽撞,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禀报。
“风,到底是什么事,知道吗?”
“这个前来送信的公公也不知道,只是说皇上这次像是生了大气,等着主公去呢!”
伍影来不及多问,只是穿了件外衣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伍影的脚下像是带风,走过的地方都会微微的浮动。想着皇上生这么大的气,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风,你先别跟我进宫,你去丞相府一趟,告诉宁儿,有可能我要出去一趟,一定平安归来,叫她不要惦记。”
风领了命,朝丞相府走去。
此时的丞相府仍然是一片祥和的场面,叶兰回来以后先是一连几日的庆祝,之后府里的丫鬟和小姐,都围着叶兰听故事。做不过是说在王府的日子又多好多好,今日是大珊瑚、明日是夜明珠,总之叶兰就像刚刚从挖宝的宝藏里回来一样。府里的丫鬟和小姐自然听得有趣,自己都没见过,自然想听听见过的人怎么说。
风赶到丞相府的时候,整个府里的人都围坐在院子里听这位王妃说话,叶宁也被强制性的要求在这里日日听这个姐姐说些不靠谱的事情,还要表现出很感兴趣。这是郁香对自己的强制性要求,姐妹情深的表现就是要听大姐讲述的故事。
“二小姐……二小姐……”
风怕惊扰到更多的人,于是只站在门口,悄悄的叫叶宁。叶宁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就向左右两边看了看,没有人啊!最后叶宁看向自己的身后,是——风。
“风,你怎么过来了?是你家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二小姐,我家主公现在已经进宫。不知道皇上因为什么事情大发雷霆,急着把主公叫进宫。主公说他有可能会出去一趟,叫小姐不要担心。”
“哦,那你家王爷有没有说别的什么话?”
“没有!主公只交交待过来告诉小姐一声。”
“好,那就麻烦你好好保护你家王爷的安全,我这边不用担心。我先回去了……”
叶宁不想让叶兰看见自己和伍影的人来往,叶兰嫉妒心最强,之前一直暗恋伍影。现在如果看见自己和镇远王府的人走的太亲近,还不知道要把丞相府闹成什么样呢!别的叶宁倒是不怕,只是自己的父亲已经年迈,再让叶兰生出什么事,父亲的身体怕是吃不消啊!
“叶宁……你在做什么?”
“啊……姐姐……我没事啊!就是这里刚刚忽然有个小鸟,看着挺好看的,不知不觉就分神了!”
“呵呵,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小鸟有什么好看的?我说的大珊瑚你见过吗?哼!”
叶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每句话都是对叶宁的挑衅。而叶宁只是一味的装傻充愣,免得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踩到了叶兰这颗随时准备引爆的炸弹。哼哼哈哈的应付过去以后,叶兰也不再和叶宁纠缠,又和坐在院子里的人说金步摇去了。
叶宁虽然和风说没关系,就让伍影放心的走吧!可是自己越想越不是滋味,伍影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他特意派人来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就证明去做的这件事是有风险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会不会真的伤害到伍影啊?
叶宁想到这里简直坐立不安,但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府里等着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吧!
“父皇,急着叫儿臣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来,影儿,快坐下。”
和刚刚不同,这时候皇上已经变得冷静,眼神中透着一丝憔悴。皇上也是人,忽然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叫仍然沉浸在喜悦中的他怎能承受的住。伍影也不敢多说话,索性就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最后的定夺吧!
“父皇神色憔悴,还是保重身体最重要啊!”
“恩,今天这么着急的召你进宫,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父皇您说。”
“你皇兄之前去润东地区赈灾,传回来的都是灾情得到控制的消息。可是今日,润东县令传来一封密函。说你皇兄去润东之后,将一部分的银两私藏,将百姓囚禁,现在百姓感染力疫病,已经有很大的伤亡。所以才向朝廷求助。”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会不会是那个县令胡说?”
“朕已经派周围地区的衙门对润东进行帮助,但是你皇兄造成的损失不仅仅是救治能够解决的啊!朕想让你走一趟,带一些人马和补给,去解决现在的乱局。”
听到这样的事,伍影的心中也是一阵的不解,皇兄并不是贪财的人,况且身为王爷,这点赈灾款其实并不算什么,不至于贪污。伍影细想,这个县令的话也不可全信,既想要立即把自己撇清,就一定有猫腻。
“是,儿臣一定将润东地区安顿好,回来向父皇复命!”
伍影接到命令,带着自己的一些暗卫和随从快马加鞭的向润东赶去。
朝廷都已经接到润东出事的消息,刚刚回到皇城的东锐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我立功了的傲慢样,殊不知他的母亲已经恨不得踩个风火轮过来和他相见了。
“啊?什么?”
