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兰桂坊一扫晚上的热闹,变得格外安静,除了门口的门卫,一个人都没有。
而三楼包房那张红色的大床上,口渴难耐的楚廉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床头柜的水杯。手探过去摸索好半天,除了空气还是空气,蹙眉,感觉不对。
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无比陌生的装饰,让身体微微一颤,眸子划过一抹诧异,他在哪里?
掀开被子,想要起床,轰!
楚廉的脑子犹如炸弹炸开了!
他目不转睛的瞪着猩红床单上混有暗红色血迹的黄色污痕,一块一块,这些东西不言而喻。
低头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的一道一道的抓痕,刚刚还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无比。
激情画面鲜活的跃入眼前,楚廉眸子一暗,身下一紧,那种妙不可言,欲死欲仙的感觉让他心神一荡。
随即,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慌乱中。
雨珊,他昨晚和雨珊发生了关系,用力的拧了自己一下,痛,他不是做梦,这个比黄金还真的事实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的抓住他,再过几天,他就要与最爱的女孩紫菱结婚,可是他却与紫菱的妹妹,楚沛的心上人发生了关系。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雨珊,面对紫菱,面对楚沛……想到他和紫菱的婚礼有可能泡汤,心,跳动的异常慌乱。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刻他胆怯了,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楚廉整个人陡的沉入一个冰冷的寒潭,心被一条条海草紧紧的缠住,滋生蔓延渐渐形成一张大网,让他坠入其中无力自拔。
蓦然间,“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他从黑暗中唤醒,楚廉猛的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
走过去打开门,看着门口身穿制服的服务员,深呼吸,稳住心神问:“什么事?”
“先生,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服务员递上一个白色信封,面无表情的道。
楚廉一怔,接过信封,手指轻轻一颤,良久,问:“谁……谁让你交给我的?”身影沙哑透着不稳定的颤音。
“是一位小姐,吩咐9:00准时交给你。”
楚廉的心猛跳起来,凝视的看着信封上“楚廉收”三个字,熟悉的笔迹,让他愣了好几秒,雨珊,是雨珊的信,快速抽出信纸,展开,信中就短短一段话:
“楚廉,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你和紫菱注定共享她的一帘幽梦,而我将永远记住曾经拥有过和你的这一夜,我很幸福,今生无悔。姐夫,忘记昨夜,那只是一场梦,从此以后,你只是我的姐夫,姐夫,再见!”
楚廉看着手中布满点点泪痕的信纸,整个人呆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青筋直冒的手将信纸拽的紧紧的,脑子里一阵混乱,连服务员什么时候离开都浑然不觉。
他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信纸上的每一句话犹如刀子似地,刺痛了他每一根神经,喉中干涩的很,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自叫着这个名字,雨珊,雨珊……
雨珊的决定让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强大的罪恶感充斥他的心灵。
她的那张脸,那张卑微述说爱意的脸,那张陷入激情迷离的脸,那张深情唤着楚廉的脸……总是浮现在眼前。
雨珊,这个傻女孩,这个体贴的女孩,这个默默爱着自己的女孩,那个默默跟着自己身后,不起眼的小不点……第一次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现在他疯狂的想要见雨珊,他想要见雨珊,猛地双手握拳,信纸的一角被捏在手心,皱皱巴巴的,突然折起信纸放入口袋,拔腿离开兰桂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心苑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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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雨珊和沈随心刚好抵达台北机场的候机室。
“雨珊,你的包里,妈妈放了两张信用卡,还有一些港币,到了香港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妈妈就过来陪你。”沈随心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道,扫了一眼她脖子处特别显眼的刺目吻痕,扶着她坐下,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一点轻重都没有,雨珊昨晚肯定吃了不好苦。
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提包,里面是昨夜包厢内的录像,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希望雨珊的肚子能够挣点气。
雨珊此刻浑身疼的厉害,浑身没有那处骨头不酸疼,尤其是羞人处传来的火辣,不过,她的表情却透着娇媚的春情,一脸幸福的模样。
想到要离开楚廉,神情一变,心隐隐不舍:“妈妈,一定要去香港吗?”
