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是个好地方,它为还珠主角们提供了可无限yy的世外桃源,支撑他们一路走过还珠2、3部。我与皇玛法也怀着期盼快马加鞭奔来。
与阿玛、小燕子的第一次见面,我在脑海中想象了很多次,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到达他们所住的庄园时,小燕子正带着一群丫头在茶园里上窜下跳,看到皇玛法,惊叫一声,飞奔过来,扑向皇玛法。可怜皇玛法年过花甲一把岁数了,差点被她撞到。
我忙用力扶住皇玛法。话说我的身体一向不好,因为是早产,生得单薄,不能习得高深的武功。我知道这个世界是有飞檐走壁那种功夫的,可我只能练习一些寻常的拳脚功夫。而这笔帐,自然又记到阿玛和小燕子头上。
“小燕子,小心!”永琪也飞奔过来,见到皇玛法,顿住了,面露激动之色,嘴唇只打哆嗦,终是一把跪下,泣道:“阿玛,永琪不孝,不能在身边侍候您老人家!”
小燕子见状也忙跪下,扬起脸,大声道:“阿玛,我和永琪想您的很!我一会儿给您泡茶,阿玛,我学会泡茶了!”
我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小燕子,我的燕姨娘。是的,若要我称呼她,我只愿叫她燕姨娘。她皮肤略有些黑,并不见得有多漂亮,只一双眼睛果然大大的,充满了机灵和不安分。
皇玛法立即老泪纵横,哆嗦着手扶起他们:“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朕···我也想你们得很!”
永琪终是看到我,迟疑地问:“阿玛,这个孩子是谁?”
“哦,你想不到吧,”皇玛法把我推出来:“他就是绵忆,没想到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永琪愣住了,小燕子的脸霎时变得很不自然。
永琪复杂地看着我,半晌,叹了口气,伸手想摸摸我的头。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永琪的手放在半空,伸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尴尬。
皇玛法忙解围道:“小绵忆一直没见过你,认生也是可能的。这孩子心里也想你得很,一路上念叨了很多次。”
永琪又叹了一口,问道:“绵忆,是阿玛对不起你。你额娘还好吗?”
小燕子的脸变得很难看。
我无语。额娘,这就是你爱的人吗?
皇玛法感慨道:“知画已经去了好多年了。”
永琪越发尴尬和懊悔,小燕子自见到我以来一直挂着的嘴终于有些愕然,又大声道:“阿玛,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快进屋来吧!”转身拉着永琪引我们向前。
我怯生生地拉了拉皇玛法的袖子,弱弱地说:“玛法,是不是我不该来,让大家不高兴了。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玛法拍了拍我的头,道:“没有的事,你别多心。永琪···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小燕子就是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这就好,我还担心冲淡了你们的重逢之喜,你会后悔呢。
我乖巧地拉着皇玛法的衣袖,心中恶毒地想:皇玛法,天真烂漫型和柔弱乖巧型,您会选择哪一种呢?要是当年的小燕子和紫薇花对上,您会舍弃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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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看到了我的一帮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这个小燕子也真是奇怪,在宫内一个也生不出来,又是流产又是打架的,最后还陪上了我的额娘。可一到大理,便如同打了激素般(众亲请原谅我说话直白),几年内就人丁兴旺了。
小燕子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她的孩子,只有一个男孩,长子艾南儿,其余都是丫头。艾南儿皮肤黝黑,虎头虎脑,相貌憨厚。一想也是,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阿玛本性淳厚友善,额娘又是个白目,他能聪慧才怪呢?那些丫头们一如当年的小燕子,活泼好动。
他们也都好奇地打量着我和皇玛法,永琪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追随着我,当我回头看时,却看到他怔怔的眼神和小燕子不满的撇嘴。但是,这关我什么事呢?我对着这群小屁孩们扯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以显示我作为大哥的亲厚和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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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皇玛法连日赶路,已是疲惫不堪,早早睡下。我一个人坐在小屋里发呆,屋外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口,一猜就是我阿玛。
阿玛在屋外徘徊了好久,还没有下定决心敲门。我心中冷笑:阿玛,既然当年你能狠心抛弃我,现在又为何不敢面对呢?多年的田园生活已磨去了你当初的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现在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忧心忡忡,优柔寡断的中年大叔。即使你骨子里还带着一点皇家的高贵和儒雅,但也掩盖不了你现在的朴质和软弱。
我终是不耐,打开房门。阿玛一愣,犹疑地进了屋,复杂地看着我:“绵忆,你长这么大了。你怪阿玛吗?”
我垂目不语,想让我叫他阿玛,与他父慈子孝,那是绝不可能的。
阿玛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屋内一阵静默。
阿玛终又道:“绵忆,你和你额娘长得很像。我走后,你们在宫内过得可好?”
“不好。”我小声答道。
“为什么?”阿玛有些惊愕:“我走时特意托了老佛爷和皇阿玛照顾你们母子俩。”
我心内冷笑:阿玛,你可真天真。没有了任何价值的额娘和我,在宫内怎么会有人真正的关心?即使老佛爷和皇玛法出于亲情和愧疚对我们照拂有加,我们又怎么可能天天躲在他们的身后?更何况,额娘真正在意的早已不是这些,她天天想着念着的又是谁?
阿玛,既然你良心大发,难得关心我一下,那么我就跟你好好诉一回。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半是刻意半是真的委屈:“老佛爷和皇玛法对我们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您也是在宫里长大的···那个地方,真心关心我们的没有几人,大多数人都是···我不说您也知道。您走了之后,我们就失去了主心骨,闲言闲语很多···”
阿玛愕然,他开始没考虑到这些并非说明他一点也不知道宫内的残酷,相反,他也是从小失去额娘,带着小燕子离开皇宫也有这方面的因素。经我吞吞吐吐的片言只语,他终于从我们的角度开始考虑我们的处境。越想脸色越发苍白,愧疚之情越发浓郁。
“绵忆,”阿玛艰难地开口:“是我想得不够周到。这些年让你们受了很多委屈。”
委屈?这岂是一句委屈能道尽的?阿玛,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