东锐王刚回到府中就听到这个消息,叶兰一听父亲说起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将皇上收到密函,并已经派伍影前去解决的事情告诉给东锐王。整个王府里就像开了锅的粥,人人自危中想着自己出去以后能带点什么家当。
叶兰慌慌张张的并没有关注到东锐王身边的柳儿,还是柳儿一步不离王爷的身侧,叶兰才发现,王爷竟然又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妹妹。
“王爷,这是……”
“哦,忘了给王妃介绍,这是本王此行中新得的佳人,叫柳儿。”
“柳儿?”
“柳儿见过姐姐。”
说着柳儿恭恭敬敬的向叶兰行了礼,此刻叶兰哪里还有心情承受这个不明不白的妹妹向自己行礼问安。东锐王刚说完这句,心里也有些反映过来了,自己今天的处境和县令脱不开干系,而这个柳儿明明就是县令送到自己床上来的,和眼前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也说不准。
说着,东锐王怒目圆睁,手掌攥的咯咯响,一把掐住柳儿的脖子。柳儿吓得浑身哆嗦成一团,吓得不敢说话。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那个县令一起设计陷害我?说啊!”
“我……咳咳……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是一个丫头,真心……真心想跟着王爷的!”
东锐王差点把柳儿掐的背过气,不过柳儿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县令利用,当初如果县令不是看自己有几分姿色,也不会救她。东锐王看着柳儿的眼睛,实在不像是在说话,脑中回想起柳儿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手就慢慢的松开了。
“柳儿,是本王错怪你了,快起来吧。”
柳儿强撑着身体起来,叶兰现在不知怎的,就算王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关心他,希望他一切都好。就算自己不是王妃,什么都不是,也心甘情愿。
“王爷,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府里坐以待毙把?”
柳儿和叶兰对这个王爷还算是钟情,可是红儿和另一个侍妾就不同了。红儿本就是舞姬出身,什么王公贵族家的大场面都见过,现在东东锐王很有可能就完蛋了,自己怎么可能和他们一起等死。红儿将这些年东锐王赏赐的金银珠宝全部小心翼翼的放在包袱里,一旦有变故,这红儿即刻就溜之大吉。
“你们先在府里等消息,我去母后宫中商议,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且不可莽撞行事!”
东锐王嘱咐好府里的大小老婆,迈着大步,急匆匆的向皇后的宫中走去。皇后也是刚刚知道这个坏消息,可是让她头疼的是,还没有想出完全的办法。殿中熏着浓浓的安神香,皇后希望熏些香自己的精神就能振作一些,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母后!母后!”
皇后一听是儿子的声音立马就坐了起来,早就听说皇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没想到回来的这样快。
“锐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润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母后莫要着急,一定是县令从中作梗,孩儿才受到蒙蔽。孩儿即刻就向父皇禀报,父皇一定会相信我的!”
东锐王不知道,现在王府里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润东县令给的那些银两也都被尽数的搜出来,正在送往宫中的路上。
“锐儿不要急,现在你说什么都不会信,到不如向你父皇认罪。”
“认罪?母后,孩儿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况且这是杀头的大罪啊!”
“我说的不是中饱私囊、囚禁百姓的罪,而是监管不力的罪。”
皇后冥思苦想之后,想着现在让东锐王逃避是不会让皇上放松的,为今之计只有避重就轻,一切都要等伍影回来之后才能定夺。
“母后妙思,儿臣这就去找父皇。”
皇上派伍影前去处理之后,得知东锐王已经回皇城的消息,十分生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心思带着个女人回王府,把国家和自己这个父皇放在哪里了?
“来人!快把东锐王给朕叫来!”
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吩咐手下的人赶紧去把东锐王叫来,除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过来解释清楚。
“皇上,东锐王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就等着皇上召见呢!”
皇上本以为东锐王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没想到已经在门外候着,自己虽然责怪他办事不利,但如果不是他亲口所说,皇上也确实不太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润东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都是儿臣监管不力,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儿臣此次过来就是向父皇认罪的,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没有想到东锐王竟然这样淡然,一句话顺水的说下来,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现在事情的真相还没调查清楚,对东锐王也不好责罚。润东之行,也并不容易。皇上看看眼前的儿子,消瘦了些,心也软了下来。
“你不仅是监管不力,出这样的事情简直让朕失望,你先回去,好好反省。等到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朕再和你算这笔账!”