“雨珊,记住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只有离开,楚廉才会牢牢的记住你。香港,妈妈已经安排好了,你只当旅游,玩的高兴点。”沈随心摸了摸雨珊的发,想到汪展鹏,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嗯嗯,妈妈,我听你的。”雨珊点点头。
这时,广播里甜美的声音一遍一遍播报着“旅客们请注意:飞往香港的华航mu1010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了。请该航班的旅客到十号门登机。”
沈随心将手中的机票护照递给雨珊,扶她站起来,“去吧,到了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雨珊接过机票护照,深深的望了妈妈一眼,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连连点头。
沈随心的双眸也浮现一抹水雾,紧紧的抱住她,低声道:“雨珊,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没有机会后悔,也不能后悔啊。”
雨珊眸子一暗,睫毛低垂下来。
半晌,她扬起睫毛,手环住沈随心的腰,抬头对上她担忧的眸子,坚定的道:“妈妈,我不后悔。”说完,头也不回的随着人流走进登机口。
沈随心望着雨珊的背影,眼底的雾气在加重,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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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廉坐在出租车上,催促着司机快一点,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无意扫到街边的电话亭,眸子一亮,连忙掏出手机,拨打雨珊的电话。
雨珊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她刚好站在舷梯下面,脚步一顿,打开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心,微微一颤,泪在眼眶打了个转,滑落下来。
手机的铃声不停的响动,她没有接,而是紧握手机,一步一步的登上舷梯。
铃声很快停止了,她深深的凝视一眼变成黑暗的屏幕,眸子划过一抹失望。
“欢迎乘坐华航班机。”空姐甜美的声音唤回雨珊的思想,微微颔首,走进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雨珊愣愣的看着手中再次亮起的手机屏幕,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终究顶挡不住心中的渴望,咽了咽口水,手指微微一跳,按了一下接听键。
“雨珊,雨珊,你在哪里?”楚廉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
“雨珊,雨珊……”听着雨珊的抽泣声,楚廉的心突然堵得慌,声音变得急促,音量越来越大。
雨珊擦了一把眼泪,声音里充塞着悲哀和不舍:“姐夫,再见!”说完挂断电话,关机!
动作非常快,仿佛生怕自己后悔般,静静的蜷缩在椅子上,头埋在胸前,“楚廉,楚廉……”喃喃唤着这个深爱的名字,心莫名的酸痛。
楚廉,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楚廉,我回来的时候,你是我的,我的。
雨珊在心中暗自发誓,没过多久,飞机起飞了,雨珊望着窗外,眸子陷入迷离。
楚廉听到雨珊哽咽的说“再见”,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手指快速按着重拨键,一遍一遍,听到电话中不停的提示“用户已关机”,心,一阵惶惑……楚廉对出租车司机吼道:“师傅,在开快点,罚款算我的。”
“好了。”司机油门一踩,车子越过一辆一辆,闯过好几个红灯,停在心苑门口。
楚廉火急火燎的冲进去,得知沈随心和雨珊都没有回来,心瞬间跌入冰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觉得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和麻木。
站在心苑门口走来走去,不时望向公路远方,焦急的等候着。
就在楚廉都快要将鞋底磨穿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眸光一亮,马上迎了上去。
“楚廉,你怎么在这?”沈随心扫了一眼楚廉,眸光划过一道流光,笑眯眯的道。
“心姨,雨珊呢?”楚廉踮着脚,望向她身后,追问。
沈随心抬起眼睛,凝视着他片刻,垂目,眸底划过一抹欣喜,雨珊,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不过面上不显,相反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严肃,声音严厉,透着指责:“楚廉,你害雨珊还不够吗?
“心姨……”楚廉身体一颤,心虚的缩了缩头,说不出话来。
“楚廉,过几天就是你和紫菱的婚礼。我知道雨珊爱你,昨晚雨珊因为爱你而做下此等傻事,我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如今,你还来纠缠她干什么?”沈随心一顿,扫了一眼楚廉,见他神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睫毛闪了闪,语重情长的道:“楚廉,我请求你,离雨珊远一点,忘记昨晚,忘记雨珊。记住她是你的小姨子,你是她的姐夫。”最后几句声调加重。
楚廉的心慌的厉害,他不敢看沈随心指责的目光,整个人仿佛被剥光般,难堪的很,可是他知道心姨的态度已经算很好了,换做其他人杀他的心都有。
此刻,他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默然不语。
“楚廉,回去吧,你还要准备和紫菱的婚礼。”沈随心说完越过他往里走去。
楚廉一愣,马上回神,快步跑过去挡住她的去路,抬头对上她的眼,恳切道:“心姨,让我见雨珊一面,就一面。”
“见了又如何?”沈随心幽叹一口气,轻声如耳语。
“心姨,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承诺什么?可是,我欠雨珊的情债,我会用一生来弥补,直到雨珊得到幸福,请你相信我。”目光灼灼的保证道。
“雨珊的幸福?楚廉,她爱的是你,没有你,她何来幸福可言啊!”沈随心再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楚廉,雨珊走了。”
“走了?”心脏紧紧的收缩一下,楚廉惊呼道。
“没错,我送她去了香港。”顿了顿,“与其让雨珊眼睁睁的看着你娶紫菱,暗自神伤,还不如离开。楚廉,放过雨珊吧!你就算见她有如何?只会让她更痛苦,让时间慢慢弥补她心中的伤痕,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忘记你。”沈随心深深的看了愣怔当场的楚廉,走开了。
楚廉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一阵冷风吹过,一股冷飕飕的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忍不住一个战栗。
冷,真的好冷!
