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好聚好散!一套房子而已,我谢春兰还在乎这些?”
额角的血越流越多,她却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从地上爬起来,扬起手中的手机,“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做个垫背的!”
一字一句,这是被生活逼到绝境之后的狠戾。
“你敢!”
乔海镇急了,赶忙要抢她的手机。
两个人推搡间,谢春兰又故意说一些狠话来刺激他,一来二去……
等到乔海镇发现谢春兰已经没了气息,已经晚了。
一旁的女人尖叫,“你、你把她掐死了!”
“闭嘴,你要是敢乱说,我连你也一起杀!”
“……”
女人一个字符发不出来了。
乔海镇摇晃了两下谢春兰,见她确实是死了,倒抽了口凉气。
杀人之后的恐惧,如同蜿蜒的蜈蚣,从脚底一直钻到了头顶。
连同他的手指,都窜上了一股恶寒般的战栗。
“你去外面买把刀。”乔海镇冷声开口。
人已经杀了,也好,没人会威胁他了。
他所得到的一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掉。
“你、你要刀做什么?”
女人头皮发麻,两条腿直打颤。
下一秒,喉咙口被捏住,女人瞪大了双眼,骇然惊悚。
“菲菲,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脾气吧,听好了,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我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就把你细细的脖子捏断。”
“我,我知道……”
乔海镇将谢春兰截肢之后,又将整幅身子剁成了排骨一般,然后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子里,带了出去。
最可怜的,莫属那个女小三。
从那天开始,乔海镇就找人寸步不离监视她。
原本也是一个好好的人,活生生被折磨成了精神分裂症。
*
姜瀚深母亲忌日那天。
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渗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小汐烧是退了,不过因为刚流完产,身子还很虚弱,再加上又落水,冲了冷水澡,风寒不退,夜里老是咳嗽。
中医大夫给小汐把过脉,说小汐的气脉很细,很薄弱,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容易烙下病根。
“你今天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周叔,看好她。”
“是,姜先生。”
小汐想了想,“你母亲的忌日,我不去不太好。”
“不必,现在你只不过是个晴妇罢了,一来会玷污我母亲的圣灵,二来,一副林黛玉的样子,我看了就倒胃口。”
嗓音淡淡的,却字字珠玑,字字戳心。
小汐没再多说,倒胃口干嘛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不过没事,她已经习惯这样冷嘲热讽的他了。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逃出去,彻底逃离。
姜皓枫看在眼里,只能无奈摇头。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啦?
他问姜瀚深,小汐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他也不说。
而且他了解自家二哥,明明是担心她的身体,嘴上偏偏要说的这么恶毒。
“二哥……”
出了门,姜皓枫忍不住道,“我觉得你俩之间有什么心结,可以解开。”
“我的事,不用你管。”
“唉!二哥,你总是这样,连我都觉得你太霸道太专制了,二嫂又比你小十岁,你俩之间代沟很大啊!”
姜瀚深微微拧眉,他和乔小汐之间有代沟吗。
的确,平日里她说些什么动漫二次元之类的东西,他都听不懂。
为此她还取笑他是个老顽固。
老顽固……
听上去,真是刺耳。
“二哥,我觉得你这性子真应该改改了,好好的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是男人嘛,就让着二嫂不行吗?”
因为最近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姜皓枫有些受不了。
“这不是我让不让她的问题,她铁了心,要跟我离婚。”
姜瀚深靠在椅背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