皇上虽然恨自己眼前的这个儿子不争气,但是东锐王毕竟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品行并不坏,一切还要等有定论的时候再说。
另一边,伍影已经日夜兼程的赶到了润东,短短几日的工夫,整个县城可以用生灵涂炭来形容。周边的几个县城接到消息以后,立即派了一些人马到润东支援,但是支援的方式仅仅是向城中投放一些粮食和药物,仍然将这些百姓困在城中。
原本已经准备好出逃的县令和夫人也已经被抓住,正在柴房里关着,上面派来解决这问题的人还没到,所以周边的这些官员和衙役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润东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接到都要扔出去,这是涉及身家性命的大事,谁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前程和全家老小做赌注,擅自帮助城中的百姓。
转而再看看城中的百姓,原本润东是一个人口不少的县城,最少也有万余人,现在看看城中的人,最多没有六千。也就是说,这次旱灾和疫病,要了这半城人的命,这罪责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
县令和夫人被关起来,不允许自杀。伍影来到城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进去,所有其他地方的官员和衙役都回去。
“主公,不要进去啊!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现在城中流行疫病,万一不慎染上,奴才回去怎么和皇上交代啊!”
“勿要多言!本王心意已定,你看看现在城中,人人自危,百姓对官员、对朝廷已经失去信心!如果还想这一方百姓能够信任朝廷,就必须做出牺牲!”
“主公……”
“不要再说了!你要是不想进去就在这里等我!”
伍影十分坚定自己的信念,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但是想要做好一件事,想要设身处地的为黎民百姓着想,不就是要站在他们的身边吗?
“属下追随主公,万死不辞!”
风并不是自己贪生怕死,是怕城中的疫病染到伍影的身上。伍影也自然知道风对自己的衷心,如果连自己都不够坚定的话,那手下的这些人又怎么会坚定的去帮助这些可怜的百姓呢?
伍影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信,加起来这支人马都不足以一百人,但是他们是一个有序的整体,有着一样的信仰,就是伍影。封死很久的城门终于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伍影和一众人缓缓的走了进去。
城中的百姓现在已经对官府的人失去了信心,更害怕这些人是过来屠杀自己的,所以,百姓们对进来的这些人都敬而远之的远远看着,不敢上前。伍影真正走进来的时候,心中是一阵阵的刺痛,这些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小孩子直直的站在家人身旁,有的孩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孩子们本在成长的年纪,却要饱受这样的痛苦。
其中一个孩子瘦的皮包骨,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看到伍影时,眼神中有一种期望却又害怕的感觉。伍影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这个孩子,给了孩子两个馒头。孩子起初还不敢接,不过肚子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看了看伍影,狼吞虎咽的吃了进去。周围的百姓也将伍影的表现看在眼里,伍影想让这些百姓信任自己。
“娃娃,你几岁了?父母亲呢?”
“我……我三岁,但是我没有亲人了,他们都睡着了……”
伍影从一个小孩子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就像被猛地撕裂了一般。再抬起头看看周围的百姓,他们怯怯的躲在柱子后面,躲在桌子底下,都和这个孩子是一样的。城中的老人已经没有几个,在缺少粮食的时候,老人自己不吃给孩子吃,有的就活活的饿死了,后来出现疫病,这些老人又因为身体不好、虚弱而先染上疫病,所以……都死了。
百姓看见伍影怀中的这个娃娃一手一个馍馍,渐渐的也不那么有警惕性了,加上连日的饥饿。胆子大的百姓围在伍影这群人的周围,也想要一个馍馍。伍影见状,心中的惭愧和力量同时升起。
“大家不要着急,这次过来,就是朝廷派我解大家于水火,大家向前走,到前面的小广场,每个人都会领到馍馍和药物!家中有老人和孩子的都过来领!”
人们听见伍影的这番话,十分的高兴,但是还有些人对伍影有些戒心,毕竟之前朝廷派下来的人并不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现在这个怎么突然好了这么多?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人群中一个声音其怯怯的问出这个问题,有紧忙的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这些百姓心中的想法伍影是知道的,刚才在这个站出来说话的人,说的就是所有百姓都想问的问题,伍影将怀中的娃娃轻轻的放在地上。
“我是皇上的三皇子,大家有话可以直接站出来和我说。我会考虑大家提出的问题,给你们最真实的答复。”
“之……之前也来过皇子,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就走了,你是不是也想来这里装装样子,就回去了!”
“问得好!之前来的是皇子,但不是我!大家只要看看我现在跟大家站在一起就会知道,我不是装装样子。”
伍影确实也已经做了实事,能够和充斥着疫病的百姓站在一起,就足以证明他的诚心和善心。百姓们也看明白伍影,是真正为他们解决困难来了。
“这是咱们的三皇子,还不行礼?”