下意识的从口袋中掏出雨珊的信,看着被自己抓的折痕,用手细心的抚平,手指在“姐夫”两个字上轻轻摩挲,死死的盯了好久,一种难言的酸涩涨得心口隐隐作痛,闭上眼,无声的低语:“雨珊,雨珊,我注定亏欠与你,也许,离开才是正确,离开才是正确的。”
良久,睁开眼,楚廉小心的将信折好,放入口袋中,神情落寞,黯然转身离开。
在回家的途中,楚廉接到紫菱打来的电话,楚廉听着紫菱叽叽喳喳述说着婚纱如何如何美丽,她如何如何满意,脑海中不由浮现雨珊啜泣黯然的样子,心顿时一紧,敷衍的挂断电话。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见到紫菱幸福的笑颜,楚廉眼前都会浮现雨珊黯然神伤的脸。
于是,他变得越来越忙,将婚礼的筹备全部交给母亲和紫菱,而自己呆在公司加班。如今,唯有忙碌能够让他静下心来忘掉一切,雨珊,他的第一个女人,因为爱他,远走他乡;紫菱,他深爱的女人,因为爱他,嫁他为妻。
现在的楚廉,陷入一种愧疚的魔障无力自拔。每当见到紫菱,他就会想起雨珊,对紫菱愧疚不已。随即,想起那一夜激情,心就会充斥着对雨珊的愧疚和亏欠。
就这样,楚廉陷入一个怪群,让他几乎快要崩溃,他变得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这一切,沈随心均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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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展家
双胞胎被送回本家学习训练,因为筹备婚礼的关系舜娟一直呆在台北,二爷最近导演一出大戏,看的正起劲,当然也留在台北。
迹部大爷和绿萍的婚事如今是各家媒体关注的焦点。
日本媒体率先报道后,台北媒体跟进,铺天开地都是报道李家的孙女和日本第一财团迹部家族联姻的消息。
台北上流社会更是被这则消息惊动了,小算盘一个个开始拨起来。
迹部家族,那可是全球数一数二的跨国财团,日本第一财阀啊!
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台北的经济翻一番。
这不,往李家送拜帖和贺礼的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要被踩破了。
李老爷子烦的很,大手一挥,闭门谢客。
不过总有些人是无从拒绝的,比如总统。
他希望借李家和迹部家联姻的东风,好好的烧一把火,争取自己的政治资本。
这一日,总统前脚刚走,李老爷子带着两个儿子亲自来到台北展家。
“展二,上头那位盯上了迹部家这块肥肉,你怎么看?”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问。
展二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沉默不语。
李家老大和老二严正以待的坐着,不时交换一下眼神。
空气一下子陷入安静中。
“二哥快50了吧?”展二爷淡淡的开口划破凝滞的空气。
“嗯,开年50。”李家老二眸光闪了闪,淡定的道。
“有没有兴趣再上一步。”二爷微微眯起的眸子跳跃着几分深沉的色彩。
“再上一步?”李家老二眸子一亮,扬声重复。
李家老爷子忽而凝目,锐利的光一闪,沉思片刻,道:“展二的意思是去台北。”
“肥水不流外人田。”二爷随意的道。
“二爷的意思是?”李家老二挑了挑眉,掩下后面一句话“迹部家带来的好处让上面那位都心动了,给他利用还不如给他。”眸子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猜测。
“运作的好,2年台北市长后参加大选,刚好可以干两届。”二爷依旧那个语调,仿佛李家老二当总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李家老大和老二身体一震,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同时看向李老爷子。
“李家的根基在高雄,台北,难!”李老爷子道。
“二爷,父亲说的一点都没错,台北市长钱明是上面那位的嫡系,最近做的几件实事,口碑民调都不错。”李家老二分析道。
“老二刚在高雄站稳,台北的水深着了,说不定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不好,高雄这边被人钻了口子就难办了。”李家老大道。
二爷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骤然睁开眼,盯着李家老二,冷冷的问:“你,想不想?”
