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瑶一直讨厌白清濯的存在,却没想到,这丑八怪有一天也能帮她一把。
她正愁没有机会接近湛王了,她就巴巴把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带着于薇竹准备好的谢礼直奔湛王府而去。
小白一直目送着她离开,才挽着于薇竹的手回了房间,她身体好了之后,于薇竹开始教她看书识字,这些小白本来都会,可她借用的是白清濯的身份,只得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濯儿,今天我们不写字了,娘叫你刺绣。”
女人嘛,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将来还是要嫁人的,女工很重要。
于薇竹的手很巧,不多会就绣了个活灵活现的蔷薇花出来,“濯儿你看,这个针法是这样的……”
于薇竹性格温柔,脾气又好,教起东西更是耐心,只可惜,小白这个拿惯扫帚的人,让她拿着一枚小小的绣花针秀来秀去的,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于薇竹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笑了,“你刚开始学肯定难,多绣几次就好了,我们女人,别的不会,女工一定要好,不然,等将来你遇上了心上人,连个荷包都绣不好,怎么送给人家当定情信物。”
“送不了荷包,可以送别的,这个太难了,娘,不学了,行吗?”小白宁可坐那写一天的字,也不愿意再学这刺绣了。
她这连个叶子都没绣完,手指头已经扎了不下十个眼了,再绣下去,她这十根指头非得烂了不可。
“乖,你耐心一点,别着急,娘又不会催你,我们慢慢学。”
绣了一上午,终于熬到午膳时间,小白刚出房间,就听到她们议论纷纷。
白萱瑶早早就去了湛王府,可等了一上午,磨了一上去,连湛王府门前的台阶都没踩到,啧啧,她气得够呛,回来,也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于薇竹已经去劝了。
“好了瑶儿,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生气。”
“大伯母,瑶儿丢了面子,怎么能不生气。”白萱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于薇竹抱着她,劝她道:“湛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当年他都不给我白家面子,现在,他更不会把我们白家放在眼里,让你去道谢,只是出于礼数,既然湛王不见你,你就直接回来就好了,我们该做的做到了,其他的,无所谓,你何必这么执着呢!”
“我不是觉得湛王救了姐姐,想当面向他致谢,毕竟姐姐那么重要,大伯母,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姐姐好……”
小白在屋外一字一句听得真切,为了她?呵,亏她说的出口。
天刚刚暗下来,苏子墨又翻墙进了白府,还没进门,小白就听到了他抑制不住的笑声。
“乐死我了,你那个妹妹可真是有意思,我还真没见过那么能说的人,一上午找了几十个理由要进湛王府,可笑死我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
小白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苏子墨见她认真的坐在书桌前,好奇地凑过去,“你这是在干什么?画符吗?”
小白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学画。”
之前,苏长湛一直在她学画,让她画一张他出来,可她一直没有画好,现在,于薇竹一点点再慢慢教她,她也想努力把画画水平提高,将来让苏长湛眼前一亮,刮目相看。
苏子墨又仔细瞧了瞧,“啧啧,我以为天底下能画成这种水平的只有一个人,没想到,还真有第二个人。”
苏子墨真是越看白清濯,觉得她越像小白。
“小清濯,我问你,你那妹妹在湛王府门前,口口声声说,是你托她来的,是真的吗?”
小白放下手里的笔,“你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在围场,你可是一点儿也没给白萱瑶留面子,以你讨厌白萱瑶的程度,大概不会放任她去接近我三哥吧!”这一点,苏子墨很好奇。
小白笑了笑,“这次她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让她去的。”
“为什么?”苏子墨不解,她之前对白萱瑶说话说得那么狠,转过身,又给她机会去接近他三哥,为什么?女人不都是很善妒的吗?她怎么会容许别的女人接近她喜欢的男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对她喜欢的男人有企图。
小白真心觉得苏子墨这个凡人,还不及她这个半缸子水的凡人了。
“给她机会又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苏子墨以前真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你就不怕,万一我三哥见了她呢?”
“不会的。”这一点小白信心十足。
苏子墨真好奇,她这股子自信的劲儿是哪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清濯,小心驶得万年船。”
“没必要。”她相信苏长湛,既然相信,就没有万一,“你大半夜翻墙进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事吗?”
“这叫没用吗?”苏子墨真不明白,她的心怎么那么大。
“有用吗?”比起白萱瑶,她还是更在意苏长湛,“以后,若是没有正事,你少来。”
他这是被嫌弃了?
苏子墨的自尊被小小地打击了一下,“我这次来,的确是有正事,我回去又仔细想了一下,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要不要去……”
“和苏长湛住一起?我愿意!”不等他说完,小白兴奋地差点没蹦起来。
苏子墨这个汗啊,现在的女子都如此奔放了吗?
“不,不,不,你先冷静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多找机会,和我三哥有意无意的偶遇一下,见面三分情,一来二去的,不就情义满满了吗?”
小白兴奋的脸一下子就挎了。
谁们家管偶遇叫近水楼台,他有没有文化,读没读过书。
“不去。”
“小清濯,你这样说,太伤我心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和我三哥好。”
“墨王爷,你对付女人的那一套,拿来对付苏长湛根本不管用,他要是这么好对付,现在早就妻妾成群了。”
“那你说,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我三哥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连见他都见不到,还怎么谈感情?”
“谁说见不到!”
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