伍影已经站在城中好一阵,只顾着说话。风实在看不下去,即便主公想要帮助这些人,但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啊!百姓们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无礼举动。
“三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这些人现在还食不果腹、衣不裹体,但是伍影的到来就像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活下去的希望就在这个人的身上了。百姓们立即向伍影行礼。
“好了好了,大家快起来,东武国并不是只有贵族而没有平民的国家,有了你们才有我们国家男耕女织的景象。这样的灾难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但是现在既然在润东出现,咱们只要一起努力,就会获得成功。就会带着大家走出这个阴霾天!”
伍影的一番话说的群情激昂,大家刚刚还眷顾生死,现在就像充满力量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和伍影一起,共同努力,渡过难关。
“大家快过来,先领些食物和药材,之后咱们再想要如何渡过难关!”
“好……”
“这日子有盼头了……”
百姓们对伍影感恩戴德,一众人在广场将食物和药材分成两堆,领完食物的去领药材,按照家里的人口比重和患疫病的人数领取相应的物资。百姓们在伍影和风的指导下,排着队,有序的领着物资,大家现在完全不想之前对食物和药材争抢,而是井然有序。
“主公,现在各家各户中有疫病的人的名单已经统计出来了,大约有两百人左右,其中有三十个现在病情比较严重,其余只是有些初期的症状。”
“恩,风,你将这些人从现在的住处搬出来,把衙门腾出来,这些人送到衙门中,进行集中的医治,这些人用药的分量要酌情加大,尽快的控制住病情的恶化!”
“是。”
伍影这样的额做法十分正确,因为这些得了疫病的人如果在自己家中治疗的话,不仅有传染给其他人的可能,而且还会降低治疗的效果,大夫跑来跑去浪费时间。所有的病人都送到衙门,此时的衙门已经变成了一个紧急搭建起来的大医馆。这里有上百个药炉日夜不停的煎药,大夫们也是轮流看顾病人。
几日下来,城中疫病的蔓延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控制效果,城中的百姓也能吃饱,再也不是人心惶惶的润东城了。伍影还派人将消除病菌的药材,日日派人用两口大锅熬成汤,每家每户都要派人过来领一次,在自家的地上,床上和炊具上喷洒。
不过十日的时间,城中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井然有序,原本几百个病号已经有一半的人痊愈,但还在观察中。病情严重的有几个治疗不及时,没有救过来,其他人都在一日比一日好,虽然还是干旱,但是偶尔也会下一些小雨,城中的部分饲养和耕种已经在慢慢的恢复。
十几日的不停安排和劳累下来,伍影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大夫都在衙门里给病人,伍影身边只有风一个人在侍候。
“主公,你怎么了?找个大夫过来给您看看吧!”
“不用,你扶我过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和任何人说!”
伍影强挺着自己的身体,走到床边躺下,风还是不放心,摸了摸伍影的额头。
“啊!主公,你的额头好烫啊!”
风急匆匆的就去县衙里给伍影找大夫,大夫们一听到伍影病了,立即过来两个。
“王爷这是火气之症,连日的劳累和不思饮食,导致王爷体力不支。老夫给王爷开个祛火气的方子即可,公子不必担心!”
“谢谢大夫,王爷没事就好!”
大夫给伍影开了一副药,急忙的就去给伍影熬上,这时城中的百姓也听说伍影生病的消息。百姓们拿着自家鸡刚下的鸡蛋、长得半生不熟的苹果、刚出锅的馍馍……拥挤在伍影的门前。百姓们都十分担心伍影的健康,这个就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不能就这样累倒了。
“王爷,王爷快好起来吧!”
“王爷,我们还等着您看看现在的润东呢!”
“……”
一时间,伍影住的宅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尽管风一再的和大家说王爷并无大碍,要大家把拿来的东西拿回去,但是没有人听风的。前面的把东西放下以后就窜出来让后面的放,整个润东所有的新鲜食物,此刻都堆在了伍影的门前。妇人们感激伍影对自己一家老小的再造之恩,有的哭的泣不成声。
“风……风……,外面是什么声音?”
此时的伍影,喝了药以后,有些渐渐的恢复意识,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没力气了。风听见伍影的声音,立即走了进来。风看见王爷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
“王爷,门外到处都是百姓,听说王爷病了,都过来看看王爷。”
“你告诉大家不要担心,我没事……”
伍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说话,让风告诉那些百姓不要再这里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