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李家老二神情一凛,眸子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了,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野心和雄心。
这是他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最高的位置……总统,想想,他的心就激动万分。
良久,他直视二爷的眼睛,道:“想。”声音铿锵有力,手竟然控制不住颤抖。
二爷优雅的站起来,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抽出几分文件,递给李家三人。
三人快速交换浏览,眸光闪烁着奸计得逞,势在必得的精光。
看向二爷的眼神佩服不已。
二爷不愧为二爷,这些材料别说弹劾总统,推翻台北市长,就是让台湾政坛改朝换代都绰绰有余。
“既然决定了,李家第三代也该历练历练了。”李老爷子沉声道。
李家老大和老二一怔,齐齐看向李老爷子。
“把高雄交给广雄和广风折腾吧!”李老爷子眯着眼,笑的跟狐狸似地。
“是,父亲。”两兄弟齐齐答道。
“老二,记得成了,请你妹夫喝酒。”李老爷子笑眯眯的道。
“是。”李家老二看着手中的材料,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就这样,改变台北政局的大地震在这个书房,轻描淡写几句话给敲定了,话说现任总统应该很后悔吧!
如果不是太过贪婪,这屁股下的位置应该蛮稳的。
这些都是绿萍这只小翅膀的功劳,李家至此摆脱了落败的命运,并将台北和高雄都揽入囊中,成为李家的大本营。
2年后,李家老二当选总统,并连任成功,而李家老大则掌控全部军队,李家由高雄霸王升级成为台湾第一家族。
而李广雄和李广武在高雄渐渐崭露头角,后面的几个兄弟在军界,商界更是如鱼得水。
至此几十年内,政坛都被李家控制在手,绝对权威。
这些都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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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和迹部大爷的婚礼饱受关注,二爷的身份神秘,为了安全起见,大家一致决定绿萍从高雄李家出嫁。
在婚礼前的一个礼拜,绿萍住进了李家。
李家那可是全所未有的热闹,唯一的妹妹嫁人,9个妹控哥哥可都回来了,加上嫂子,女朋友,娘家亲戚的人数非常可观。
这几本大爷迎亲估计困难重重啊!
当然,双胞胎也回来了,宸心小朋友可着劲的缠着绿萍,惹得大家哭笑不得。
宸f刚刚到家,就被二爷提溜到书房。
“关的够久了,人该放出来了。”二爷眯着眼,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淡淡的命令。
“父亲……”宸f一惊。
“这件事你的计划也算周全,不过,破绽太多了。”二爷坐直身体,对旁边的空位挑了挑眉头,示意他坐下。
宸f一愣,立刻回神乖乖坐好,洗耳恭听。
“你设计汪展鹏私藏毒品,让他承受牢狱之苦,以此教训他。想法很好,就是手太软,心太慈。”二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儿子严肃以待的样子,眸子闪过一道满意,顿了顿,问:“是不是担心做的太过,你母亲会生气。”
“是。”宸f点点头。
“妇人之仁。”二爷沉声呵斥,“你设计他入狱,却让他在狱中好吃好喝,此破绽一。放任秦雨秋在外面奔走是破绽二。违背法律程序,阻碍司法公正,关他两个多月是破绽三。其中任何一个都能让你陷入危险,你和汪展鹏比,你母亲更重视谁?”
二爷每说一句,宸f的脸色白一分,头顶开始冒汗,双眸划过一抹懊恼,随即变成后怕。
“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能干?是不是认为秦雨秋不足为虑?是不是以为一切你都搞得到?”二爷轻哼一声,瞥了他一眼,眼神极淡,却透着一股子狠厉:“记住,展家能传承几百年不倒,就是因为做到‘慎小谨微’这四个字。”
宸f微微一颤,猛的站起来,“父亲,我错了。”
“回去把家训抄50遍,回岛上后训练加倍。”二爷冷冷的道。
“是。”宸f再次弯腰行礼。
就这样,汪展鹏成为二爷教子的范例,宸f小朋友当天就安排汪展鹏出狱。
汪展鹏出狱前,狱警拿过来一叠文件给他签名。
每一份文件,狱警均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汪展鹏以为是出狱的法律文件,二话没说,看也不看的签下大名。
而秦雨秋站在看守所前,看着汪展鹏泪流满面,惹得汪展鹏心中一阵怜惜。
两人相携前往居住的宾馆,决定修整几天后,立刻回台北。
汪展鹏前脚刚走,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叠文件坐上一辆黑色轿车,悄悄的离开看守所。
一个小时后,一架私人飞机飞往台北。
汪展鹏不知道,当他回到台北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